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生子一事他们便摆不平。毕竟当初协议的内容中可没生子这例,他不想为了讨婆婆欢心就破例执行。“翠美,有些事不是你们外人能懂的。”确实,闺房中事,除了他们夫妻俩,是没人能懂的。“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就去接她回来。采凝是很好的医生太太,你看过有哪个医生娘肯放低身段来替医生寒暄问候客人的?她可说是为你打下满好的人际关系。再则是,她总是怕我们口渴,又是榨鲜果汁、又切水果的,待我们底下的员工真好。你自己想想,在同业之中,有几个医生太太做得到这样?”他是没嫌她这方面不好,只是——反正他绝对不会去喜欢那种嗜钱如命的女人,求情的话都是多余的。“翠美,我的事你别管。”她当然没有资格管老板,不过有个人会管,而且她最具有插手的资格是以当卓老夫人打电话来诊所,翠美便忙不迭地打起小报告。采凝已离开五日,在这段时间内,汉民拚命地工作,为的是想忘掉她的存在;然而婆婆的出现,却让他有如临大敌般的紧张。“老太太,您不去楼上等医生吗?”翠美好心地建议。她老摆摆手。“我在这等他忙完。”一股莫名的压力在汉民的心头持续加磅。唉,该来的还是会来,是该他承受的,他也回避不了。“邱先生,等疼痛退了以后再过来拔牙。”写好病历并交给小姐善后,脱下手套与口罩,他走向婆婆。“婆婆,怎么有空来?”她老挺镇定的。“昨天我打电话来找采凝,怎么听翠美说——她不在这了?我问翠美,她才说采凝出走了,为什么?”出走?如果只是单纯的出走,那倒好解释;但可惜他们之间并不单纯。“婆婆,我和她之间的事,您别管。”“我不管,那还有谁管得了?”说得倒也是。放眼看去,卓父、卓母皆在国外,大姐们又各有归宿;在台湾,除了婆婆外,他几乎可以称王了。“婆婆,我和采凝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他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好,你告诉婆婆,既然不是这样,要不你就和她是怎么回事?”“婆婆,您不会想知道的。”“你又知道我怎么想的了?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简简单单地便切入正题。这一回,她也不采取什么迂回之术了。他当然不会笨到说出他们之间的协议。“我们的个性和理念都不合,所以——”“所以你想和她分手?”什么分手不分手的,又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婆婆,她也同意的。”借口,全是借口!这种说辞哪能说动她?“一定是你强迫她的,不然她才不会舍得放弃这里的一切。”冤枉呀,我才没有咧!“婆婆,我求过她,可是她不愿回头。”“求?你怎么求的,嗯?”婆婆怎么可以要他在公共场合公开自己的低声下气状?“婆婆,我发誓真的是她不想留下来,而不是我逼她走的。”以往说不出对采凝的心意,而今却在婆婆面前表露无遗。卓老太太懂了。刚开始她还挺怀疑,这场婚姻根本是两小联合起来哄骗她老太婆的把戏;不过现在她可放心了,原来他们是玩真的。“汉民,采凝住哪?我去找她。”他当然期盼婆婆出面能够马到成功,因为现在他可管不了自己是存著怎样的心态在看待他们之间的合约,反正他就是愿意让这种带点暧昧的感觉延续下去。“她住在我们这附近的一栋玫瑰古都b栋八楼。”她老人家来匆匆、去也匆匆,问明司机玫瑰古都的坐落点,才知道他们原是近水楼台,只要过条马路便到了。问了守卫,得知采凝上班去了。她瞧瞧腕表,估计她再半个小时便回来,遂吩咐司机先载她到礼品店买些礼物新公司、新规矩,令采凝挺不自在的;尤其公司中不时有一双精锐大眼猛盯著她瞧,更让她不自在了。她的上司姓余,大约三十五、六岁,行情大好,原因是未婚。他全身上下最迷人的就是那一双大眼,每闪动一次便释放大量的电力。公司内不知有多少女性职员渴望进到总经理办公室中与他来个近距离的面对面、成为他“专属”的女秘书。可惜,他挑人的条件很高,语文能力要强,手脚要俐落,更要长得一副带得出场的相貌;而这一切,恰好采凝全都具备。“蓝秘书,at的资料py一份给我。”“是。”抽出了at的磁片,插入电脑中,并将之列印出来,五分钟后即交件。说实在的,采凝也满佩服自己的身手。“余总,您要的资料全在这里。”余征谋十分满意她的工作效率,只因他一向欣赏聪慧与美貌合一的女子。“谢谢。喔,对了,你今天有空吗?”她婉言地回覆:“抱歉,我家里有事,得早点回去。”他一副明白似的点头。“那没事了,你先回去。”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一刻不得闲地动手处理手边未完的工作。咦?哪来的一道爱慕眼光,这么强烈?眼神悄悄地自浓密的双睫望去,她看见了她那个帅哥上司又开始对她加强电力;为免触电,她小心翼翼地移动视线,来个眼不见为净。嘿,见效了。过了十分钟,那股电波就弱了下来;而她也看见他正大双目间的穴道,看得她暗笑在心里。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的余总已先离开;收拾好包包,她也跟著同事下楼。在取车的同时,身后一声喇叭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回头一看,竟是放电老板!“你真的家里有事?”没事也得说有。“余总,是真的。”余征谋也不勉强,反正他身边还有数十名女子等著他的恩宠。望着她姣好曼妙的身段,心底暗誓:非把到你不可!驶出公司,心里想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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