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夫妇、衡山派掌门“铁观音”李吟凤、漠北狂堡麦一坤等都由司马天戈率领了,居然在此巧遇。另外还有邙山鬼庄“墓园逸士”钟斗明也来了。“陆地神仙”司马天戈道:“余天平,跟老夫走吧,相信是非曲直,中原武林必定还你的公道。”余天平道:“司马前辈,晚辈已知武林中谣诼纷起,都以为天龙武国国君即是家师,其实谣言止于智者,只要略一思考,就该知道那想法是那么幼稚了。”司天天戈道:“老夫曾亲自和他动过手,不怕在场知情人见笑,老夫仍非其敌手还受了点伤,难道这会是假的吗?”孙坚道:“老前辈有所不知,如果那人真是余少侠之师,召见余少侠又何必隔帘相见,而且问及昔年啸月山庄之事,大多语焉不详,这又是为何?”萧圣道:“司马前辈,此事以常情研判,确有很多可疑之处,切莫在完全弄清之前中了敌人离间之计。”四明师太冷冷地道:“萧大侠这话是何意思?”萧圣道:“可疑之点甚多,不可不察。第一,对方为何在武会进行到一半时劫走余少侠?必须知其原因,想必是由于余少侠的武功奇高,出乎对方之想像,不愿硬碰而损兵折将。第二,如果那人真是朱宗武前辈,为何在余少侠已中‘摄魂大法’时才召见他?”四明师太吃过那人的苦头,内伤才—愈,恨之入骨道:“萧大侠贤伉俪如怕得罪人可以退出。”萧圣道:“这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师太三思!”“怎么?是老衲的涵养不如萧施主,在故意刁难余天平了?”“墓园逸士”道:“二位莫要争吵,这事只宜和平处理,不宜用强。”他向余天平道:“余少侠可愿随吾等到金陵—行?”“钟前辈有何见教?”“中原武林欲在金陵集会商讨对付天龙武国之事,届时将很多人参加,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余天平冷笑道:“晚辈以为,目前当务之急是如何了解敌人,如何去确定那天龙武国国君是不是家师?而不是在自己人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很难使人相信,这不是挟嫌公报私仇?”四明师太厉声道:“什么叫公报私仇?”“一阳子”冷笑道:“老尼姑,这么多的人,只有你一个人穷咋唬,动起手来却又不抗折腾,真正是马尾拴豆腐提不起来!”四明师太的涵养本就不好,自被那假朱宗武击伤,就恨透了终南门的人,当下大怒一跃而至。但两人接了—掌,竟是旗鼓相当。“一阳子”道:“依我老孙看,中原武林当务之急首应自清自律,把一些心怀叵测的内贼揪出来才谈得上攘外御敌。”四明师太切齿道:“谁是内贼?”“一阳子”道:“内贼嘛!不怕你见笑,本派掌门木元道长即其一其次是黑衣孟尝柳庄,当然还有欧阳午及‘一字剑’管亥!”众人议论纷纷,四明师太厉声道:“还有哪些内贼,你说!”“一阳子”道:“四明师太,我说出来非但不会有人相信,可能会引起在场某派门下的盛怒,因为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墓园逸土”钟斗明道:“你自称老孙,目无尊长,却又称是什么木元道长的门下”“—阳子”道:“在下俗名孙坚,本是木元道长门下,道号‘一阳子’,由于师门变节附敌,在下决定从此还俗,仍用俗家本名,有何不可?”墓园逸士道:“你如果真的知道另外有人已经附敌,就该说出来,让大家知道,及早注意提防。”孙坚道:“如果有人脸上挂不住而起哄呢?”“有司马前辈及吾人负责。”孙坚看看余天平道:“他就是‘水月先生’云中客”此言一出,丐帮上代帮主“独脚神丐”—声怒吼已扑向孙坚。余天平知道,孙坚未必能接下。余天平挺身而出。他不平的是,终南派蒙冤,其他门派却硬是认为那就是朱宗武,不容分辨,而丐帮的人涉嫌,立即动武,连理由及经过都没有问。因此,余天平诚心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人影交射,劲风如刀,绝对没有超过十五招,独脚神丐竟被揪住一肘甩了回去。独脚神丐差点哭出来,因为属下有数十人在场,丐帮上代掌门人竟不能在一个年轻人手下走过十五招。林中大约有半盏茶工夫的沉寂,落针可闻。但约有五七个丐帮大弟子同声大吼一声:“上!”真正是一呼百诺,五七十人潮涌而上。孙坚一边迎敌一边大叫:“反了,这是名门正派的行径吗?呸!别丢人现眼啦!”当然,田玉芳也没闲着,下手且不留情,因为这工夫四明师太师徒也出了手。甚至于铁观音李吟凤,漠北狂堡堡主麦一坤等也跟着凑热闹。而跛丐居然也以多胜少再次出了手。萧圣夫妇大声吆呼制止,但没有用。至于司马天戈,他固然不主张如此火爆,可是人非圣贤,一般人就是活到一百岁,还是没有涵养的。他栽在那个朱宗武手中,认为—世英名已被断送。所以仅仅作作样子阻止,并未出面干与。现在余、田、孙三人面向外,以鼎足而立之势联手出击,第一批丐帮弟子像人浪一般涌上,又像人浪似的退了回去。四明师太师徒出声时,孙坚道:“对这老尼可别客气,她和我差不多,非但五蕴未空,六根也未清净,妄动无名,是非不分。”余天平也正想杀鸡镇猴,以便整顿中原武林的纪律。所以对四明师徒已有了计较,表面上不理她们,她们攻来即格架开去,不把她们当一道菜。这使她们更加怒恼,攻势更烈。余天平见时机已到,突然伸手,就在拳阵腿林中揪住了“大力女神”高花,然后一抖一甩,高花是个高头大马的女人,竟实实地砸中了四明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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