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进了体制内,还有一些在创业。
他跟这些人比怎么样呢?
很次吧。
参加这种活动对汤乐来说是一种内耗,比他们公司组织的五公里马拉松一样累。
汤乐随着车的行驶而轻微晃动着,不料,意外突发,一辆失控的摩托车从路口中窜出,公交车司机为了防止相撞,踩了油门,谁知,右侧有一辆小轿车撞来,跟公交车撞在一起,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间,马上发生侧翻前,他看见那个妈妈没抱稳小孩,车窗的玻璃要是碎了,就完了,他下意识扑过去,将他们俩护在怀里,将自己垫在下面。
汤乐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剧痛,不知道是什么刺穿了他,但是因为受伤,所以肾腺素急速飙升,让他感觉到一阵飘飘然,极端的亢奋,也不清楚哪个血管破裂,血往外一股一股的冒,沾透了他里面白色的内衬,带了一点染到他脖子上一直挂的玉佩上,玉佩摔开了一道裂痕,汤乐并不知道他的血正往哪个裂痕里流前,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讲冷笑话给自己,
汤乐看起来真的要躺了。
他好像自从出生就开始忙忙碌碌没有躺平过,上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工作了也一直卷卷卷,没有躺平过,他还抱怨他父母干嘛不给他起名叫汤平,让他能不劳而获。
现在只能祈祷下辈子叫这个了是吗?
他想着想着被自己逗到了,笑的时候,血从嘴里流出来。
二十六年光阴泛善可陈,就算下一秒死掉,他也觉得好像没什么可值得回忆的。
他这无聊又平平无奇的人生,也就上一刻他舍身救人比较值得纪念一下。
在他濒死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听见了一道悠远的声音传来,
“你想拥有不劳而获,波澜壮阔的人生是吗?”
他喃喃道,“对。”
“什么方法都可以吗?”
汤乐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他眼睛逐渐无神,只在心里回答,
“对啊,什么都可以。”
随后,他的世界归于湮灭,汤乐也为了他的善良与小人物的英雄主义,付出了他觉得不值一提的自己的生命。
“汤乐,你中午吃什么。”
“红烧肉土豆拌饭?”汤乐如果没出意外,下了班之后回到家应该会吃去吃冰箱里剩下来的红烧肉。
“都行都行,刚好我也想吃了,”室友小声应和了两声,又投入了游戏里,“诶哟我草,别抢我血。”
听见血,汤乐一阵恍惚,他明明记得自己为了救人死了,满身是血,怎么他再睁开眼会是早八的线代课上,旁边座位的人还以为他只是困得睡着了,没喊他。
好像之前的社畜人生就是一场梦一样,真的假的,他只是在课上做了一场梦吗?可是梦怎么会这么真实,真实的细致入微,如此合理,详细到他吃什么喝什么都清清楚楚。
是梦的话,怎么连疼也这样真实刻骨,他好像是被什么扎穿了,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一样的疼。可不是梦的话,他现在又在哪?
他听着讲课的教授讲着他听过的熟悉又陌生的内容,内心冒出一个问号,阴间还要听高数是吧?
原来高数是一种新型地狱酷刑,真够与时俱进的。
汤乐不着边际的想,又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上辈子因为做了善举,所以没有分配到一觉醒来发现该考数学,可是他已经毕业五年了脑子空空如也,但是开考的铃声已经响起的刑罚模式去。
但是最地狱的应该是,重回高考那天,他脑子赤条条的去裸考,这种噩梦级场景,对汤乐来说,恐怖程度不亚于把他放油锅炸一波。
还好,只是日常的听课模式,还怪宽容,他趴在课桌上正乐着,旁边人狂拍他后背,差点给他拍死过去。
但是已经迟了,他在课堂上睡觉,已经被视察的院领导看的明明白白。
汤乐太久没上学忘记了最近院领导接到教授的建议,对上课的无组织无纪律乱象开展打击,后来变成了几个院的联合,开始校级课堂整顿活动。当年汤乐也私底下跟人吐槽过,为啥都大学了,还要抓这个啊,搞得像高中一样。可是,年代久远,汤乐早忘了有这一茬事了。
他虽然没有逃课,但是在恨铁不成钢的领导眼里,课上睡觉很显然也是一样的罪恶。
汤乐下了课就被拎到了院办公室,他室友机灵,会演戏,虽然在打游戏,但是手速够快,刀光剑闪之间,他已经隐匿了罪行,独善其身完,开始兼济天下,喊兄弟起来,但趴在那里脸埋进去真的太明显,也没来得及,被批评教育也只剩下汤乐一个人,他室友对他做了口型,我去吃红烧肉土豆了。
汤乐看懂了,只想翻白眼,但他做社畜多年,无论再想犯,外表也看不太出来,只有唯唯诺诺的样子在外面装样。室友拍拍屁股跑了,就剩他一个被带去受教育。
当然,被抓住的肯定不止汤乐一个人,几个院办公楼不在同一层,逮到的“中奖”学生,就放到大厅里等候一会进群,方便到时候统一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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