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蹒跚地奔向洗手间。本来高贵稳重如他,不会跟女人一般计较,但庄梦蝶的所作所为确确实实点燃了他的怒火,等他解决完“民生大事”绝对不放她甘休!“喂,你跟他有旧恨吗?怎么这样对付人家?”韩玖菲发出不平之鸣。“旧恨谈不上。”庄梦蝶坐了下来。“那是新仇?”“呵,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测试你未来老公多有耐心?”“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他没有资格进入庄家。”庄梦蝶微微一笑。庄梦蝶当然不会告诉好友,在管衣仲进入庄家的周年宴会上,她亲手做了一个掺着三十人份泻葯的蛋糕,送给管衣仲当“礼物”;但没想到,他会像个没事人般吃得一干二净,还当场指明她做料理太不用心,禁止她再踏进厨房,害她失去了对泻葯的信心。事实证明,泻葯还是有点用处的,只是对某些异常体质的人无效罢了。“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可怕的女人。”韩玖菲大叹自己看走眼。“你说我可怕?要不是你劝我鼓起勇气,我怎么敢乱来呢?”庄梦蝶佯装无辜。有些事她永远不会说出口,例如小时候的她看任何人都不顺眼;富丽堂皇却空旷的豪宅、三天三夜也逛不完的美丽花园、使唤不尽的无数佣仆、足可摆放三十人座位的餐桌上却永远只有她一个人的事实,一切的一切让她几欲窒息!“如果你不喜欢孔思贤,直说就好了嘛!何必这样整人?”“拒绝很简单,但斩草除根才是难事。”“既然讨厌父母安排的婚事,何不直接跟令尊争取了?”“我正在争取呀!”庄梦蝶笑了,笑得冷酷“我就是以实际行动来提醒父亲,我庄梦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只不过定期打电话报平安,父母亲居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称赞她终于变乖,而将她每月的零用金一举调涨到四十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乖巧”只是因为打不倒管衣仲而挫败的休战,根本不是所谓的“重新做人”!“听起来你以前好像是个满恐怖的不良份子。”韩玖菲心惊地说。“我看起来像吗?”庄梦蝶手抵下头,眯起眼笑了。庄梦蝶一直觉得世人很有趣,当她不想跟外人说话时,别人会夸赞她家教高人一等,却没人责怪她心高气傲。奉送个甜蜜微笑,看到的男孩立即惊为天人,争相走告自己受到“庄美人”青睐,甚至有人因此打架。殊不知每天至少练习“媚惑的微笑”一次,是她六岁以来终年不废的好习惯。别的女同学视夜游、联谊为常事,她却得遵守着每天傍晚六点前必须回家的准则,没人说她不合群,反而赞扬她洁身自爱。反正她各种乖戾的表现,在同学们的眼中,都成了特别惹人怜爱的举动。“总觉得过了今天,我对你的印象就要大幅更改了。”韩玖菲摇头。“呵呵,那也不错。”“以前看你对管衣仲唯唯诺诺,还以为你没有主见呢!”“因为我的主见全都敌不过他,干脆整个放弃。”庄梦蝶坠入过去屈辱的往事中,有一回她好不容易安排一个火烧管衣仲的“意外”场面,结果,酒是洒了他满身打火机却突然坏了!这还算小事,有一回她听说他自由式游得差,她便热心地激他一起下水练习,还特地买了一只小水母,打算在游泳池里电电他。没想到他的自由式的确游得跟狗爬式差不多,但蝶式却游得顶呱呱,把她远远地抛在脑后不说,更害她被自己买的水母电到脚抽筋,最后还靠他救起来!面对这么麻烦的敌手,她还能有什么“主见”?“难道,管衣仲处处限制你,就是不想让旁人受害?这么说来,倒是该感激他了。”韩玖菲半开玩笑地问。“他是担心我只身在外会有危险。”庄梦蝶低下头,想起了一件乌龙事件。升高中的那一年暑假,她花钱请人绑架自己,想制造假绑票逼他引咎辞职,没想到她的临时手下见钱眼开,决定杀她灭口,带着十亿赎金潜逃海外。庄家并未报警,而是出动私人部队营救,拯救行动中,管衣仲右眼受伤,虽不致失明,却从此畏光,在白天必须配戴太阳眼镜遮挡强光。从此,她的赶人计划全盘失败,正式步入温柔乖巧的冬眠期。“也没错啦,你这么漂亮,万一被哪些色狼看上,可就麻烦了。”“我很有魅力吗?”“只要是男人,一定会被你吸引的!”韩玖菲保证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庄梦蝶摇头道:“我真的很怀疑。”“拜托,你一下课就回家,所以不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少男孩想一亲芳泽,有些家伙还动脑筋动到我身上,想贿赂我为他们说说好话呢!”“照你这么说,能和我长时间相处,是很幸福的事?”见韩玖菲点头,庄梦蝶叹着气站起身:“到我房里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什么叫做‘为了早日达成这目标,从今天起停止一切金钱支援’呀?要小蝶赚钱养活自己,根本是强人所难嘛!”管衣仲气急败坏地离开书房,来到客厅,空无一人的景况令他又是一愣。“喂,有没有人在呀?”管衣仲一面喊着,一面四处梭巡。来到走廊尽头,洗手间的门倏地打开了。“原来你在这里。”管衣仲走近,发觉正倚在门边的孔思贤脸色苍白,双眼密布血丝,不禁疑惑地问:“思贤,身体不舒服吗?”“哼哼”孔思贤勉强发出两声冷哼。“怎么了?其他人呢?”管衣仲还是不了解状况。孔思贤瞪了管衣仲好一会儿,道:“衣仲,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啥?”“送我去饭店吧?”“你住我那儿吧!就在楼上,还有五间空房间。”管衣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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