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玉织流恨出冰丝,夸齿和春吐怨解,秋波巧送传心事。似邻船初听时,问江州司马何之。青衫泪,锦宇诗,总是相思。—徐再思。水仙子寅时未过,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少数几个赶路的商人与挑担子的小贩忙碌的穿梭其中。静悄悄的街道上,玄武堂的镖队正安静的穿越浓雾,朝着城门而去。殷无恨跟在镖车旁行走着,下意识地仰起头,只见一只大鸟展翼而来,朝南方飞了过去。如果不是出了岔子,他现在本该是在云南境内寻找绝命谷,而不是在此亲自押镖。殷无恨已经有三年没插手管过玄武堂的事务了。自从玄武堂步上了轨道之后,他就将堂内的事全部交给了副堂主尹牧东,一个人浪迹江湖去了。忆及前些日子,师弟殷无欢在昆明城内拦住了他,告知他这个消息“师兄啊!你的玄武堂都快被掀了,你居然还有兴致在这儿游山玩水?”他皱了皱眉,每次只要殷无欢出现,必然会有大事发生。只听他继续说着“南阳、长沙、衡阳、合肥四个分舵所护的镖货,都先后让人劫去了,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说天下第一的玄武堂,快要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伙子给掀了。义父要我来通知你一声,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殷无恨向殷无欢问明了情形,一听说劫镖的人名叫龙少奕,他心里便多少有了底。龙少奕是冲着他来的,他劫镖只不过是为了逼他出面罢了。殷无恨已躲了他好一阵子,没料到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强迫他出面!已经有四个分舵接连着被劫镖,他若再不出面,龙少奕绝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他只好从昆明赶了回来。半路上恰好遇到南昌分舵的人正在走镖,于是他上前查探了一下情形,却没想到他离开玄武堂才三年,堂内的纲纪居然变得如此松散,走镖时居然有人喝酒,甚至连镖箱也没派人留守,难道他们是嫌太平日了过得太惬意了吗?如果其他分舵也像南昌分舵一样不重纪律,那也就难怪玄武堂会一再被人劫镖了,堂里的纲纪什么时候败坏成这样的?堂现也没人遵守,这尹牧东到底在搞什么鬼?,昨晚鲁东肃已经被人押回总堂,按照堂规处置了。弟兄们在看到鲁东肃受惩处之后,也不敢再轻忽,纷纷打起了精神。而堂内纲纪败坏之事,他会要尹牧东给他个交代,但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寻回已遭劫的镖货殷无恨正辗转思考着,突然听到兵器破空之声自远而近传来。倏地,前边银光一闪,一把亮晃晃的大刀直射了过来,就这么插入镖队三尺前的青石地。遇此突发状况,镖队一干人马瞬间脸色大变,忽地止住了往前行进的步伐。一名身着蓝衫的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迎面走了过来。男子头上戴着斗笠,笠沿压得极低,遮去了他大半的脸。他踩着稳定的步伐走到大刀前,然后一手握着刀柄,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神。“龙少奕!”也不知是谁先喊出来的。“龙少奕”这三个字如同瘟疫一般,在南昌分舵众镖师间渲染了开来,引起了议论纷纷。一名镖师率先破众而出,喝问:“你就是龙少奕?”龙少奕看了他一眼“你是谁?”“我是‘连环枪’李义。”镖师答道。“没听过。”男子不屑地说。李义脸色变绿,抽出背上双枪,喝道:“我马上就教你对这个名字永生难忘!”他双抢一舞,便朝龙少奕砍了过去。龙少奕冷哼了声,身子微微侧,避过了长枪的攻势,接着,右脚旋即抬起,住李义的肚腹用力地一踢;只见他整个人被踢飞了起来“砰’的一声,撞上了街旁的围墙,双眼一翻,就这么昏了过去。龙少奕拍了拍衣摆,撇了撤嘴“玄武堂里都没人才了吗。派出来的净是这等角色,原来天下第一的名号只不过是尔尔。”李樵看了殷无恨一眼,咬了咬牙便道:“老夫就来领教龙少侠的高招!”他大步一跨,正要挺身而出,却被殷无恨伸手拦住。“堂主?!”殷无恨石雕般的脸庞上依然不带任何表情,他人一纵身,人便已经站到龙少奕面前。他冷冷地开口道:“久违了,龙少奕。”龙少奕锐利的眼神盯着殷无恨,露出了一抹冷然的笑意“你终于出现了!“你用这种方式逼我出面,我能不出来吗?你要找的人是我,又何必为难我手下的人?先让他们走吧!”“既然你已经出面,我还找他们的麻烦做什么?”龙少奕淡淡的道。“堂主”李樵喊。殷无恨微微侧过身,向李樵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先走。李樵不敢违令,命人扶起了李义,招呼着镖队,由龙少奕身边鱼贯的绕了过去。龙少奕看都没看镖队一眼,锐利的眼神始终停留在殷无恨的身上。殷无恨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为了逼我出面,连续劫我玄武堂分舵的镖货,可费了不少功夫。”“你花这么大的心神,目的就是要逼我出面,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应该把夺去的镖货还给我了吧。”殷无恨为了那些失去的镖货,可也头痛了好几天。“要我还你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很简单,只要你和我去见她。”龙少奕锐利的眼光盯着他,声音充满了压抑。殷无恨皱了皱眉道:“你根本就不希望我去见她,为什么还要我走这一趟?”“她想见你。”龙少奕毫不迟疑的道。只要是她的心愿,他都会为她完成。“如果我说不去呢?”殷无恨淡淡的道。龙少奕眼睛一眯,冷冷的笑道:“不去?看来我们不动手是不成了。”说完,他的大掌一伸,猛然抽出长刀;青森森的刀身横在他的面前,映出了一张比刀子更加寒冽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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