这当然也用了点心机。因为四明师太既来不及闪避,也不忍大力推出自己的弟子,眼睁睁地两个人摔出七八步滚成一团。萧圣大声道:“司马前辈,快下令,不能自相残杀了!”司马天戈也许知道,就算他阻止也未必有用。上百的人浪一拨一拨地涌上然后又被无俦的罡气挡回,三个人被围了五六层,其中还有人用兵刃,只是用兵刃的人一定先倒下。一时之间杀声震野,鬼哭狼嗥,尤其在独脚神丐击中了孙坚一掌后,被田玉芳蹴了一脚而坐地不起,丐帮弟子更加疯狂攻击,倒下的也愈来愈多了。李吟凤、麦一坤等也都受了伤。四明师太狠声道:“萧大侠,贤伉俪居然袖手旁观,中原武林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墓园逸士”道:“我也是袖手旁观者,试问,如果这种滥仗可以打,司马前辈为何一直不动手?”这工夫余天平低声道:“小秋在道观内应该听到这儿的杀喊声,而她却无动静,只听有变,咱们不要再和他们纠缠了!”孙坚道:“我们二人先走,你来断后!”“不错,你们二人快走”余天平撤出好久不用的名剑,一式“旋风落叶”只有五七件兵刃脱手飞出。这也是他手下留情,要不恐怕会有三两只手脱离那几个人的身子,就在这时,田、孙二人—式“燕子穿帘”掠出人丛。有人追去,余天平疾射而至迎面挡住:首当其冲的是跛丐、四明师太和麦一坤。这三人一个是上代掌门,两个是现代掌门,为了身份,不遗余力地绝招尽出。尤其都亮出了兵刃。跛丐是伸缩竹杖,以天山之颠的铁节竹制成,缩回只一尺多长,拉出即有四尺左右。四明用剑;麦一坤用拐。三人以跛丐主攻,竹杖“嗡嗡”震耳,颤出一团团的仗花,前身数十大穴皆被罩在竹杖之下。四明在后面出剑。麦一坤为人粗直,不像四明阴险,在正面俟机进攻,此人只是以为,以一堡之主,难道不如一个二十来岁出师不久的毛头小伙子?余天平不想久战,清啸一声,身剑合一突然幻影闪烁,其快如闪电惊雷,挑、击、拍,一气呵成。首先挑飞了四明的长剑,且手腕流血。其次是击断了跛丐的铁节竹杖,共断成七节。至于麦一坤被余天平的剑身拍在左肩上,栽出五步之远,如改拍为砍,一半身子早就分开了。在此同时,人已拔起作抛物线型越墙而去。林内只有松涛声,此刻听来都有如千百人在呜咽。有人还在大叫“追人!”司马天戈挥挥手道:“不必了,此子居心仁厚,谅所言可信,此刻保持中原武林一分实力,将来双方硬碰时就多了一份实力。”余天平以最快速度赶回小道观。田、孙二人正在和那聋哑老道比手划脚,还用纸笔写了些字,余天平一想道:“小秋落入了天龙武国之手。”田玉芳大惊道:“天平哥,怎见得是天龙武国之人?”“第一,老道表示双方动过手,小秋不敌。其次,老道所形容的身材及相貌,那人似乎是司马狂风。”田玉芳道:“对了,果然是他。”“而且她是被用八抬轿子抬走的,方向是西北。”余天平道:“孙坚,这位老道长的话是否可靠?”孙坚道:“这个请放心,他不会说谎。”“走!果真没错,以轿子的脚程,不出二十里就可以追上。而且分三路往北,以免漏掉!”他们刚离开,司马天戈一行人也到了。但追问聋哑老道,他随便往南指指,这一行人就上了大当。现在余天平等人分三路往北,不过是为了彼此照应,这三路各相距约半里,可以遥遥看到。果然,他们追出了十七八里,田玉芳有所发现。一乘八抬轿子停在大树的荫影之下休息。然而,当三人突然潜自轿旁,抽冷撩起轿衣时,不由大呼上当,轿中竟是一个白发老姬。“快!咱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再分三路往北。”本来一般人会以为这次上当后,往东或往西较为可靠,可是根据判断,往北的成份较大。三人又追了三十来里,终于没有白费力气。正好看到一乘八抬轿子进入一个树木荫蔽的庄院之内。可见对方也用了点心计,分散三人的注意力。三人坐下来,分食点干粮。孙坚道:“这儿必是天龙武国的巢穴之一。”田玉芳道:“当然,可是我以前并未来过。天平哥,咱们马上动手,就来一次拂晓攻击。他们自以为已甩掉了我们,绝未想到我们会来得如此之快。”余天平道:“这想法也对,可是也很可能正是对方的陷阱,要我们进入涉险。”孙坚道:“余少侠,我以为越迟对方越会加紧戒备。”“既然二位都以马上动手为有利,就让我先进去看看。有机可乘,我会马上救人,如有险阻,我会以‘天龙禅唱’告警,你们再进去。”余天平道:“设若我既未告警,也未在—个时辰内出来,二位千万别进去,先退回那小道观去暂避。”田玉芳道:“天平哥,你要我们舍你而不管?”“不是,即使我入陷,迟早也有把握脱险,一旦都陷进去了,我就无法顾到你们,千万别意气用事。”说毕就以山石及树木为掩护接近庄院,以“蝎子倒爬墙”的奇功贴墙进入庄内。这儿并不太大,大约仅是两个四合院那么大。这儿是个马厩,有五六匹马,其中一匹白马十分神骏。一个老人跛着一足,—臂的袖子悬虚,正在马槽中添加草料。余天平伏在马厩对面的马车后望去,正好这残了—腿及失去一臂的老人转过身来,余天平吓了一跳。这人太可怖了。眇了一目,上唇裂开,鼻梁全塌,好像只剩下一个鼻尖,下颚骨缺了一块。所以上下牙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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