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王坐在沙发正中央,沉着脸,少见的怒意外放。盛媛跪在他面前,却倔犟的不肯低头。客厅里只有成年的这几个子女,未成年的都在学校或者自己的房间。四位姨太分别坐在两旁,二姨太脸色不好看,倒是五姨太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我不明白,您不是一直想要与顾家联姻吗,既然盛蓝音不争气,凭什么不能是我!”“就因为我不是正室所生,不是从小在您身边长大吗?”盛媛的手段只能骗骗无知网友,利用舆论压力逼盛家和顾家做出选择。但很显然,她这点小伎俩,在赌王面前不够看。她被谢宴辞雪藏,怎么甘心就此沉寂,回到澳城后就把目标放在了顾景承身上。她必须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这件事就是她做的又如何,现在顾家和盛家已经发表了声明,她与顾景承会在十天后正式举行订婚宴。只要嫁入顾家,以后就算是赌王,也得另眼看她。盛媛跪了一下午,此刻怒意上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直接正面怼赌王:“您若是只喜欢正室所生,又何必把我们都接回来。”“生而不养,您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闭嘴!!”“嘭!”盛蓝音和盛颐刚迈进大厅。就听到赌王怒斥一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径直扔在了盛媛额头。一声闷响,烟灰缸不偏不倚砸在她额头,而后掉落在地上,沿着大理石瓷砖滚到了盛蓝音脚边。盛颐把盛蓝音往身后护了护,抬头看向客厅。盛媛被赌王这一砸吓得脸色煞白,刚才的嚣张不复存在,整个人跌坐在地,瞳孔呆滞。额头被砸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二姨太被吓了一跳,心疼的想站起身去检查盛媛的伤,却碍于赌王的怒意,不敢动。只是心疼的红了眼睛。客厅陷入死寂。盛蓝音一挑眉,弯腰捡起地上的烟灰缸,迈开腿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怎么这么大怒意?”大小姐没察觉赌王黑得能滴水的脸似的,自顾自走进去,手里把玩着烟灰缸。看向赌王的眼神带着几分指责:“再生气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几十万的东西,说砸就砸了,您这脾气怎么还跟着年龄一起增加?”说着,她弯腰,将烟灰缸放在桌上。迈开腿走到赌王身边坐下。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一副女主人态度,凝视着跪在眼前的盛媛。哟,流血了呢。她扭头,去看赌王。她这渣爹,下手挺狠。赌王瞪了她一眼:“还知道回来?”“干什么?”盛蓝音一听赌王这冷冰冰的语气,不干了。“冤有头债有主,犯蠢的是盛媛不是我。”“您凭什么对我凶巴巴?”大小姐可不吃这套:“我回来已经算是给您面子了。”可赶紧收敛吧。她高高在上的态度,惹得其它几位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姨太和赌王子女们内心越发不爽。没点眼色就算了,凭什么赌王偏偏对她一忍再忍?赌王冷哼一声:“当初让你去跟顾景承相亲,但凡你乖乖做了,何至于有这蠢事?”“不是吧。”大小姐气笑了:“怎么,您这是自己放不出屁怪别人先拉了屎?”
“她是你女儿,你自己没教育好放她犯蠢,怎么还能怪我呢。”这形容……盛颐都替盛蓝音捏把冷汗。这丫头是真不怕赌王一怒之下给她扔出门。盛蓝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弄得赌王气上心头,余光看到二姨太,眼色一冷。“看什么?”“这就是你教的女儿,看看干的都是些什么蠢事!”他指得自然是盛媛。二姨太没想到自己这都能被骂,明明嚣张的是盛蓝音,凭什么被骂的是她。顿时委屈的眼眶一红,也来了脾气:“您怎么能这么说?”“平时偏心就算了,媛媛也是您的女儿。”“是盛蓝音自己不要顾家少爷,随便找个人嫁了的,怎么现在媛媛与顾景承在一起了,您作为父亲不祝福,反而对她发火?”“家主,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音音至少不会干这种损人利己的蠢事。”赌王直接把报纸甩她脸上:“你看看这蠢货干的蠢事。”“两岸关系也是她能为了一己私利肆意挑拨的?”“扫黑除恶项目是上面要抓的重点项目,我们都在配合上面的工作小心谨慎。”“这蠢货倒好,敢利用舆论自作聪明,试图以一己之力绊倒整个港澳财阀。”这话并不夸张,若是今天顾家和盛家不站出来宣称两人即将订婚压下舆论,就单单一个港澳财阀继承人们私底下大肆涉h这件事。就足够整个港澳财政大乱,甚至很可能直接影响两岸关系。连赌王这个地位,都不敢拿两岸关系来作赌博,甚至这一生都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缔结两岸同好。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蠢货。在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国,还有没有家。赌王一番话,彻底训斥得二姨太不敢说话。的确,在涉及两岸同好这件事上,赌王不可能会原谅。二姨太一向知道,赌王有多爱国。客厅再次陷入沉默。盛媛额头的血不停的流,加上被赌王恐吓过度,整个人脸色煞白。突然晕倒过去。二姨太余光看到,瞳色一紧,想站起身去扶她,又碍于赌王的威压不敢轻举妄动,怕适得其反惹得赌王牵连自己。盛蓝音坐在一旁,见盛媛都昏死过去了,整个没人敢动,叹了口气。懒洋洋道:“愣着干什么,让尚医生过来看看。”赌王气归气,这个关节上,盛媛可不能真死了。盛媛这一闹,看似舆论暂时平息下去,可网上无数人还盯着顾盛两家呢。若是盛媛突然出点什么事,估计又是斩不断的麻烦。谁说盛媛蠢,她可不蠢。这不有恃无恐吗。网络就是她的免死金牌,只要她不作死,就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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