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血缘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却也是一个充满哀伤的故事。看着女人在怀里渐渐冰冷,男人慢慢从妒火中清醒过来,却发现女人已经断气。男人惊慌的想要逃离这个旅店,匆匆的转身下楼。老旧的木头楼梯本就松动,男人一个不稳,脚下一滑,滚了下去,脑袋撞向了当时尚未铺地毯的水泥地,不治而亡。为了告慰这两个人的亡灵,旅店老板娘将那个女人死亡的小房间空了出来,将两人的照片摆在那间房,平日里照常打扫,也算是尽心尽力。旅店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时常客源爆满。直到两年后的今天,那件房被不知情的前台大妈私自租给了我,才发生这么一连串的怪事。从始至终我并没有看到鬼魂,却仍被影响了做了个这样的梦。我想起诡楼里的瓷娃娃。也是背叛和被背叛的情人之间相爱相杀后半夜窝在季瞳的沙发上和小童挤在一起的我实在睡不着觉,于是将堂舅的黑木吧玩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两个黑漆漆的熊猫眼继续去搭大巴去小龙的家。我摸摸身后背包里鼓起来的骨灰。我如今能看见鬼了,却再也看不见小龙。鬼魂会留恋生前的身体,死后如果没有往生的话,基本都是在自己骨灰或是坟冢附近徘徊,就像之前火车上碰到的那个鬼娃娃那样。可是,小龙,还有公寓里的那些游魂厉鬼大巴在乡间的路上开的颠颠簸簸的,平时不晕车的我抱着垃圾桶吐了一路。小童从季瞳的背包里探出脑袋,鄙视的看着我,是不是高傲的舔舔爪子,显得它比我干净多了似的。我顾不得和它计较,又吐得死去活来起来。颠簸了三个多小时后,大巴终于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远处一个空荡荡的小村子和几年前印象中的别无二致。想到马上要见到那两个颤颤巍巍的老人,我的心里一阵忐忑。村口最东边的那家房子涂上一层白粉,木头窗子也变成了推拉式的蓝色玻璃窗。白色的墙壁被太阳考得发黄,墙边已经干透的一条锈色水迹像是一条泪痕。掉了漆的朱色大门上挂的福字晃晃荡荡的将落未落,红色的底也被晒得发白。或许是我的心态太过悲伤,导致我看什么都染上了悲情的色彩。走近后,我看见一向敞开的大门紧闭着,院子里的大枣树也只剩下一截子破木桩,里头焦黑一片。我的心咯噔一沉,生怕出事,焦急地拍打着锈迹斑斑的铁门:“陈阿姨,陈叔叔!有人在吗?”半晌,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我焦急的越来越用力的狂拍铁门。许久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从里面出现。小龙的母亲比以前看见的时候更苍老了,身子佝偻着像是越缩越小了。隔着铁门,她眯着眼睛看了我许久,才认出我来:“哦,是小老三儿啊,今天怎么过来玩了?可是小龙还没回来呢,小龙说要出去赚钱呢。”老人一边颤颤巍巍的给我们开门,一边喃喃道。我不禁湿了眼眶:“阿姨,我不是来找小龙的,我是来看看你们的。你们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吃的,用的,只管告诉我啊。”
老人欣慰的笑笑,摆摆手,领着我们进屋去。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没有点灯,客厅的壁橱上摆了好几尊佛像,香烟缭绕,还点着几盏红的的小灯。屋里,小龙的父亲睡在床上,骨瘦如柴,口中含糊不清的念着小龙的名字,唾沫在他的嘴角不断冒泡。酷?,匠2网首≈039;发n¤我不忍心的扭过头。陈阿姨热情的给我们倒茶,洗水果,问我是不是带女朋友回来了,是不是要结婚了。一边忙碌着,一边不停地夸季瞳漂亮。季瞳的眼睛里也泛着泪花。“好啊,真好啊,小老三儿都要结婚了,新娘子还这么漂亮呢。小龙什么时候也戴个漂亮媳妇回来就好了。我们小龙啊,就知道玩,还没你孝顺呢,也知道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老人家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揉着苍老的腰。听见屋里陈叔叔的咳嗽声,又蹒跚的跑去倒水,泡药。老人家收拾停当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不禁问道:“阿姨,叔叔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啊好的,都能下地干活呢。”阿姨的眼睛噙着泪:“是啊,老头子身子骨硬朗的跟牛似的,谁知道啊,刚入夏,就病倒了。”刚入夏,我心一惊,小龙差不多也是在那个时候出事的忙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病倒了?”阿姨透过窗,看着外头焦黑的枣树:“那天啊,白天明明还热着呢,晚上突然就打雷了。夏天嘛,雷阵雨正常。可那天不知道怎么的,我和老头子都心里闷闷的不痛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不见了。之后雷霹到咱们家的院子里,老头子突然要去看看咱们家的枣树,说是不能让雷劈了我们家的大枣树,小龙最喜欢我们家的枣子了,以前每年秋天你们都要爬到树上打枣吃呢。”老人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眼里却似乎仍噙着泪:“可是,雷劈得多快呀,哗啦一阵子,几十年的大枣树哗地一声就到了。老头子跑了出去,突然两眼一黑栽在枣树旁边。”我焦急地问道:“他被树压伤了吗?还是被雷劈中了?”老人摇摇头:“都没有,他出去的时候,树已经到了。大概是一心担心着树,又淋了雨,感冒了。我也没有多想,给他吃了些感冒药就让他睡了。可是第二天晚上,老头子突然一阵抽搐,一个劲的叫小龙,小龙。我怕极了,连夜跑到隔壁村去请大夫,可等大夫来的时候,老头子已经神志不清,不会说话了。”≈ap;ap;lt;=””≈ap;ap;gt;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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