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得了极乐之境。
&esp;&esp;“截云乖,再等会儿。”秦深吻去他不停滚落的泪珠,好声好气地哄,“我们阿辞可厉害了……”
&esp;&esp;他操持着叶阳辞,在这场没完没了的风雨中,在摇撼摆荡的河船上,一同“死”了两个漫长的轮回。
&esp;&esp;第67章 新任主官不好惹
&esp;&esp;天黑了,雨还在下,但势头小了许多,敲打船篷的声音很助眠。
&esp;&esp;船在长时间的摇晃中,不知不觉摆脱了芦苇丛的纠缠,缓缓漂在黑暗的河流上。
&esp;&esp;没有浴池可以清洗,叶阳辞窝在秦深怀里,任他用湿棉巾给自己擦拭,偶尔抬眼看他一下,有气无力地咕哝几声。
&esp;&esp;秦深边擦边亲,心满意足地磨蹭。
&esp;&esp;叶阳辞屈指如爪,搭在对方起伏的肌肉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抓挠。他半阖着眼说:“靠岸栓好船,不然睡一觉漂去武城了。”
&esp;&esp;秦深应了,把他编贝似的脚趾甲也擦干净,棉巾丢进水桶搓了搓,接着擦自己。
&esp;&esp;地毯湿得一塌糊涂,好在铺了两层。秦深卷起上层,连同案几和一地狼藉的棋奁、棋子都堆在角落,又走过来抱叶阳辞。
&esp;&esp;舱内热意渐退,冬夜寒气沿着缝隙钻进来。
&esp;&esp;叶阳辞身怀内功,不畏寒暑,但觉得窝在秦深怀里十分舒服,且对方身上那股独有的气味很得他欢心。
&esp;&esp;他的贴身衣裤湿透了,这会儿正挂在炉子上方烘烤。秦深怕他着凉,便将自己的中衣给他套上,又搭了件氅衣。
&esp;&esp;别人的。叶阳辞皱眉,在宽大的衣物间不习惯地扭身,嗅到了布料上秦深的气息。
&esp;&esp;冰川融雪涓涓流淌,原野长风萦绕鼻端,他被安抚住了,蹙起的眉头松弛下来,往秦深怀抱深处拱了拱,似睡非睡。
&esp;&esp;秦深的心脏又要不争气地蹦出腔子。他搂紧叶阳辞,将下颌轻轻搁在对方头顶。
&esp;&esp;叶阳辞闭着眼,低声道:“明早我在临清上岸,你别下船,继续顺着会通河去聊城。”
&esp;&esp;“其实我在临清盘桓几日也无妨。”秦深说。
&esp;&esp;叶阳辞不答,指甲挠了一下他的胳膊。
&esp;&esp;秦深叹气,改口道:“知道了。”
&esp;&esp;叶阳辞这才微微点头,眼睛依然闭着:“亲王府家大业大,每日消耗也大,你还养着那么烧钱的墨工。矿产的存银用差不多了吧?我怕你再不想法子赚钱,裤子都要当掉。”
&esp;&esp;秦深失笑:“饿不死。你临清的税收还要供养我这个不劳而获的亲王呢。”
&esp;&esp;叶阳辞撇嘴:“你也好意思叫我养。我去临清奉旨养猫,你是猫吗?”
&esp;&esp;“别管猫了,交给下面的县官随便弄弄,隔一两个月上贡一只就行。”秦深用下颌磨蹭他头顶发丝,“叶阳大人接下来头疼的将会是税课,交少了,朝廷不满意,交多了,百姓受盘剥。至于本王,自力更生没问题。”
&esp;&esp;他这话一针见血。
&esp;&esp;叶阳辞知道临清虽然富庶,却并不一定比在夏津待得舒服。
&esp;&esp;夏津虽穷,却是他的一言堂,他如臂使指、说一不二,故而全县意志高度集中,一年就能脱贫。
&esp;&esp;临清的局势就复杂多了。
&esp;&esp;九省通衢,一州两县。各署各衙的官员,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五湖四海的富商巨贾……汇集于此。这里是繁华地、销金窟,也是鱼龙混杂的大泽。
&esp;&esp;他这新调任来的,只有不到一年知县资历的年轻州官,未必能服众。
&esp;&esp;叶阳辞的手指改挠为叩,一下下敲打着秦深的臂肌。他沉吟片刻,说:“我一上任,就要杀人立威。”
&esp;&esp;“好主意。”秦深灵活地调整了道德底线,“打算拿何人开刀祭旗?”
&esp;&esp;叶阳辞闭目哼哼两声,含糊道:“不知死活的人。”他反问秦深,“王爷准备如何解决钱粮之危?”
&esp;&esp;秦深道:“夏津这个粮仓是你一手打造,放弃了太可惜,可作为我们的根基。朝廷尚未任命新知县,我想动用我埋在京中的人脉,争取到这个位置。”
&esp;&esp;叶阳辞压着微翘的嘴角:“王爷从未踏足京城,竟也能暗中埋伏人脉,佩服。”
&esp;&esp;秦深笑:“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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