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田海旺道:“国旭和宫长王琦没有死,袁可馨和缪斌也没有死。我确实为了权势去帮阴魔,但我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王雯琴两次失踪,还死而复生,你知道原因吗?”陈谦卫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田海旺沉声道:“我杀了五灵散人,铲除阴魔爪牙,但我没有将袁可馨和缪斌抓走。他们两个被我安置在京城外三百里处的饮马镇,两人生死,你一查便知。至于国旭,他也没有死。杨强带人去追杀他,宫长王琦愿与他同死,国旭在生死之际一股打通经脉,武功恢复有望。我出手帮他料理了杨强,并且留下两具烧焦的尸体,掩人耳目。”陈谦卫大惊,道:“你……你……你真的做了这些事情?”田海旺道:“不仅如此。王雯琴的师父心静完全不通割脉解毒之法,却盲目尝试,若非我从无色庵带走她,王雯琴早已死了。在无色庵,王雯琴已经闭气,但在京城你们重逢的时候,她却脚步有力,你不奇怪吗?江湖上都说我在泰山将王雯琴炼成尸蛊,你不妨去问问心静、心玄,她们看见王雯琴的时候,王雯琴脸上有伤吗?你再自己想一想,我从你身边带走王雯琴的时候,王雯琴是不是脸上有几道又深又长的刀疤?我炼尸蛊,难道还需要帮人修补容貌?”田海旺说到这里,咯血不止,说不出话来。陈谦卫回复了一点力气,立即起身,封住了田海旺几处大穴,让他不能动弹,略一犹豫,也按住了他胸口剑创,帮他止血,道:“你说下去。”
“王雯琴经脉断了,我可以修补,但剧毒入体,就只能用内力逼出。我内力不足,所以参加泰山比武大会,吸取众人真气,为王雯琴逼毒。在泰山半腰,我本已将成功,可惜被那些人扰乱,功亏一篑。这些日子我用针药吊住王雯琴最后一口气,但她蛇毒如此深入,内力再强,也难以逼出了。我将王雯琴放在山下,本是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可是我内力不是来自修炼,也难救她。至于天意剑派的众长老,我和他们在大堂动手,关上了大门,只是吸干他们内力,并没有取人性命。我原本是想在洗剑堂杀光这些匪徒,铲除阴魔最后的势力,不过,你代劳了……”陈谦卫呆若木鸡,再不知该说些什么,茫然道:“你……你……你没骗我?”田海旺道:“你还记得天启大爆炸吗?那根本不是天灾,是阴魔所为的人祸。阴魔研制出一种威力奇强的火药,可以毁天灭地。他以王恭厂内的火药为引,点燃这奇异炸药,几乎将半个京城摧毁。当初阴魔研制出两颗炸药,其一炸在京城,其二被运往宁远城。阴魔的计划,是引清兵入城,然后点燃炸药,玉石俱焚,以城中三十万军民的性命,换下十万清兵的全军覆没。”陈谦卫惊道:“怎可这样?宁远城并非守不住,如此岂不太过残忍?”田海旺点头道:“不错。我放下月颖性命,就是为了拦下阴魔派出的人。唉,那颗炸药已经沉入深水,但是月颖……”陈谦卫感到喉头发堵,颤声道:“你……我一直错怪你了?”田海旺叹道:“几个月前,竹林闹鬼,你所遇见的无头鬼,就是我假扮。你说你被一个貌似袁可馨的女鬼拉入泥潭,当时便是宫长王琦假扮袁可馨,我躲在泥中。若非我在关键时候放手,你早已死在那里。”陈谦卫回思往事,从王雯琴几度死而复生,到如今的天下大势,似乎自己全然误解了田海旺。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不早点跟我解释?”田海旺目中闪过一丝晶莹:“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多言?我若透露太多,你手下容情,早就惹阴魔怀疑。而我半点不说,你也不会忍心赶尽杀绝。事实也是如此,对吗?”陈谦卫看着田海旺胸前的剑创,道:“可是我……你别动,这伤不致命,凭你的身体,一定能治好的。”田海旺凄然一笑,道:“颖颖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你最后看见颖颖,是在什么地方?”陈谦卫道:“月颖埋在后山石堆外,我为她立了坟,你一去便能看见。你别灰心,治好了伤,一定能报仇的。还有阴魔,他仍未伏诛,我们要一起去灭了这最后的祸胎!”田海旺淡淡道:“治好了伤又如何?杀了阴魔又如何?报仇又如何?总归剩下我孤零零一个,形单影只。你恢复体力后,尽快去后山。阴魔就是魔教教主贾伟和,他破关而出,武功已高到绝顶,乐晓晨去找他,但已死在他掌下。这一次他是去找你师父,胜负未可言,不过国旭也去掠阵,想必阴魔多半会败。你们要抓住这次机会,别给阴魔逃了。”说着站起身来。他虽然受伤不轻,但体内真气仍然雄厚无匹,穴道被陈谦卫封住后,不久便自行冲开,站起身来。只是这么一动,田海旺胸口立即又流出大量鲜血,他也痛得直皱眉头。陈谦卫被田海旺一席话惊倒。乐晓晨死了,阴魔出关,国旭和师父面临大战,阴魔的身份……他只觉脑中乱成一团,但看见田海旺勉强站起,还是关心道:“你别动!剑伤不致命,但你若牵动伤口,流血过多,也是必死无疑!”田海旺惨然笑道:“活着就好吗?月颖的仇,你要报,便帮我报了,如果不想报,便放过他们吧。”跌跌撞撞,走了出去。陈谦卫虽然焦急,但浑身一点气力也没有,怎么也拦不住他。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谦卫真气渐渐恢复,站起身来。他走出洗剑堂,只见外头一片黑暗,天上繁星点缀,已是深夜了。陈谦卫心忧田海旺的伤势,径自向后山走去。夜黑风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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