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她点点头轻轻应了声,看着周寅坤走进机场的人群,与她和亚罗相反的方向。
从科索沃普里什蒂纳国际机场落地,驱车75公里便到了位于西部的贾科维察区代查尼市。
废弃的清真寺里,银色帕杰罗上的四名武装人员现在被绑着,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另外6名科索沃武装人员手持up5冲锋枪一同指向阿耀。
“你们的待客之道还真是隆重,这么多人迎接我一个?”
周寅坤往里走,先是看了眼阿耀,“下手够重的”。
听坤哥这话,阿耀原本淡漠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下意识的抿抿唇。
接着男人又看向六名科索沃武装人员后的布鲁斯,一个相貌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身着古巴衬衫,外表粗旷,深棕色的眼睛与浅棕色的眸子形成明显对比,络腮胡延伸至发髻。
他见周寅坤走近,吸了最后一口烟,丢在地上一脚捻灭,操着一口不标准的英语,“我的四个人被你的人搞得半死,该怎么办?”
周寅坤不屑道,“你的人?还是你小舅子的人,搞搞清楚再来兴师问罪”。
“我知道中国有句话叫‘猛龙不过江,过江是小蛇’,周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那你一定没听过另一个词,叫‘卸磨杀驴’,萨吉马上就是新任总理,你一定不会不知道,现任总理只是他力推上去的傀儡,他更想要的是独立科索沃,现在时机到了,等你的小舅子位高权重,你也就只是个地头蛇,娶了他姐姐又不是娶了他,就这么放心?不怕到时候大义灭亲?撇你个干净?”周寅坤走的更近些,松松垮垮一手揣兜,与布鲁什对峙。
布鲁什眸色微变,“一个杀了自己父亲的人,可信吗?周耀辉死后生意断了,我派人调查,发现周耀辉的父亲不久前也去世了,并且在自己的地盘上突然暴毙,我想除了自己亲近的人,生人是不可能做到的,目的显而易见,生意”。
“不错的分析,还真是给我查个底朝天呢?那就开门见山,周耀辉能拿得出的我也能拿得出,周耀辉拿不出的我也能拿得出,富贵险中求,就看布鲁什先生的胆子大不大”,说完周寅坤挑眉,等着他回答。
布鲁什抬抬手,示意六名科索沃武装人员收枪退出去,“500公斤高纯度lsd,以及500公斤海洛因,每年”。
“果然胃口好大,但货量越大风险越大,人手就需要更多,定金百分之四十没得讲”。
“就像周先生刚才说的,富贵险中求,你我都一样”。
周寅坤侧头看看地上倒着的几个血淋淋的男人,“那这几个听见了我们谈话的,是不是该死?”
几个人闻言在地上呜咽着,满嘴是血,说什么听不清含含糊糊的。
“我会处理好,这个放心”,布鲁什掏出手枪,四枪击中四人头部,周遭瞬间变的安静。
男人勾勾唇角,心情甚好,“阿耀,回家了。”
周夏夏回到曼谷已经是夜里,洗了澡躺在床上,身体异常疲惫,闭上眼,这些天的影像在脑子里如倒带的风景,她竟然接受了周寅坤,与他不伦不类的关系,起初口中的烂人,如今却变成了恋人,明明知道是错的,也知道他是彻彻底底的恶人,却还是义无反顾明知故犯,是因为逃不掉,躲不过,是有那么一瞬间可耻的动了情,理性与感性的纠缠从未停止,她早已身心疲惫,妥协了。
如果爷爷、爸爸,还有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对她心寒透骨吧,思绪变得一团糟,想着,她起身,把桌子上与周耀辉和萨玛的全家福收进抽屉里,眼下扫过一本书,心怵然沉了,她翻开书的中间页,夹缝处清晰的写着一串电话号码,这是许嘉伟在香港的时候给她留下的,并且告诉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打这个电话给他。
脑海闪过周寅坤的话,“你明明知道,他活着”,拿着书的手不自觉收紧,捏皱了原本平整的纸页,她没想到周寅坤知道阿伟还活着,更不知道他们之前见过面,心跳的极快,假如周寅坤知道阿伟没死,会不会再一次杀了他,或者让他生不如死也不是不可能。
房门从里面推开一道窄缝,她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亚罗没在,八成已经睡了,确认后又轻轻关好房门。
寻思着,她拿起手机,如果电话接通,该说些什么呢,也不知道这屋里隔音到底好不好,亚罗会不会发现,其实只要听见阿伟哥哥的声音就可以了,只要他接了电话,就说明他没事。
此时是夜里一点,香港的时间应该已经两点了,就算阿伟哥哥没事,应该也已经睡了。
深夜的香港九龙区依然热闹,油麻地的一家鱼丸店整宿营业。
“阿伟,你怎么爱吃女孩家喜欢的东西?”黄兆伦嘿嘿一笑又拿起酒杯,“再碰一个,来点男人的东西”。
对面的许嘉伟喝的脸颊微微泛红,没有说话似有心事,碰了杯一饮而尽。
“阿伟,你手机亮了”,手机设置了静音,放在手边被手臂遮挡,要不是黄兆伦提醒,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亮着的屏幕,和上面的陌生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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