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回事儿。”
由不知道哪儿起来的第一个人语气弱弱的发起,接二连三便都是愚昧的声音。
孟流景冷笑着闭了闭眼,拉住试图劝说的刘旭何:“别说了。”
梁祁鼎也是无奈,人家就说没这事儿,你又不能威逼利诱,说到底他们是外人。
村长哈哈大笑,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孟流景眼神阴毒:
“管闲事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啊!!!!!”
本来就烦,孟流景一听他威胁更烦了,直接一脚踢在他裆上,怒骂:“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赵红荣被吓得瑟缩,又想起自己没那东西,略略安心。
村长痛苦地滚倒在地上哀嚎,孟流景又补了一脚,看向刘红荣,蹲下身道:
“你别以为你不用扒一层皮,在这个村儿,她们虽然不愿意揭发你们,但是她们知道是你也参与了,你猜她们会怎么对你?”
赵红荣的表情逐渐崩塌,现在那些女人的视线几乎把她锁定,她解读出另一种味道,头皮发麻。
“我们是外人,既然你们选择了,那这两个人本来也没亲没故,活了死了没人在意,你们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孟流景提起两个人丢在人群中间,妇女们马上因为恐惧散开两片空地,但过了一阵却又缓缓聚集,无一不仇视着地上蠕动想要逃走的人。
村长大声复述自己的遭遇,试图引起众人的同情。
但同一思想背景下的人本就差不多,谁会因为你的痛苦而忘记自己的痛苦去体谅你,宽恕你?
裴容辙和刘旭何回王鹦家报平安,这折腾了一上午总是疲倦的,孟流景则是飞奔去医院看魏清舟。
想到上一次陪护还是因为李莺冉伤了她,这次却是因为自己,孟流景由心而发一股愧疚感。
病床上的魏清舟见到她时还在笑:“处理好了?”
孟流景“嗯”了一声坐下,拿起苹果削皮,主动到:“我没照顾好你,反而还要你挡在我前面,对不起。”
听得出她是真的歉疚的时候,魏清舟躺不住了,她撑着身子忍着疼坐起来:
“你为什么对不起?”
孟流景微怔:“我刚才说了。”
回程
魏清舟不喜欢——她有想过孟流景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对她有一点点的转变,她能接受孟流景因此补偿她,更加偏袒她,但不能接受孟流景觉得抱歉。
抱歉是任何人,任何关系都可以存在的,没有任何情感上的差别。
“你……”魏清舟一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干脆别过脸,“如果你心里想的只有这个,那你可以不用来,我没有非要听到这句话。 ”
孟流景愣住,削到一半的苹果有点难以继续,她问:“那你为什么突然护住我呢?我身体素质比你好,我也比你更扛……”
“因为在我心里你比我自己更重要,这话我在那就已经说过了,是你不够确定吗?”魏清舟气恼地打断她,“那不是我的主观反应,而是我下意识就要去做,我的心里认为你重要,我的身体认为你最重要,所以不等我脑子反应任何它自己就要保护你!”
魏清舟说了一大串,魏清舟生气了。
孟流景默默消化着这些话,她能看到窗户上反射的魏清舟的轮廓,似乎连头发丝都是生气的。
那些话的每一个字符,一笔一划都变成易燃的木柴,把她心里不清不楚的蛛丝烧光后让她明悟,又把她的脸烧红。
“我没有只想道歉。”孟流景理亏,声音也放低,“我还打定主意要补偿你,但是那些其他的……我说不出口。”
魏清舟情绪好转,但她依旧端着,不回头。
孟流景轻轻叹气:“我挺高兴的,但是我又心疼,你说你小身板儿,多疼啊。”
确实疼,魏清舟肯定,看窗户上的倒影,那个小狗马上就要缩进椅子下边儿了,便给她丢出一个台阶:
“那你想的是怎么补偿?”
孟流景马上积极起来:“你说!只要你要,我有的我都能给你!”
魏清舟的理智撕扯着拉住马上就顺着牙缝也要钻出来的欲望,抗衡良久,她闭上眼睛消化自己的疯,只表露一层。
“那以后,无关你底线的事,都听我的。”
孟流景毫不犹豫:“好!”
魏清舟情绪缓和,转过视线望向她:“万一我让你做不喜欢的事呢?”
孟流景继续削苹果皮:“你不是降落石头的人,你是帮我挡住石头的人。”
一句话,应景又完全解答了她的心思,魏清舟品味着,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只苹果。孟流景撇着嘴看她:“凶什么呀,还挺不好哄的,快吃吧!”
魏清舟忍不住了,终归是低着头笑出声——原来小狗也有脾气,脾气在于主人受了伤,主人凶了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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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魏清舟总算出了院,她的朋友们带着鲜花来接她,把她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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