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周窈安为这一下紧张得心脏都险险一惴,才终于认命一般,自暴自弃,硬着头皮将双手用力地环上了罗昱斐的脖颈,用细瘦的胳膊勒住他,绞住他。
罗昱斐十分受用,似是觉得他可爱过分,纵容地对他温柔一笑,步伐还未停下,已经带着笑意充满爱怜地低头缠吻下来。还好这个时间佣人都已经回避。
在他面前,罗昱斐出类拔群的自制能力也宣告失效,要克制着不碰他似乎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从而罗昱斐也很少违背本能意愿做出忍耐,这段时间几近纵欲,不加掩饰地用实际行动表达对他的喜欢着迷,恨不能无时无刻和他肌肤相亲。太过热衷于吻他,爱抚他,进入他,罗昱斐对他亲密的动作信手拈来。
周窈安被亲吻得眼尾都泛起薄薄的红,哽咽地试图推拒他的胸膛,没能推动密不透风的禁锢,却因为反作用力猝然倒回罗昱斐臂弯里,雪白的小脸都吓懵了一瞬。
罗昱斐熨热的手掌温和而不容拒绝地托着他的后脑勺,形状好看的薄唇紧追着压下来,抵舌搜刮他柔软湿热的口腔内壁,好像能将他直直生吞入腹。
身影纠缠到浴室里,唇齿之间水声渍渍,罗昱斐已经完全剥去他身上柔软贴合身体线条的针织衣物,让周窈安赤裸着光洁的肌肤踩在他的足背上。
两人身高体能差距悬殊,周窈安被alpha修长有力的手握着腰身稳稳支撑着,被力度带起来踮脚几近腾空,才勉强能方便他大开大合地抽送,雪白伶仃的脚踝都不可抑制地轻轻发颤。
周窈安的一声惊喘被迫浸上绵弱的哭腔,承受不住地去用修剪整洁的指尖徒劳地抓挠他的后背。雾蒙蒙的双眼失去焦距,秾黑一片,似要落下幼小的雨来。
花洒不断将水线密织下来,朦胧一室,全然被笼在男人高大身体所覆下的阴影里,周窈安乌发雪肤一片湿润,在氤氲水汽中如同迷失了路径的精灵,美得近乎失真。
这幅样子伴随着愈发难耐的喘息,更似为面前的alpha注入一剂猛药,过度地刺激着蓬勃欲望。罗昱斐极深地楔入他无比柔嫩的内里,全然没入,动作一次比一次深重。
周窈安失神地仰着脆弱的颈项,胸前被舐吻啃咬,涨硬如小巧石榴籽,在温热水流的抚摸下难抑地微挺起来。
被撞红的腿根满是湿漉漉的水意。快感与恐惧一同涨至崩溃边缘,过溢地逼作眼泪漫流而下。
他眼前同样湿透的男人成熟持重的气质此刻沾染着情欲,身量优越,天生的衣架子,宽肩窄腰长腿的挺拔身材很是养眼,腹部肌肉块垒分明而不会夸张。眼下带着性事中未褪的野性,周身散发着毋庸置疑的吸引力,全然占据天生的主导地位,身下沉沉的挺送一瞬未停,将怀中周窈安唇边溢出的喘息呻吟尽数捣得粉碎,让他五脏六腑都似在错觉中移位。
终于捱到alpha攀过顶点淋漓尽致释放,周窈安已经说不出话,瑟缩地将小脸深深偎进他颈窝,被罗昱斐安抚意味浓重地亲吻许久才缓过劲来,像冻僵的小动物渐渐复苏。
“还我舌头……”周窈安冻着脸闷闷地道。无力地挣开桎梏,被松开双唇周窈安才仿佛终于接上气一般,堪堪找回破碎发哑的声音。
抵着酸软下齿,周窈安复又不放心地确定一次舌头的存在,软红的舌尖都要被罗昱斐吸吮麻木。
细净的肩颈到处是抿吻留下的痕迹,一片热意,仿佛罗昱斐牢牢掌控着他的气息仍然流连不散。若不是被罗昱斐搂着腰攥入怀中,可能现在他已经站也站不稳定。
抱拥在高潮余韵里,罗昱斐将他护在臂弯中体贴地事后安抚一阵,动作细致地帮他清洗身体。
随着罗昱斐动作的温存摩挲,周窈安渐渐放松下来,浑身骨软筋酥的舒适,懒倦的暖意随血液脉脉地流经四肢百骸。
恶劣心思适时吹起泡泡。闲来无事该无理取闹找些架吵,消耗一下罗昱斐对他暂且不可测量的感情,似乎用不完的耐心,让这种在外游刃有余的大人物也尝尝回到家中便感到心力交瘁的滋味。
周窈安找茬的声音弱声弱气地从齿缝传来,勉力咄咄逼人地道:“罗昱斐你每天一定要弄哭我很多次是不是……”
且不提对他来说十分遥远的脏字,他好像永远待在纯净象牙塔里,连“讨厌鬼”这样的词汇也不会说,十分严重了也不过是被他点名道姓,一字一句肃然地软声质问,罗昱斐想到这里不免失笑,微微挑了挑眉。
“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洗澡也不可以……比我高一截、比我有力气,还比我有钱你就可以一直这样欺负我了是吗……”
身形纤瘦柔弱的爱妻向他迂回而颠三倒四地撒着娇,忽而眼泪都委屈得颗颗烫热地往下滚落,声音低小,还掺着细微的哽咽之意,让罗昱斐顿然敛去笑意,差点没被怜惜感与保护欲击溃。
“对不起宝贝,全都是我不好。”罗昱斐循着他所列举的不满一一付诸解决,将他高高地抱起来,抱至甚至略微超过于自己的高度,手掌顺着他的脊椎骨一小节一小节地往下抚摸他纤薄的背脊,指腹更是轻了一个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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