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上去看看!”此话解围,乐晓晨不再多言,当先走入,群雄也随其后,只是心中咀嚼着李铭圣、乐晓晨的话语,满不是滋味。多佛塔中,陈谦卫听囚禁王雯琴的人去了,心神稍定,运气尝试替王雯琴拔出毒素。罂粟花汁压制了蛇毒,因此陈谦卫竟缓缓地从掌心吸出了少量黑色血液,不由心头大喜,忖道:“这是绝好的机会,若能抓紧时间,王雯琴获救有望!”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陈谦卫眉头皱了皱,侧耳听去,来者众多,但细听之下,竟夹杂着乐晓晨的说话声,心中大定:“原来是乐晓晨来了,难怪先前那批人不敢放对。”当下再无杂念,用手掬了一捧罂粟花水,洒在王雯琴身上,而后运起真气,化解蛇毒。
外头众人上到塔顶,一眼便看见了那黑洞洞的密室,乐晓晨毫不犹疑,率先走入,其余人自也随之入内。一进入便看见了那个大木桶,以及散落的女子衣服,乐晓晨看了几眼衣服,登时暴怒起来:“王雯琴?”群雄莫名其妙,乐晓晨陡然凌空虚抓,嗖一声,木桶已离开地面,飞到他掌上。只见月色下,陈谦卫盘腿而坐,怀中靠着个女子,虽披着陈谦卫的外衣,仍有不少肌肤露出。乐晓晨手掌微微颤抖,眼眶忍不住有些湿红,愤然喝道:“两次了!陈谦卫,你站起来!”陈谦卫怎料到乐晓晨会怒成这样,再看他托着那大木桶,慌忙叫道:“这桶水重要得紧,千万别洒了!”乐晓晨一声冷哼,翻手将木桶摔碎在地,接着抬掌直劈出去。陈谦卫浑身剧震,看着那被打碎的木桶,灵魂仿佛被抽了去,呆在当场,乐晓晨这一掌,他竟不闪不避。眼看掌力加身,陈谦卫必受重创,忽然人群中窜出一名黑衣汉子,手掌一拂,接过了这招。乐晓晨一声冷哼,群雄亦是讶然:“看这人,不过是哪个小门派的弟子,竟能接下乐晓晨一招?”陈谦卫身子一晃,口中喷出一道血箭,王雯琴也闷哼了一声,看来黑衣男子出手晚了,陈谦卫还是受了震荡。然而陈谦卫浑若不觉,只是按住王雯琴的脉门,脸上一片死灰色,蓦地,陈谦卫手掌重重在地上一拍,竟有泪水落下。乐晓晨冷冷道:“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哭哭啼啼?你给我站起来受死!”陈谦卫猛地跃起,愤然大叫道:“你可知道,你打碎了木桶,王雯琴蛇毒就再难救治了!你可知道,你这一掌,将我好不容易逼出的蛇毒全部震回经脉中,你……”说到此处,语声哽咽,难以成言。乐晓晨眉尖一颤,双掌忍不住抖了抖,但随即露出漠然表情,仿佛与自己毫无干系:“好一对奸夫y妇。可是你的女人死了,与我何干?”陈谦卫浑没料到,乐晓晨竟会说出这番话,声音一顿,想到乐晓晨心中必然比自己痛苦得多,压住了脾性,柔声道:“莫误会,我只是来救王姑娘的。你也不用太过着急,你是无心之失,我们再试试,或许还有救治的可能……”乐晓晨凤眼圆瞪,大喝道:“谁说我是无心之失?我就是要亲手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陈谦卫回想起先前塔中人所说的“王雯琴中的蛇毒未能及时化解,反倒被乐晓晨的纯阳功逼入五脏六腑”,惊道:“你真对王雯琴用过纯阳功?”一支洁白无瑕的手臂抬起,轻轻按在陈谦卫肩上,王雯琴声音依然娇柔,却有些虚弱:“你说的不错。”陈谦卫知道王雯琴无药可救,心如刀割,但此刻也要强作欢颜道:“你醒了!”王雯琴换了一口气,缓缓道:“这些日子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陈大哥,你怎么称呼我?”陈谦卫怔了怔:“称呼?我多是直呼你名字……恩,是了,王姑娘,我是这么称呼的。”王雯琴淡淡一笑,道:“怎么这么生分?你我不是兄妹相称吗?”陈谦卫记得上次王雯琴愤怒离去,没想到才一见面,竟和好如初,甚至当着乐晓晨面说这些亲昵话,但想到王雯琴不久于世,也不忍伤她,只是瞥了乐晓晨一眼,轻轻道:“雯妹。”王雯琴展颜而笑道:“你从来都这样叫我,你从来不会叫我琴妹的,对吗?”陈谦卫不知其意,只“嗯”了一声。王雯琴死死盯着乐晓晨,眼中泛起泪光:“我们被毒蛇围攻那天,我昏迷了,朦胧间听到了一人唤我‘琴妹’,并对我……动手动脚,我当时只以为是你,如今才想起,那语声,其实是乐晓晨的,‘琴妹’这个称呼,也只有乐晓晨才会说出。”陈谦卫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却是不解:“那不是最好,你们已订亲,提前洞房花烛有何不可……”王雯琴泪水滚出,低低哭道:“他根本不是真心待我,他骗走了我身子后,就冷淡对我,甚至还……乱来。我蛇毒入体,就是他强行按住我时,纯阳功压迫所致。”陈谦卫越听越怒,面如寒霜,拳头渐渐捏紧,乐晓晨漠然看着两人,手掌也放到了剑柄上。群雄见王雯琴在陈谦卫耳畔说了几句,两大高手便有生死立分之势,均都不解。只有武当派的灵冲知根知底,心道:“这姑娘就是王雯琴?可怜乐晓晨为她不惜放弃武当掌门,到头来却是空梦一场。”陈谦卫抱着王雯琴站起,厉声喝道:“乐晓晨,你们夫妇的事原不该我来管,但你不能伤害王雯琴!哼,这笔账我会跟你算,我们迟早要分个生死!”转身跳窗,从塔外离去。乐晓晨脸上肌肉微一抽搐,身形快逾闪电,几步便要赶上,然而先前那名黑衣男子竟无声无息出现在他面前,挡了他的去路。乐晓晨更不打话,抬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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