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罢,便来撕扯她二人的衣物。鱼青青但觉男人脏污的大手在她周身游移,一时之间,又是害怕又是恶心。她忍不住求助的瞧向二夫人。二夫人冲她死命的摇头,以唇形告诉她。不要叫!不能叫!今儿个这亏,她们怎么也得生吞下去!若是叫了,外头那么多的轿夫便全听见了!女子贞洁大如天!男子见她二人皆是绝色,头脑发热,他果断的撩起她的裙摆,双手一通乱摸。鱼青青紧咬牙关,屈辱的眼泪自眼眶缓缓滑落。树林的另一处,男子一身的红衣,凌空立于古树之上。树影绰绰,光影投落在他邪魅妖娆的脸蛋上,美得如同一朵西域的曼陀罗花。“主子!采花贼花千岁已然遇见她们母女,此时怕正招呼她们呢。”花红低头对男子禀道。男子凤眸微眯,星点光晕自瞳仁中疾射而出,眉宇之间温软怡人。他嘴角一弯,问道,“七王到了么?”花红古怪的一掠男子,飞快的道,“七王的马儿极快,按时辰计算,这会子已该到了。”顿了顿,她又多嘴问了句,“主子为何要把七王引来?”男子凤眸微扬,笑道,“你会知道的。”他妖娆的身姿如同一道瑰丽的火焰,迅速消失人前。轻风吹过了无痕,花红心中暗自发悚,主子的心思,是越发的难猜了。万佛寺鱼南风见大夫人跟鱼青鸾二人得了八王相救,竟是安然完好。这便跟八王镇重其事的道了谢。八王眉眼淡淡,却只负手应了句,“本王引人来救火,不过恰巧遇见而已。鱼相若真要谢,便该谢万佛寺这火烧得正巧。”顿了顿,他又道,“只是这普济堂重建所费不赀……”鱼南风闻言,心知这八王是跟他要钱来了。他赶紧捐了两千两香油钱,以作普济堂重建之用。了缘等人自是千恩万谢,口中直念阿弥佗佛。原本跟着来瞧热闹的几位夫人小姐们见着这般境况,心底虽失所望,可形势迫人,她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都各自跟大夫人说了些担心的话。大夫人对她们一一谢了,面上却染了抹不豫之色。鱼青鸾没见鱼青青母女,眉角淡淡一挑。她扶着大夫人立在一旁,只乖巧的敛眉不语。一行人见火势已然扑灭,普济堂上空只余青烟袅袅。这便与八王一道告辞离去。鱼青灵原就对八王颇有好感,这会子瞅了空,便单独谢八王去了。八王剪手缓缓的走着,甚少言语。鱼青灵说得十句,他才勉强答个一句。可言谈之间见解独道,妙语如珠。只走了一小段路,便令鱼府众人对他刮目相看。远远便闻见血腥之气,及目远眺,但见山脚落轿之处已是血流成河。随行的轿夫们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已是了无声息。众人见状,面色皆是一变。鱼南风疾声喊了句,“水!水心!”这便一跤摔倒在地。鱼府各人皆是惊呼出声,大家赶紧围过去扶他。
大夫人离他最近,可却只是这么淡淡的立着身子。也不近前,也不询问。鱼南风掌心破了一块皮,他眼角往大夫人脸上一划,见她依旧神色淡淡,这便起身推开众人,朝着山下飞奔而去。鱼府各位夫人小姐们见他走了,也立刻紧随其后。鱼青鸾见大夫人依然不急不徐的走着,这便低低的唤了声,“娘。您不跟去瞧瞧么?”大夫人清丽无双的侧面现了一抹绝望之后的通透。“不论如何,都与我无关。”这话说得极是淡漠,可却总让鱼青鸾的心底闷闷的疼痛。哀莫大于心死。这么些年,她习惯了等待。可那人却永远都把二夫人放在第一位。等待无用,又何必再等?鱼青鸾似乎觉出大夫人的心境,心中顿生怜惜。这便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笑道,“娘,我在帝都置办一栋私宅,可好?”大夫人淡淡一笑,应道。“怎么想起置办私宅来了?”鱼青鸾笑道,“娘亲的娘家在火凤,回去一趟不易。娘亲在鱼府呆得气闷了,便能出来小住一番。不必对着那些个牛鬼蛇神,岂不自在?”大夫人轻笑了声,也算是应了。鱼青鸾见大夫人并不反对出来小住。嘴角淡淡一扬。眼梢掠过山脚下正抱着二夫人细声安慰的鱼南风,笑意浅浅。鱼南风,你等着!眸光触及立于一旁,右手握着带血宝剑的凤无邪,她眼角一寒。山脚下尸横遍野。除了随行轿夫们全都被人一剑毙命之外,还死了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陌生男子。二夫人跟鱼青青显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躲在鱼南风的怀里瑟瑟发抖。一旁的七王笔直的站着,面色如常。“爹,若非七王及时赶到,我跟娘差点便没命了!只是苦了这些轿夫们,为了救咱们母女,竟被那人全都杀了个干净!”鱼青青弱质纤纤,颤抖着嘴唇道。鱼南风闻言,赶紧对七王道了谢。只道最近帝都近郊治安极差。鱼青鸾细细的瞧了那些轿夫的伤口,又眯眼瞧向鱼青青母女,眼角瞧见七王袖下双掌青筋脉脉跃动,心中一笑。所以,是这凤七及时出现,救了她们母女!所有人都死了,就她二人逃过一劫!凤七似有所感。俊脸微抬,与她对视了眼。鱼青鸾嘴角含笑,双眸清澈无尘。她,有什么不同了!凤七心中微惊。那夜在大街之上,她还给他喂糖葫芦。虽然她从不与他亲近,可现在的她,面上虽是笑意淡淡,眸中却写着绝对的疏离。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被他亲手打破了!是因为,他救下了鱼青青母女么?他以为她跟鱼青青母女虽有嫌隙,可却还不致于到了要看着她们去死的地步。可她移开了眼,对大夫人耳语几句之后,便转过头去,再不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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