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风约轻去贴水飞,乍睛池馆燕咽争泥,沈郎多病不胜衣。沙上未闻鸿雁信,竹间时有鹧鹕啼,此情惟有落花知。—李景浣溪不是她苏小惜心眼儿小,她存了殷无恨的玄武令牌,又死缠烂打地硬巴着他不放,这个大冰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一定是存心在整她。苏小惜暗忖着,叹了一口气。忽然一阵强风刮来,她及时抓紧了峭壁上突出的石块,才免除了被强风刮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的噩运。她原本以为有个保镖在身边,凡事都会有人照应,她大可以落得轻松,只要管吃、管玩就好了。结果呢?她的如意算盘居然打错了!这几天来,她所耗费的体力是以往十六年加起来的总和。先是手足并用的攀登崖壁,接着又涉过了充满瘴气的沼泽地,现在他居然带她走这条突出于悬崖旁,还不到一人肩膀宽的羊肠小径!可怜了她一双白嫩的莲足,现在已疼得连知觉都没了,偏偏殷无恨那个大冰块连停下来休息都不肯,只是一个劲儿的直往前走。她的脚好痛好痛喔!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她使用过度!苏小惜望着前面那高大壮阔的背影仍旧轻松的往前走,不由得一阵气恼。这大冰块也不想想,他有一身绝顶武功,走这点路当然像如履平地般容易,可她是个弱女子耶!哼!想整她没那么容易“独苦苦不如众苦苦”!苏小惜忽然心生一计她猛吸一口气,用力的往前一跳就这么跳上殷无恨宽厚的背,一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颈项。“你在做什么?”即使殷无恨武艺过人,也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跳给拉得脚步一踬,险些跌落山崖。即使他没回过头,苏小惜也猜得出,此刻他必然又沉下了那张冰块脸。“我不走了!我的腰痛、背痛、脚痛、连头发也痛,全身都痛得再也走不动了,你背我!”她耍赖的说着。“下来!”殷无恨沉声喝。“不下来!不下来!”苏小惜的双手楼得更紧,小脑袋瓜埋进他的颈间猛摇着。“反正我是走不动了,你就好心一点背我,要不然,你就把我丢下悬崖吧!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有人不巧经过谷底,从我发烂的肚子里捡走了你的宝贝令牌,那可不是我的错喔!”殷无恨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样难缠的角色没见识过?偏偏教这刁钻古怪的女娃儿给吃得死死的。苏小惜自然知道,殷无恨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不悦来形容了。因此,她讨好的道:“你就当是同情我嘛!人家的脚真的痛得走不动了!你如果硬要我走路,我的脚一定会痛得断掉。你想想,保一个双脚健全的人已经够麻烦的了,若是那个人的腿又断了,岂不是更费事?”大凡女子撒娇,必然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妩媚风情,让人心荡神驰。但苏小惜撒起娇来,只让人觉得调皮娇憨,亲切得一如邻家小妹。只可惜殷无恨本性冷漠,对于苏小惜的耍赖、撒娇,他完全无动于衷,双眉仍是蹙得死紧。只见他身子僵了好半晌,才又举步向前迈去。见他妥协,苏小惜可得意了,还不忘朝他的后脑勺扮了个鬼脸,十足小人得志的模样。炳!还整不倒你吗?苏小惜心里快乐得很。有了人肉轿子,当然是比用自己的双脚走路来得轻松多了!苏小惜就这么大刺刺的趴在殷无恨宽厚的背上,逍遥自得的看起风景来。中夜脚步声响起的同时,殷无恨便已醒了过来。那脚步朝他直直的走来,在他身旁站走。然后,一阵衣裳的悉牵声响起,来人蹲了下来,却久久没有动静,像是正偏着头打量他。这刁钻的女娃儿到底想干什么?这个念头才晃过,殷无恨突然感到耳边有股温暖的气流袭来。他心中一凛,险些要睁开眼睛,此时,另一股气流又吹向他的耳边这女娃儿,竟然对着他的耳边呵气?!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虽然他们才相处不到几天,殷无恨却已经了解苏小惜的行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偏偏人又机灵,跟她打交道,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来得妥当!于是,他的双眼仍紧闭着,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步举动。苏小惜朝他呵了好一会儿的气后,才轻声地喊:“喂!”殷无恨动也不动,一副睡得很熟的样子。“殷无恨。大冰块!”苏小惜不死心的再度轻喊。殷无恨仍是没有反应。苏小惜噘起嘴,自言自语道:“睡得真死,早知道就乘机把你卖到南洋去!算了,你睡着了也好,我也不用担心你会看见。”接着,衣料的摩擦声再度响起。她站了起来,脚步声一路往溪边而去。不一会儿,哗啦的水声响起,显然是苏小惜开始玩起水来了。看来,这女娃儿似乎并不需要睡眠。殷无恨必须承认,这些天来,他的确是有意折腾她,故意挑难走的路走,只希望她受不了奔波之苦,自动退镖,将玄武令牌还他。但这几天下来,她虽然被他折腾得疲惫不堪,却也不曾叫过苦,只是偶尔身体真的吃不消了,便耍赖的跳上他的背,要他背她走。这样的路程,即便是个男人都无法消受,但她≈ap;ap;x5c3d;≈ap;ap;x7ba1;再累,却睡得极少,夜深人静时,他总会听到她的脚步声在四周响起,这边看看、那边走走,像个顽皮的孩子般,兴致勃勃的四处探险。这一点,倒是教他不得不佩服。“小兔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清脆的嗓音响起,带着惊喜的语气。“你怎么也不睡觉,半夜偷偷溜出来玩?喂,别走啊!等等唉”“扑通”的水声盖过了她的声音,殷无恨猛然睁开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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