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旺正要伸手解衣,忽听远处传来细细的脚步声。他大吃一惊,低声道:“有人来了!定有敌人上崖!”看来那群番僧毫不死心,竟又派人上崖搜捕。月颖听他一说,想起那群番僧的凶狠,也是面色一变。田海旺伸脚踏息火堆,挺刀便往洞外走去。他悄悄行到崖边,只见一人探头探脑,正在崖上四处张望,后头还有同伴不绝爬上,竟有五、六人之多。这些人个个光头,身穿僧袍,当是瓦刺军请来的番僧高手了。田海旺偷偷走到崖边,眼见那人走来,登时一脚猛力踢去。大力传到,那人胸口肋骨“咔嚓”地一声,当场断折,跟着身子远远飞出悬崖,一声叫喊未毕,便已死于非命。一旁武士低声道:“师兄,你在哪里?”田海旺隐在大石之后,那人东张西望,走到田海旺身前,他当下飞身跳出,一刀挥去,已然割断那人喉管。那人双手连连乱挥,闷哼了一声,便摔在地下,一动不动了。田海旺将他尸身拖过,也悄悄丢下悬崖。其余几人不见了同伴,都是低声叫唤。田海旺伏在暗处,瞬间又料理了两人,也依老法子办理,将他们尸身一一丢下悬崖。此时料理了四人,只余一名番僧待在崖上。田海旺见强弱易势,也不再躲藏,便大踏步走了出来,以回话喝道:“秃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送上来。今天就是你死期!”番僧陡地见到田海旺,霎时神色惊慌,颤声道:“我……我……你……别杀我……”言语间骇异失措,不知所云。田海旺喝道:“你的同伴都给我杀了,已经丢到悬崖底下,现在我就送你去找他们吧。”那番僧跪下哀哭道:“大爷饶命!小人……不,小僧是半路出家的,家有老小,实在不能死啊!你饶了我吧!”田海旺举起钢刀,正要杀人,猛见这人神情卑微,心下忽生不忍,便缓下刀来,想道:“这人甚是可怜,既然他已投降,不如我把他点了穴道,扔在山洞外头好了。”但转念一想,此刻情势已然危急之至,若还要分心看守此人,定要招惹无数麻烦。何况先前好事被这几人破坏,也着实让田海旺心中不快。耳听那番僧连连乞求,田海旺举刀一挥,摇头道:“不行,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快快捡起地下兵刃,我们厮杀一场吧!”番僧哭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啊!你饶了我吧!”田海旺叹了口气,指着悬崖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来动手,你自己跳下去吧!”番僧哭得更加大声了。田海旺见他如此懦弱,摇了摇头,举刀便要砍去。忽听月颖的声音道:“且慢!”田海旺回过头来,只见月颖已然站在崖边,正自凝视自己。田海旺沉声道:“这人是瓦刺军中的人,我们不能放过他。”月颖道:“这人也有父母妻小,你没听他说得可怜吗?田海旺,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放他走吧!”番僧听了这话,宛若遇上了活菩萨,拼命在地上磕头。田海旺皱眉道:“月颖啊月颖,此时情况凶险,性命攸关,放走了这人,就是透露了我们的消息!这人绝对不能留下!”他知月颖生性仁慈,但此刻只要一个不慎,月颖便会落入瓦刺人之手,田海旺心急下,也不能再依顺着月颖了。月颖俏脸生怒,说道:“我不管这些,我要你放了这人,你现下立刻放!”田海旺又惊又怒,不知该当如何,真恨不得一刀杀了那番僧,可又怕惹月颖生气。番僧连连哭道:“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小人日后定会感恩戴德,再也不敢侵犯尊驾了。”说着又朝田海旺磕头哭道:“小人知错了,求将军高抬贵手啊!”月颖见他兀自害怕,便微微一笑,向前走上几步,说道:“你不要担心,我们说放过你,就一定会放你走的。”田海旺见她忽地上前,已在番僧面前数尺,急忙扑了上去,惊叫道:“走开!不要靠近他!”话声未毕,只见番僧腰杆一挺,猛从地上跃起,武功竟似十分精强。田海旺大惊,想要拦在月颖面前,却牵动胸口创伤,一时间痛得脸色煞白,反而后退了两步。霎时之间,那人已一把抓住月颖,跟着仰天大笑,甚是得意。月颖见变故忽起,吓得花容失色。饶她教养出众,也不禁尖叫一声。田海旺以手支额,只感懊恼不已。怪只怪自己一时心软,疏了防备,竟被这人偷袭得手。他伸手指向番僧,大声喝道:“你快快放开公主,我可以饶你不死!”番僧“呸”了一声,冷笑道:“你还敢啰嗦?现下谁听谁的,你给老子搞清楚点!”说着往月颖粉脸瞧了瞧,y笑道:“你再敢招惹你老子,弄得我心情不好,当场来个先奸后杀,你信也不信!”看来这人虽是和尚,却如同市井流氓一般,毫无风度可言。田海旺纵然智计百出,此刻也慌了手脚,没有半点法子,眼看月颖落入敌手,一时气势也馁了,又恼又气道:“有话好说,你可别要乱来!”番僧指着田海旺破口骂道:“死小子,你要老子跳崖自杀?奶奶的,你先给我跳下去了!省得老子杀你!”他见田海旺不动,当即y笑道:“你再不下去,难不成我这两只手不会摸女人么?你可要看我和你的公主娘娘亲热啊?”月颖大怒,但那人举刀架住了她,一时间毫无办法。倘若落入敌手的当真是公主,田海旺反倒有无数计策对待,就算公主让人占了便宜,他也不放心上。可是如今月颖身陷险境,他顿时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去思量?他恼怒至极,走到崖边,回头往那番僧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陡地跳落。月颖大吃一惊,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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