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聪明而周全的助理,他非常有眼色地开口打破了这怪异的局面,并给老板一个全新的开局:“对了路总,东西都已经搬过去了,林小姐这两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什么?”小酒回神,对楚特助的话有些疑惑。
楚苌余光看了眼依旧臭着脸端在那的老板,无声叹了口气,替他开口解释:“是这样的,林小姐原来的住处显然不太安全,但由于情况突发,您又昏迷不醒,路总就暂时安排将您的物品搬到了家里;而且林小姐刚出院也需要静养,或许暂时住在路总家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酒终于从楚苌弯弯绕绕的话里总结出来一个意思:她要和阿深同居!
可是……这真的是阿深的决定吗,她悄悄看了一眼阿深,他好像不太开心。
见她犹豫为难的模样,路深掐灭了心底隐隐的期待,语气冷冷:“不愿意……”就算了。
“阿深!我不白住,我可以给你打扫卫生、给你做饭,养花种草、读字念诗我都会的!”小酒立即拿出面试的干劲,通通一顿自夸。
路深后半截话就吞进了肚子里。
见他不说话,小酒又接连自荐:“阿深!我手脚麻利、干活细致,而且非常勤快、爱干净!”
“……”路深心里不堵了,又隐隐有些开心,但还是嘴硬道:“我又不是招保姆,想住就住,搞得我多小气似的。”
楚苌算是大开眼界了,眼见着他那暴躁无常的老板被小姑娘一句话就哄得如沐春风,嘴角简直压都压不住。
这哪里是什么小情人,这是栽了啊。
楚苌非常识趣地退场:“那我先去安排了。”
“麻烦你了。”小酒连忙鞠躬。
楚苌恭恭敬敬:“应该的。”
小酒的身体素质,毫不夸张地说,强壮得跟头小牛犊似的。接连住了几天院,小酒不光生龙活虎不见憔悴,还长了几斤肉,瘦削的小脸看起来都圆润了不少。
路深这几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有事没事捏她两下,简直把她的脸当成了捏捏乐。
出院回家的路上,小酒坐在车后面,见阿深皱着眉头盯着电脑上的数据表,没忍住将脑袋探过去,隔在他与电脑的中间,毫无意外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路深熟练得像本能一样,拇指和四根手指轻松捏住她的脸颊,偏生她还不逃,小脸揪成一团朝他笑。
路深本想让她坐好,又忍不住含笑:“你干嘛?”
小酒目的达到,晃了两下脑袋挣脱桎梏,一本正经道:“阿深,在车上看电脑对眼睛不好。”
路深视力50,他能持弓在百米开外精准射中靶心,今天在车上看报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在医院里耽误了太多时间。
闻言,他只是笑了一声,合上电脑,扣住她的后脑勺,哑着声音循循善诱,魅惑的语气像一只道行高深的狐狸:“我听你的,有奖励吗?”
小酒被对方勾子般的眼神和蛊惑声音撩得找不着北,她眼神下移,又看到他毫无知觉敞开的衣领里,若隐若现的胸膛,肤白点嫩。
小酒大脑一抽,动作比思维快一步,将他的崩开两个扣子的衬衫领子拉住,讷讷道:“阿深,你走光了……”
路深:“……”
她怎么做到每次都恰到好处地破坏所有气氛,并且让他难堪得要死?
路深气极,就要推开身上不解风情的人,下一秒汽车骤然加速,两人一个惯性往后倒,他下意识把小酒搂紧:“小心。”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小酒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的脉动。她有点舍不得起来了……阿深身上好软、好舒服。
“怎么了?腰痛吗?”路深见她迟迟不起身,不由有些紧张。
小酒抬头,一双水润的眼睛里似乎酿了一层粘稠的蜜浆,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往上,凑近,呼吸交错间,路深一动不动,任她抬头含住他的唇。
不同于在床上弄他那般娴熟,她的吻技真烂。
路深淡淡想着,回抱她的身体,加深了这个吻。
小酒终于确认了一件事:阿深并不讨厌她的吻,不排斥她的靠近,情欲之外的逾矩与过界……是被允许的。
意识到这一点,小酒立马亮出了獠牙,如攻城掠地的将军,不断侵略、不断占领,步步紧逼。
“唔……唔……小酒!”路深被她突如其来的进攻逼到无法呼吸,原本就松弛的防守节节溃败,他用力推开她,喘着气瞪她:“你要闷死我吗!”
小酒终于回神,耳朵红红地软声道歉:“对不起阿深,我没忍住……”
路深听着她的话,神色一顿,忽然就生不起气来。
她喜欢吗?
喜欢亲他。
喜欢到失控……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心里酥酥麻麻地,好像冷硬干裂的地面上翻出新土,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生根发芽,慢慢伸长,贫瘠荒芜的土地上意料之外地开出来一朵花。
这花脆弱又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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