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
“攻二的”人头挂了十天,风干变形,被拿了下来,扔去了喂狗。
攻三曾经是受的男宠。
攻三也曾是簪缨世家无忧无虑的小公子,自幼饱读圣贤书,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严厉的父亲会在他背不出功课时打他手板,也会在他被同塾弟子欺负时,替他做主,慈爱的母亲会给他被打手板的手心上药,一针一线织出给他的小褂。
这一切美好,戛然而止在十四岁清晨。
受下旨将他家男丁抄斩,女眷充妓。
他母亲不愿受辱,触柱自尽。
他一夕之间变成了孤儿,在阴暗的角落苟且偷生。
十五岁那年,他意图刺圣,于是让自己“被”卖,辗转成为陛下的男宠。
没想到,陛下养男宠不是用来睡的,是用来发泄施虐欲的。
每次“临幸”,就是受拿着小竹板,狠狠笞责他,有时受会把他绑牢,有时会绑一些很好看但没有束缚作用的结,有时绑也不绑。
受会在他脖子上拴根狗链,让他跪地爬行,牵着他在皇宫中到处游走,遇见妃嫔媵嫱,受愉悦地走上前,让他在别人面前学狗叫。
受会让他跪伏在桌案下,赤足踩着他的肩头,在上面批奏折,一批就是一两个时辰,把他当脚垫,他跪到腰酸背痛,浑身发抖。
受会把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烫过,然后刺穿他的乳头,乳尖上沁出一滴鲜血,受伸出舌头舔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另一颗乳头如法炮制,然后警告他不准将银针取出。
这狗皇帝跟本不在他身旁睡眠,他哪有机会去刺圣?
十七岁那年,他忍无可忍,从后宫里出逃,听说,他走后皇帝勃然大怒,斩了好几个男宠。
攻一在地牢里受的伤,一年后才痊愈,尤其是他的指尖,救出时,已经变成了青黑色,像是已经坏死,在神医那里针灸加敷药加服药,三管齐下,好不容易才保住。
攻一便决心,推翻受的统治,狠狠折磨受,其实上一次入朝为官,他并没有什么复国之念,不然也不会顶着自己的本相去了。
前朝与当朝统治集团是同一个民族,而且前朝灭亡时自己还没出生,百姓对前朝已是民怨沸腾,靠自己前朝皇族身份起事,毫无助益。
受九岁当上皇帝,十四岁掌握政权,十五岁时,受的兄弟,包括近亲与旁支,已经被他灭得一个不剩,只剩女眷,依附王爷起事,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便伪造了户籍,混进了乡兵中。
那次,攻一在被征调去戍守余岩的队伍中,攻一因为年轻力壮被选为屯长,恰逢天降大雨,道路不通,导致超过了规定时间还没到,迟到按法律都得斩首。
攻一对民兵们说:“如今,逃跑也是死,起义也是死,不如死得光荣一点,单秦那个狗皇帝害死了多少我们这样的苦命人,我们一起推翻他,如何!”
乡兵甲:“说得对!可是我们就这么起义,名不正言不顺,不如假借个王爷的名号?”
攻一:“单秦的二哥单宇,一向有仁爱的名声,是所有兄弟里最得民心的一位,可惜因为出身不好没能当上皇帝,三年前被单秦满门抄斩,但是还有人认为他还活着,我们对外扬言我们拥护着侥幸逃生的单宇,怎么样?”
乡兵乙:“我要跟你干!”
乡兵丙:“加我一个!”
这伙乡兵杀死了看守他们的官吏,正式起义。
攻一用丹砂在丝绸上写:“单宇王”,制造了很多这样的丝绸,又去江里捕了很多鱼,把丝绸塞进鱼嘴里,带着这些鱼去卖。
买到鱼的人,都以为这是天意,纷纷将“天意”传给周围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这座城里的人纷纷相信了“天意”。
攻一稍微一号召,相信天意的人就投入他的麾下,带着这些人,攻一攻下了这座城。
不敢有丝毫歇息,攻一带人奔赴下一座城,继续散播天意,然后带着民兵攻城掠池。
当初攻一刚反了,负责此事的官员左思右想,觉得就凭受的残暴,自己要是说了实情,小命就不保了,于是在呈文上写道:“九百乡兵失期,已按律斩首。”
而攻一攻破前几座城池时,该上报给受的官员们,每个都有一样的想法:“这个折子,谁写谁倒霉,谁爱写谁写,反正我不写。”直接导致,一个给受上报的都没有。
受之所以知道起义这件事,是他的心腹太监告诉他:“今日奴才休沐,路过英才街,听闻路人说,静王在于城起事了,如今已下了五座城池。”静王就是单宇。
受大惊,狠狠一拍案:“反了!传到京城时是五座,如今怕是有六座了,竟没有一个官员禀报给我,一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瞒我。”
受连忙派太监去调查,得知造反属实,才调兵去镇压。
可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已是燎原之势,再镇压,已不是那么容易。
再说另一头,攻二假死后,回了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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