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有毛病,她可是扬言要杀了他,而他——却一副开心状?“我是说真的!”邵馨玉笑答:“我也是说真的呀!”霍无痕见他竟往她这么快速靠近,她举起簪,只差毫寸便要了他的命,而他还是泰山于前仍不改其色般地对她微笑。霍无痕再近一寸,他仍毫无惧色。邵馨玉还鼓动她:“来呀!你若要我命,我不会还手的,决来呀!”他一再纵恿她,令她方寸大乱,举簪之手也软了下来。邵馨玉伸手握住簪尖道:“它只要见血,必教人在三刻钟内毒发身亡,这乃天山奇毒。你会用它,必然是四川唐门之徒。”霍无痕如被抽了底细似的慌张,手微微一颤:“小心!不可伤了自己。”她不懂,他既知道,为何又留下虎在身旁?而且还这么千方百计地讨好她?“为什么?你为何要对我——”“我们有缘嘛!?”“胡扯!什么叫有缘?什么又叫无缘?”霍无痕才不信什么缘不缘的,命运毕竟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要不,便是我们前世是夫妻,情分未了,今生又结为夫妻还彼此的情债。”霍无痕将他手指轻轻掰开,将毒簪收入盒中,以防伤及他。邵馨玉笑道:“你终究不忍伤我。在咏蝶阁中,你也有机会伤我的,不是吗?”她停顿了动作,心忖:怎么他连这事也知道?“你知道我想杀你,为何又不拿下我?”他笑道:“因为你是美人,美人是用刑不得的,所以我——”“少耍嘴皮子了!你总该有个理由吧?”“你要理由?”他不确定地问她,霍无痕却肯定地回他:“是的,我要理由。”他一反平日的嘻皮笑脸,正色地对她说道:“你见过我上挽朱的阁楼,对不?”霍无痕自认毋须瞒他什么,故也坦承不讳:“是,我见过。”“那你知在湖上会——”“当然知道!而且一清二楚。”他也曾在心里暗道:无痕功力确实了得,幽暗潜伏竟也知悉!即使连场面混乱,她亦观察入微。由此可知,她实非一般只是习武防身之人。“霍易学是你亲爹?”“不,他是我义父。他救我出贫病,是以”霍无痕对霍父存著极大感激之意。纵使他出卖了她,她亦认了。“无痕,我们有仇吗?”“没有。”“既没有,又何苦为了要我项上人头而沦入青楼?”他不懂。他并不曾与人结怨,为何她会想取他性命?而且在身上常备剧毒发簪呢?“你记得霍焕昌这人吧?”“记得。”他当然记得这人,那种光想利用金钱来收买他人以博取功名之人,最令他不耻了!“他乃我义兄。”“他姓霍,你也——原来如此!那他一定是为了央求我代为促刀,而被我拒绝一事怀恨在心了。”霍无痕忙问:“促刀?我义兄他——”“对!他就是要我替他人考,若能因此获得功名,即付我一笔丰厚酬金,要我在下一次考期再上京赴考。”当他说完霍焕昌之劣行,霍无痕气愤不已!“幸好你并未答应他这荒谬行径。”和邵馨玉相处一段时日,他所说的话比起义兄的信用度高上了许多。“我邵馨玉再无耻,也不愿做出这种危及乡民百姓之事。若让霍焕昌这种人当上了官,不鱼肉乡民才怪!”他虽自承是个痞子官,可是至少还不会草菅辖区百姓之福祉。
霍无痕惭愧自己一味听信义兄之言,而差些诬害了邵馨玉。见她羞愧之神情,邵馨玉纵有再大的不平,也全抛到脑后。邵馨玉将她揽至胸前:“反正我邵馨玉又没死在你手中,所以你用不著如此不安——”他还拿自己开玩笑,以娱乐霍无痕。霍无痕纤指立即捂上他的唇:“幸好没让这种恨事发生。”他执起她的手于唇上一吻,感性地说:“怕什么?若死在你手中,我要你的名字一辈子刻在我的墓碑上永生永世伴著我。”“若我变节了呢?”“那我也会气得爬出坟扯你后腿,教你怕得求饶!”他嘴里说著,手也不安分的。霍无痕推说:“大白天的,让人撞著了,不好呀!”邵馨玉才不怕让人撞著,夫妻恩爱有何不妥?尚来不及谈情款叙,便与亲亲夫人共享云雨之乐了也许在咏蝶阁吃多了麝香,一连半月恩爱,仍未传出喜讯;而薛丽官却已先传出喜讯来了。自然邵老夫人心也偏了,三天两头地回宛陶。一日,她回来姑苏,也许是见薛丽官肚子一日日地隆起,而大房霍无痕这又无消无息的,便趁早晨奉茶时问她:“我说无痕啊!怎么你和儿成亲这么大半时日,仍不见动静?”霍无痕错愕著婆婆这事她也急呀!只不过“娘,这事无痕也急,也找了大夫看过捉了药只不过还是无消无息的,这我”邵老夫人也不逼她,至少她有用心在烦恼这事,亦贴心地安慰无痕:“不急!顺其自然,慢慢来,该来的他还是会来的。”“谢谢娘体谅!”邵老夫人倒不是体谅,只不过是心里想着,若过些时候再没个消息的话,便让霍无痕这个小妾永远当小的吧!这事让霍无痕闷闷不乐了一整天。邵馨玉才一休息,便见娘子一张俏脸臭臭的。“怎么了?谁又惹你了?”霍无痕这会倒埋怨起他了:“还不都是因为你办“事”不尽心!”邵馨玉自认办起公来颇用心,对私事亦十分关心,她怎可以此论断他?“我邵馨玉做事一向仰无愧于天、俯无怍于地,怎么可能有疏漏之余?你何不说来听听?”霍无痕开始数落他的罪行了:“第一,我们在一块这么久了,怎么我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该不会是你存心故意不将种留在我肚内吧?”哎哟!天地良心呀!邵馨玉敢发誓,绝没有一个男子像他这么用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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