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唯一回复的一条。
裴寂_法和律所:“依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只是看着法条,温宥安就能想象出他敲这段字时的表情,一定很阴沉,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这么想着,她直接笑出了声。
意识到当事人还在面前站着,她清了清嗓子,“是吗?这话听着就不太可信。”
裴寂下颌线绷紧,神色异常认真:“我们可以去公证。”
温宥安却说:“你说也没有用啊。”
“得我老公同意才行。”
“他回来之后一句话也不愿意跟我说,又是冷暴力又是拒绝沟通的。”温宥安叹口气,烦闷道,“估计是新鲜劲过去了吧,以前喜欢的现在不一定喜欢了。”
“不是……”
温宥安没听见似的,抬头问他:“没记错的话,你是刑辩律师是吧,那你懂离婚业务吗?”
“我老公很有钱的,你帮我离婚我……”
“唔!”
话说到一半儿,就被人以吻封缄,裴寂抵着她的唇重重咬了口,神色比刚刚凶上许多,语气危险:“再乱说咬死你。”
温宥安吃痛,不满瞪他,“你是狗吗?”
“反正我不离婚。”
他偏开头。
“你在跟谁说话?”温宥安气绝,冷笑着问他,“跟我吗,我们什么关系,我认识你吗?”
裴寂听不懂好赖话一样,一一回答:“跟你说话,你是我老婆,我们认识一年了。”
“……”
温宥安被气笑了,咬着牙说:“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啊,你刚刚不是不想搭理我吗?”
“是你说我身上有味道。”
“本来就有。”
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去酒吧待了几天,都快腌入味了。
裴寂又不说话了。
温宥安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气死,原本想给他煮个醒酒汤,现在觉得还是直接接桶冷水浇他身上的效率比较高。
她说了那么多好像都是白搭,跟喝醉了的人真没什么好谈的,明天再说吧。
开导完自己,她重重吐口浊气,绕开男人拿起围裙穿上,系扣子时手背后方传来冰凉的触感。
“我帮你。”
温宥安没拒绝,接了锅水烧上,头也不回地说:“不是冷战吗,跟过来干嘛?”
“不想冷战了。”
“那裴律可要想清楚。”
这是她第二次提醒他。
“冷战只是没老婆,和好没钱。”
裴寂思索片刻,问她:“零花钱多少?”
“……”
她就是象征性地给出两个选项,他还真考虑上了?!
温宥安气鼓鼓转身,“如果很少呢,你是不是——”
额头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下,温宥安整个人直接定住。
裴寂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弯唇道:“那我也选温宥安。”
那一刻,心跳宛若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腔。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强装镇定地哦了声,故作嫌弃地把他推出厨房,头发遮挡下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再不去洗澡,我真的要考虑换老公了。”
裴寂摇头,“你不会的。”
“那就试试看。”
chapter52
试是不可能试的。
洗完澡出来, 裴寂主动认领了收拾厨房的活,温宥安乐见其成,泡了杯浓咖啡, 窝在沙发里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宏观经济学这门课程主要是使用总体性统计概念来分析经济运行规律, 大一上的课程算是入门级的, 不算特别难, 但需要记忆的多, 知识点琐碎,难以形成逻辑体系,更别说灵活运用。
所以, 她基本上对这些答卷没抱太高的期望。
事实也是如此, 错误百出, 同一道题能得出几十个不同的结论, 简直令人血压直线攀升。
更气得是,有些题明明是书上的原题,期末考的时候划了范围, 有些同学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错误的那个答案。
她深呼口气,面无表情地看向厨房。
“我终于知道考完之后那些从没联系过我的同学突然给我发消息是怎么个意思了。”
当初还以为是什么玩笑话玩梗之类的, 没想到句句良言。
——她的学生在给她打预防针。
只有她没当真而已。
裴寂端了盘果切过来, 见她裸着小腿跪坐在地毯上,眉峰紧了紧,“地上不凉吗?”
温宥安摇头,就现在而言,她的心要比腿凉。
想到什么, 她伸手去够茶几尽头的手机, 边解锁边说:“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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