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王正在气头上呢,被她突然凶巴巴的一训斥。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大小姐甩袖而去,赌王张了张嘴,碍于面子,没法出声。眼睛却盯着她气鼓鼓的背影,一个头两个大。这狗脾气!到底谁是爹?盛颐在一旁看着,扭开脑袋,遮挡眼底一闪而过的宠溺笑意。也就这丫头敢在家主面前这般大小姐脾气。其他人原本被赌王一烟灰缸砸在盛媛额头上的气势吓到,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说话。看到盛蓝音哄赌王反倒把自己哄生气了,齐刷刷的懵了。不是,盛蓝音到底有没有情商这种东西?哄人就不能有点耐心!随着盛媛被带走治疗,盛蓝音甩袖上楼,刚才还极度混乱针锋相对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下去。赌王扫了眼二姨太:“顾家那边你自己去谈。”很显然,哪怕事到如今,他依旧不满意这门婚事,或者说,他这么做,是在给盛媛最后的压迫。二姨太点了点头,被赌王那一烟灰缸震慑到,还没缓过神。赌王虽然平时威严古板,但从来不会对子女们恶言相向,更别提直接动手差点弄死。刚才那烟灰缸,如果不是赌王碍于盛媛与顾景承的婚事已经放了出去没有退路,恐怕就不是额头破个洞这么简单。澳城赌王,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做慈善给人一种友善富商的形象。但能成为赌王,靠的可并不是单纯的赌博手段。盛媛那条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二姨太无声攥紧双手,咬着牙应下来。第二天一早,顾家当家主母方萍带着顾景承,带着聘礼亲自登门拜访盛家。顾景承和盛媛对外宣布即将订婚的决定,是昨天迫于舆论两家临时决定共同发出去的声明。该有的礼仪一个都还没有。顾家家主顾启擎并不满意这桩硬塞来的婚事,直接没有出席。陪着顾景承和方萍一起来的,还有方萍收养的女儿顾景澜。盛媛的伤口昨晚包扎后,今天依旧贴着纱布,不情不愿的被二姨太拽下楼接客。顾家带来的聘礼并不多,一眼就看到了头。都是临时准备的,普通人家该有的基础礼仪物件,算不上值钱,只能说,方萍在努力说服自己给盛家一个面子了。这件事为什么会闹成这样,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个态度,已经是碍于大家族的脸面,最高待遇了。二姨太面对方萍,底气是不足的。论身份。方萍是顾家家主顾启擎名门正娶的夫人,娘家也是港城名门。她自己有能力有头脑,掌管着顾家一半资产,数一数二的女强人。而二姨太陈婷,是个名义上的赌王二姨太,实际上却无名无份,与赌王甚至没有结婚证。她自己手底下是有几个管理得不错的企业,但那些比起方萍手里握着的顾家资产,完全不够看。论礼仪。这件事是盛媛设计了两家,不弄死她都够意思了,虽然名义上订婚,但彼此都知道,两家都憋着一口气心里不爽。陈婷面对方萍,几乎抬不起头。
“顾夫人,辛苦您跑一趟。”二姨太下楼,主动谈好的笑,亲自给方萍敬茶:“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盛媛从小被娇惯坏了,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您帮着调教。”方萍坐在沙发上,接过二姨太敬的茶,脸上看不出多余的神色:“是得好好教一教。”她冰冷的视线落在盛媛额头缠着的纱布上,眸光锋利:“这是破相了?”新娘破相,是不是可以考虑订婚延迟?“不,没有。”二姨太还没开口,盛媛就急忙站出来解释:“我只是撞了一下问题不大。”“伯母您放心,订婚宴当天用遮瑕遮一下就好,不会有影响的。”“不需要延期。”她被赌王吓到了。现在迫不及待要离开盛家,怎么可能允许订婚宴延期。方萍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看出她眼中胆怯和小算计,眼底闪过嫌弃。手里没喝过的茶杯被直接放在了桌上。“你急什么,没人说要延期。”“你这么莽莽撞撞的,让我怎么放心你们两人在一起?”她看向一旁一到盛家就打着哈欠往沙发上一躺,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顾景承。眼神冷漠:“顾景承就够蠢了,原本想找个聪明的管着他。”“结果是个小聪明。”这话,属于是直接打脸了。“妈,您骂她就骂她,骂我干什么?”一旁打游戏的顾景承被自家亲妈吐槽,不满开口。方萍直接踹了他一脚:“我说错了?”顾景承被一脚踹的没脾气,扭头去看一直没说话的顾景澜:“姐,你看看你妈!”顾景澜瞪了他一眼:“安静点。”顾景承撇嘴,不满却也没说话。盛媛自然知道方萍所说的聪明的是谁。方萍从小就喜欢盛蓝音。盛蓝音很小时就认了她做干妈,顾家和盛家几乎是默认这两人长大后要联姻的。如果不是盛蓝音成年后直接去了部队,估计两人也能算是青梅竹马。她攥紧双手,努力压下内心对盛蓝音的恨意,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多谢伯母教诲,我会努力学习的。”说话时,她看向窝在沙发打游戏的顾景承,试图寻求认同:“景承,你说对吧。”盛蓝音之前耍了顾景承。面对共同敌人,他们说好了,要一致对外。正在打游戏的顾景承掀开眼皮看了眼盛媛。散漫的瞳孔一滞,破天荒的点头:“自然。”“你可比某些自以为是的人聪明多了。”他扔下手机坐直身子,换了个人似的,脊背都挺直了几分。盛媛原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故意恶心方萍。没想到顾景承真的回应了她的话。还没激动呢,注意到顾景承越过她往后看的视线。不仅顾景承,就连从进门开始就沉着脸的方萍也看向她的身后,眼神温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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