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中所见的街道吗?!
虽然街道两旁的商铺不一样了,可是那街道上的拓画却是一样的!
画中:一只气势非凡的金色巨龙正欲腾飞入天,下方无数的人民正在跪地朝拜。
这“万民朝拜金龙”的景象乃是蓝雪国建国始祖帝登基前所出现的天启,便特意命人做成拓画,拓在了临城的主街道上。
此拓画独一无二,只临城独一份,已历时千年,她断不可能认错。
既然她的记忆里有临城,那会不会也有京城?会!必然是有京城才对!那,是不是进京便可以解了这残梦!解开自己身上这说不清的谜?!
毓筱揭开锦被起身下床,坐于书桌前,掌灯,研磨,取纸,将自己的梦境画了下来。
墨香四溢,三两笔间便已将梦境的雾气弥漫与街道的场景原原本本勾画于纸上,画技超然,出神入化。
她用的手法乃是水墨画与素描的结合,是她自己发明的。
她所翻看的书籍里,有的只是水墨画法,至于素描画法,则是她记忆里的东西。而将两者结合就像是水遇乳会相融一般自然而然,仿佛是她记忆深处一直都在的想法一样;虽然她不明所以,却也不会一直纠结于此,毕竟在她身上,让她想不通的东西太多!
她从行李中取出一个雕着雪菱花的盒子,打开,将刚刚晾干的画放入。
盒子里有着很厚的一叠画,它们都描绘着一个梦,那个残梦。
只是,似乎这么多张画都是一样的,里面的差别太过细微。
毓筱合上盒子,将它重新放回,却没有睡意,只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望着没有月色的黑夜···
朝阳初升,毓筱坐到窗前,一缕缕的阳光穿窗而过,映着如玉般莹润洁白的面容,在脸颊上幻化出些微光晕,美得有些不真实,仿若天上降下的仙子。
两个丫头推门进屋,看得呆了一呆。
莫离性情开朗,率真口直,说道:“小姐果然貌美,我与隐忧跟了小姐四年,却还是常常看的发呆,只是可惜了,进京后小姐就要隐藏容颜气质,不然定能让京城的那些公子小姐羡慕。”
隐忧微微摇摇头,略带些不赞同,说道:“小姐这样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在,你莫要总想着出风头,要知道“枪打出头鸟”,京城情况不明,又有皇权在上,小姐还是低调些安全。”隐忧虽也年幼,可生性沉稳,又偏好读书,比起莫离,可说是深谙人情世故。
莫离吐吐舌头,没有再说什么,她虽然性子单纯,却不蠢笨,“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毓筱没有说话,笑看了两人一眼,又继续专注于窗外的风景。
她们二人也还算不错,虽然莫离心思不够沉稳,可她毕竟还是孩子,而且,这孩子气很讨喜不是吗?再说,她的身边还有隐忧提点,这样极好。
两个丫头放下洗漱用品后就退了出去,在外室候着。
毓筱沐浴过后,绞干头发招了二人进来,伺候她穿衣梳头后,她一如昨日伪装了容颜后,出门去了哥哥的屋子。
钰麒已然起床了,深蓝色锦袍,墨色腰带,本是一身温润公子的典型装扮,却被他穿出狂放不羁的味道,如此小小年纪,身上的气质却已浑然天成。
他坐在小桌旁,正摆|弄着棋盘,蝶依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
叩门声响起,秦荆开门,正是毓筱。
“哥哥,可想好今日的赌注是什么?”空灵的声音如天籁,让人听了这音就不禁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佳人竟能有如此音色。
钰麒抬头看了看她,表情略显些奇怪,说道:“筱筱这般模样配上这样的声音真是奇怪,既伪装了样貌,倒不如连同声音一块伪装了罢了。”
毓筱睨他一眼,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小女孩该有的孩子气,佯装不满的说道:“伪装声音这个筱筱不会,哥哥若是想不出赌注来,就依着筱筱的意思来,可好?”
钰麒一听,顿时心情复杂,急急说道:“赌注我已经想好了,想好了,就赌《骑兵论》,若你输了,我的读后感想就由筱筱来代笔,如何?”
毓筱面色不改,语气微嗔,说道:“哥,你总是这般爱逃功课,若被父王知晓可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钰麒忙陪笑道:“好妹妹,我还没赢过你呢?”
毓筱手执白子落下一子,道:“那哥哥更要多多努力才行。”
钰麒看着毓筱一副谆谆教导他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他对着别人可以狂,可唯独这个妹妹,先不说筱筱学什么都比他快,他在她面前没有狂的资本;就只说,他总觉得他这个妹妹就像一个谜,她好像背负着什么,千斤重,可她却从不表现,只让人看到她温婉优雅的样子。他看着这样子的她,他心疼,他只想对她好。
而对于毓筱,因为生来便有记忆的缘故,她终是无法将自己单纯的当做一个孩子看待,她总是沉稳淡然的。
可是,面对这个哥哥,她却只想做一个小女孩,一个被哥哥宠爱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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