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出来,额角还有些肉柱。这人要不是头发全白,由于动作并不显得老迈,是很难估计他的年龄的,这显然是个马夫。余天平心想,在此作马夫,面孔又是如此狰狞,以前必也不是好人,可能是在一次血搏中弄得面目全非。他正要离开这儿,这丑老人忽然指着一匹马道:“马儿马儿这儿不能乱闯,可要特别小心哪”余天平心头一动,看见老人,并未注意他,知道是自己多心,立即向后边掠去。只闻那老人又道:“小马啊!这儿是汤锅可没有伯乐呀”这工夫余天平又进入了外院的月亮门,丑老人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总觉得这丑老人有点古怪。这儿是个幽静的院子,种了些花木,不知住了何人?既然朱小秋已被弄来此地,应不会是在这寂静的院落之中吧?于是他逐院去找,发觉这儿的人手并不多。终于他在中央的院中听到了人声。当他刚潜入这院中时,正屋内传来了笙声。笙他是见过的,也听过别人吹奏,却从未听到这种曲调。明明是笙,却又能吹出喇叭声、笛声、萧声甚至于双管声。因为这吹笙的人已站在正屋石阶上。余天平掩藏在桂花丛后向正屋望去,正好能看到十来个只穿了透明罗纱缕的女人在舞蹈着。而为首的一个女人,却是个三十五六的美妇。以她为主组成了一个有训练的舞蹈阵式,随着那奇妙的笙曲婆娑起舞,而这舞姿也和笙调同样的奇特。这可能就是天龙武国传统中的“非非吹鼓手”和“非非歌舞班”了,她们在这儿干什么?余天平此念一起,立即吃了一惊,因为他想到了原因,这可能是专门来对付他的。现在,在靡靡之音及奇异舞蹈之下,他已略生绮念了。“小秋在不在此处呢?如不在,我该马上到别处去找”这时突然听到暗间内传来小秋的娇呼道:“天平哥天平哥来呀我呀我闷死”他已确定这是小秋的声音,也能确定小秋的所谓“闷死了”不是呼吸不畅而是烦闷之意。也可能就是这靡靡之音及艳舞使她有了反应。余天平也不多加考虑,对这邪恶的吹、舞者更不必稍有怜悯之心,身子如箭射出时,剑已在手。他的造诣深远,功力深厚,换了一般人,听了这一会的魔音和邪舞,即使末受蛊惑,功力也大打折扣了。可是他不同,剑光闪烁中,吹笙者的六阳魁首已在血雨中飞出,而尸身尚未倒下,人已射入屋中,两个荡女撩起的粉腿在寒芒下离开了她们的身子。由于这些邪魔外道在那树林中蛊惑了数十人,而使他们自绝,其中有少林的大觉禅师及丐帮当代掌门林锦州的引咎自裁,余天平就不想留一活口。剑光闪烁中已倒下三个,其余的不知自何处拔出了蓝深深的匕首,显然他们用的兵刃也淬了剧毒。因而,余天平更不会再生不忍和怜悯之情,寒芒卷动,粉臂、玉腿,甚至还有丰腴、高耸的乳房,也在惨嗥声中在血雨中飞泻。在最后一个倒下时,他已射人内间。这儿并没有朱小秋的影子,却见司马狂风站在那儿,双手中握着乌亮的跨虎拦。因为司马狂风遇上了真正的硬手道:“余少侠,这就是你的家,还剑入鞘,陛下立刻为你和朱姑娘办理成婚盛典,成为武林百年罕见大事。”“司马狂风,我要你改邪归正,带罪立功!”司马狂风笑笑道:“余少侠,你如果知道中原武林人心向背,已不可为,以及一些身份极高的人都已来归时,也许你会考虑!”
“说说看,都有那些人转了方向?”“木元、欧阳午、管亥及柳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这有什么稀奇,还有水月老要饭的对不对?软骨头天生就是软骨头!”“当然还有。”“谁?”“司马狂风以为,反正他再也脱不出天龙武国的掌心,说了有利无害道:“我们那一家子,在中原武林中算—号人物吧?”“你是说‘陆地神仙”司马天戈?”“怎么?少侠不信?”“司马狂风,你说谎!”余天平冷笑道:“司马前辈和四明师太,还和你们的头子动过手,且都受过伤,你说别人还可以相信,只有他们”司马狂风道:“你想想看,要不是他们早已是本朝的中坚份子,暗中呼应了,我们的陛下焉能留司马天戈的活口?”“那可能是想藉他们之口,向中原武林代你们传播谣言,来证明‘终南绝剑’变节,公然与白道为敌,以使整个中原武林合力对付余某一人。”司马狂风道:“错了,如果要借他们之口传播此事,四明师太已可担挡此任,若司马天戈不是我们的人,实在没有必要留他的活口而日后和自己作对吧!”余天平心想,昨夜独脚丐等以多欺小围攻我们三人,司马天戈只作作样子劝阻而未力加喝止,确有可疑之处。余天平道:“司马狂风,我还是不信,现在我给你一条生路去走,只要你马上把朱姑娘交我带走。”“哈”司马狂风大笑道:“余少侠,陛下是不会再让你走的了”剑与跨虎拦一接,双方都暗暗佩服对方的臂力。余天平身如陀螺,剑芒圈、旋、划、挑、切、戳、点!在十七个奇妙的角度和空隙中,一口气攻出三十三剑。司马狂风也不含糊,身如狂湍急流中的梭鱼,升、沉、跃、转,一双跨虎拦银芒裹着一个人球,在三十三剑中攻了五十一拦。剑气罡墙如泰山压顶,水银泻地似的跨虎拦劲浪,狂焰般地撕裂着两人的衣衫。四十五招过去,剑气更盛,一抹轻蔑之意浮现于余天平的嘴角上时,寒芒如天际流星划过,司马狂风只轻哼了一声,退到墙角处。这一剑由左颊斜斜向下而至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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