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景对裴容辙嘱咐了一句,她断定,那个作案的人绝对不会是外来人员,必定是这个村里的男人之一。
村子离城里远,开车都要一个小时,如果他是外来人员,不会知道今晚王鹦家有机可乘,也不可能失败之后再跑回城里。
除去在外打工的,那就只有村长,会计,和那几个还留守在家的。目前他们接触的人很少,想找到真凶估计还要找机会去其他人家里转一转。
两人打开手电筒,翻过墙先去看男人逃走的时候被撞倒的油桶,才发现油桶是空的,而且被挖空了一大块,虽然能顶起一个人的重量,不过刘旭何140的体重踩上去就有些晃了,但是提在手里不算重。
“我说他怎么跑这么快,刚才黢黑一片,我没仔细看,他肯定在这里边藏着的!”孟流景无比懊恼自己没多想一点。
两人又四下看看,挨着墙边的一溜,隔一米不到就有一堆小坑坑,排列的方式很像是一排钉子摁进去的。
“这是什么?”孟流景蹲下身,和刘旭何一直追着这样的小坑坑往前走,最终消失在村里建设好的水泥路面,只有王鹦墙外的土地里边有。
刘旭何灵光一现:“我认识一个练短跑的,他平时都穿钉鞋练习,这个会不会是钉鞋踩出来的?”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最近见过钉鞋,在哪儿呢?
似乎有了点头绪,两人又回到院子里,果然,那个沙坑上也有凌乱的小坑,砖墙上还有划痕,由此便断定这个人穿的钉鞋。
只不过遗憾的是,除了这一条线索,其他的没什么发现,只能先回去。
裴容辙已经和梁祁鼎打完了电话,那头也是被吓了一跳,估计正消化呢。见他俩回来便问:“有什么有用的吗?”
孟流景先去看魏清舟,她平和镇定,应该没受什么惊吓,陈桃儿捧着一杯热水,神态也比刚刚好了很多。
她才开口:“我俩转了一圈,人已经跑了,唯一发现的就是他穿的钉鞋,至于其他的,没什么有用的。”
陈桃儿是唯一接触过的,几人不敢轻易问她,怕她回想起来再受惊,但她胆子大,主动道:
“我被他捂住昏过去,也没什么发现。”
魏清舟思索一番后道:“还有身高,但我需要重新看一下。”
几人不解其意,魏清舟叫最高的呵呵站在陈桃儿的床边,孟流景则是跟着她回到一开始两人摸进来的窗外。
魏清舟蹲下身,她观察男人时用的参照物是陈桃儿墙上的奖状,男人的头顶刚好在第三排奖状的上缘,而此刻那个上缘,在刘旭何肩膀靠上一点。
刘旭何192,那个人的身高区间就在170-175之间。
虽然只有两条线索,但已经能完全把范围锁定在村长和会计之间。
因为钉鞋本身没有任何增高的效果。
几人分析了几个小时,王鹦也总算在叽里呱啦的交谈声中醒来。她毕竟吸入半根香,脑袋都是昏沉沉的,一见这几个人都守在自己旁边,灯也开着,还在客厅了,吓了一跳。
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她愣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毕竟陈桃儿是她的心头肉,她就是千防万防也没想到那个人把主意打到自己女儿身上来,因为遭事儿的都是些同龄妇女,也就让她忽略了,不是男人的目标只有妇女,而是因为村里只有妇女,其他人的孩子要么太小,要么已经外出打工,只有自己女儿出息,在家读书。
白炽灯下,王鹦惊愕到呆滞的表情终于破开裂缝,她突然大哭起来,抱着陈桃儿不住地哀嚎。
孟流景几人心生不忍,干脆退到外边,给她留一点点仅存的体面。
天光大亮,几人都沉默着,裴容辙按着手机,也是静悄悄。
直到方敬瑜打来电话,沉默才被撕破。
“妈,怎么一大早打电话?”
方敬瑜正在抹指甲油,是孟从拿着手机:“小景,这几天怎么样,爸爸每天忙到很晚,没打扰你,今天才休息。”
孟流景没说自己遇到的事,毕竟还在人家院子里,和其他人高谈阔论总是不合适的。
两人唠了几句闲话,孟从道:“最近我出门的时候多,得把你张叔调回来,你和舟舟在那边课程紧,野游完要把耽误的课补回来,肯定更忙了,到时候我派个司机过去,顺便帮你找一个阿姨,帮你们打扫卫生做做饭之类的,你们看呢?”
孟从是个贴心的好爸爸,他说的也有理有据。
只不过做饭阿姨,孟流景看向屋内,有一个想法:“爸,司机不用,我俩开车或者裴子他们都行,离得近,自己开车还方便。阿姨的话,我这边先问一个阿姨,我们现在就在她家帮忙,相处过了,人还不错,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再您说,她不愿意您再帮我找,怎么样?”
排除
过了十几分钟,王鹦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在窗子喊几个年轻人:“孩子们快进来!”
进了屋,王鹦是说不完的感谢,生要给几人跪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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