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而且还是铁青的。秦方砚望着埋首商行事务的浪涛天,不禁摇了摇头。昨日他不是还眉开眼笑吗?怎么今日却铁青著一张脸,活像欲求不满似的。原本就很严肃的一张俊脸,此刻更仿佛写了生人勿近的几个大字?让秦方砚忍不住的再摇了摇头。唉!落入红尘俗世的男人呵!秦方砚暗叹,不用想,这件事一定和那个上官静鸳有关,自从遇上了那个女人后,涛天的喜怒哀乐没有一样和她没有关系的。只不过比较让他好奇的是,他们不是正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吗?怎么不过才几天光景,上官静鸳就惹怒了涛天,这让他不由得不佩服她的好本领。“喂,别板著一张脸,行不?我看得头都痛了!”这种情况当然不能正面迎击,得要侧面迂回前进。“没人要你看,你大可以滚回你那富丽堂皇的家,那里多得是想要对你笑脸迎人的人。”哇,这么呛?!有没有搞错啊!惹他的人又不是他,是她耶!亏他还好心的想要当个和事佬,免得他气得得内伤。“干么,又和你那新进门的小妾闹别扭了?”迂回前进的策略撞上一座大山,秦方砚立刻改弦易辙,直接进攻。“闭嘴!”这不说不气,一提起那个女人,他就又是一肚子的火,原就铁青的脸色又更黑了。“这又怎么了?你不是如愿的抱得美人归吗?”说起这事,还真是得要感谢他呢!要不是他的“多管闲事”凭涛天对上官静鸳那股子看重劲,哪有可能轻易将她迎进门。“你”昂首,浪涛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回你的宫里去,别在这里烦人?”“不行!”宫里那么闷,还有一堆想要攀龙附凤的人,烦都烦死人了,不如在这儿看好戏来得好。“说来听听嘛!”眼前这个可是目前唯一一个不会因为他的身分,就卑躬屈膝的人,他当然得替他分忧解愁一番喽!“不说!”那一肚子的鸟气,他连想都懒得想,更别提说了。该死的女人,真让人想要掐断她那纤细的颈项。“真的不说?”“不说!”“好,那我去问她,如果她也不说,我就用太子的身分压她,看她说是不说。”反正凭他的身分,断无可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浪涛天咬牙,厉眼像是两把锐利的箭矢,笔直的射向秦方砚。“说不说?”情势顿时逆转,有的时候,皇太子的身分还是挺好用的。人家都已经抬出身分来了,还能不说吗?“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怀疑我!”一个字一个字活像是自牙缝里进出来的。“她怀疑你什么?”啧“怀疑”耶!真沉重的两个字,也彻彻底底的勾起了他的兴致。“她怀疑我是丧心病狂的人渣,不但害死了她的好朋友和我的孩子,就连所有失踪和死亡的妾都和我脱不了关系。”“咦!”这可稀奇了,秦方砚忍不住提出了疑问“就算真要怀疑也该先怀疑杜仙荷,怎会是你?毕竟她才是最有动机的人,不是吗?”说实话,基本上他和涛天早就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八成和杜仙荷脱不了关系,只不过一直捉不到证据,所以只能任由它悬著。“因为她觉得人家既温柔又婉约,完全不像我这种卑鄙兼下流的人。”瞧瞧,这话里的气怒和酸意多甚啊!只怕,他气的不是她的冤枉,而是她对杜仙荷比对他有信心吧!可这能怪谁呢?谁教他捉弄人家在先,又毁约在后,人家当然会对他的人格产生这种怀疑嘛!“所以说,你们是为了这事起争执?”“没有!”事实上是他一个人在气,那个外表看似精明,但其实迷糊成分居多的女人,只怕还不知道他在生气。浪涛天没好气的想道。“那就是在冷战喽!”难怪他铁青著一张脸,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呵!这下浪涛天连应都懒得应了,一双眸用力的瞪著眼前的帐册,那四射的火光只差没有把那帐册烧出一个洞。“的确是令人生气!”大方的贡献出仅有的同情心,秦方砚善良的附和。“不过,你不会是打算就这么生著闷气吧?”“不然呢?”摆明了是打也不舍得打,罚又不舍得罚,昨夜儿他甚至还忍不住的偷偷溜到她的房里,瞧着她的睡容生闷气。“你不觉得也该是时候了吗?”本来他的原意就是让上官静鸳提早入门,然后引蛇出洞,他就不信这次会捉不到凶手。“什么?!”气得连惯常的精明都失去,浪涛天一时半刻还参透不了秦方砚话里的玄机。“当初之所以设计让杜仙荷去向上官静鸳提亲,本意之一是要让你抱得佳人,另一个原因就是希望能让她引蛇出洞。”“你的意思是,拿鸳儿当饵?”“当然!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吗?除非你打算一辈子活在她的怀疑之中。”面对秦方砚的提议,浪涛天犹豫了。虽然知道他在鸳儿的心中竟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很不是滋味,可是要让她去涉险,他却难免不舍。“可是”“别再可是了!你知不知道很多人眼红你的财富,不断贿赂官府,要他们查办你的罪,要不是我挡了下来,你以为你还有好日子过吗?也该是将这事做个了断的时候了。”“这”想起鸳儿那怀疑的眼神,再想想几个未出世便已夭折的孩子,再加上那些枉自送命的冤魂。纵使再不愿,只怕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只是该怎么做,才能让鸳儿涉险的程度降到最低呢?像是清楚浪涛天的疑虑,秦方砚立时俯耳在他耳边咕咕哝哝的献策,好半晌以后,他的头终于沉重的点了点,算是同意了好友的计谋。这是第几天了?他已经第几天没有到她的房里,让她瞧上一眼了。怎会这般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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