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一连串的事对丰亚已经造成伤害。”被他亲密的举动吓了一跳,丁德馨直觉地后退一大步。“你放心,我相信你父亲一定能够让它无事落幕。”“你会给北川小姐这样的建议吗?”丁德馨抬起那双翦水黑瞳问著。想到他跟北川雅子的关系又让她一阵心痛。“她不需要我的建议,她是个明辨是非的聪明女孩。”山口哲至哪看得出来她心意,迳以赞美北川雅子来安慰她放心。“我希望她能相信我父亲经营公司的方法。”“会的!”这次山口哲至举起她手轻拍著。不知怎搞的,对这女孩,他就有那股油然而生的保护心理。奇怪,雅子就像从来不需要他保护,反倒是她一直监护著他,山口哲至低笑一声。或许是因为丁德馨的娇小吧!就像个小女孩要人保护。丁德馨轻轻挣脱他的接触,害怕他造成的震撼。“我刚听说你明天要出院了。”这个消息跟晚报标题一样让她感到伤心。“嗯!好了差不多,也该出去透透气。”他真的是闷毙了。“会马上回日本去吗?”“应该,这次到台湾‘玩’太久了,该回去办办正事。”他自我解嘲著。“哦!”丁德馨语气透著明显的失望。意思是说,过了明天这一切都将结束,一场未曾开始的恋情转眼便结束,丁德馨一阵惆怅上心头。“恭喜你出院!”情不自禁地,她凑上前轻吻了他脸颊。一阵苦笑后,慢慢地走向房门,一切是那么自然、温柔山口哲至没想到她会有这举动,愣了半晌。看她转身离开,急著叫她的名字。“德馨!”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丁德馨没因他的唤声停下脚步,只是在阖上门时转头,苦涩的说:“明天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欢送你,今天算我私下向你道别,保重!”随后落寞地阖上门。那两个出事车主向法院提出告诉这件事,将丁仲严好不容易运用关系压下来的新闻,又重新炒热起来。身为丰亚法律顾问的杨荣,这时当然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丁叔,设计部门跟危机小组到底查出什么了没?”再这样下去,他实在没把握打赢这场官司。“”丁仲严充耳不答,只是一味地沉思。“丁叔?”杨荣这次干脆叫更大声些。“哦,杨荣!”丁仲严如大梦初醒般望着眼前的年轻律师,他知道他是为那件事心急。你先别急,照目前初步的研判!应该是这两名车主自行改装某些零件,才会发生这些问题。“但是设计部门张经理说,那些零件上头也打了丰亚的ark,应该是丰亚原厂的东西,这样一来,丰亚还是难辞其咎。”“事实不然。”丁仲严起身离开椅,双眼犀利地望向大楼底部的车水马龙。“那些零件是劣级品,有人从咱们报废的零件中偷了出来,并铸上丰亚的ark后,倾销出去。”让他百思不解的是,到底是什么人有这能耐,拿到报废零件又能铸上ark?那又到底有多少像这样的东西流入市场?“如果我们拿不出被窃或是倾销人的证据,在法院上,丰亚仍然站不住脚。”杨荣相信丁仲严应该了解这一点。“这我知道,我已经要品管部门及物管去查了。杨荣,你现在只要将重点放在——为什么帮那两名受害车主换零件的修车厂竟同时倒闭,关门不知去向,以及,才买不到一年的车子,为什么要自行找保养厂替换零件,而不回原厂保养——这两个疑点就成了。要让法官产生疑问,为什么他们要多花冤枉钱?”
“我知道了,这的确是让人费疑猜的地方。”“多方面进行调查,我希望这件事越快落幕越好。”“我知道,丁叔,以免影响我们与劲田签约的事。”杨荣当然了解这事情若不好好处理,可能造成的影响有多大。“没错,但我担心今天这件法律诉讼一上报,劲田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延期签约。”一整天让他精神无法集中的就是这件事。“应该不会吧!”杨荣语气中充满担忧。“希望不会。”丁仲严说的一点也没把握。“好了,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有空找德馨出去约约会,放松一下心情。”他知道这些天德馨的日子不比他好过。“谢谢丁叔。”杨荣走后,丁仲严将整个人塞进大皮椅中,思维快速翻腾著,这阵子出的事太多了!多到让人觉得不真实就像一个网一样,从四面八方向罩了下来。丁仲严点燃一根烟。整个办公室在杨荣离去后,仅剩他一个人,熄掉办公室内的大灯,他让自己置身在黑暗中,俯视著外头七彩夜色这一切像是个有计划的大阴谋但是,到底是谁?是谁有心弄垮他“铃铃”突来的铃声,让他警觉地回头。丁仲严看着破坏宁静的声音来源,桌上那支专线电话正卖力的响著。已过下班时间这么久,还会有谁找他?“喂!我是丁仲严。”他还是接起了电话。“我是北川雅子,请你喝杯酒如何?”那头传来不带犹豫、清脆的邀请。“雅子?”丁仲严盯著话筒,惊讶是她的来电。“请我喝酒?希望这不是鸿门宴。”他想到可能发生的问题。“放心,今夜不谈公事。”话筒那端传来一句承诺。“好!”不知怎搞的,一听她这么说,他竟毫无保留的相信她,心里便直觉一阵释然。跟这女人讲话就是爽快,从来毋需揣测臆度或是拖泥带水,她说不谈公事便是真的不谈公事,他当然欣然赴约。今夜,丁仲严突然渴望大醉一场从小酒吧出来,了仲严载著北川雅子直冲北海。在北海高尔夫球场小山岗上,他们俩坐在草皮上,丁仲严将早先准备的外套让北川雅子披上,两人不发一语直盯著海上的点点渔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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