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洗了半个小时,真慢。
&esp;&esp;……
&esp;&esp;赵言扎进厨房,发现小灶上药罐正咕嘟咕嘟冒着烟,一旁的大锅里烧着水,他白天装蘑菇的小背篓上蒙着一块布。
&esp;&esp;赵言动手把布料掀开,发现里头放着一个小坛子和一些米粉。
&esp;&esp;这时候“忙完”的雍少阑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垂着湿发走进了厨房,“睡不着就坐旁边陪我说说话,饭我来做。”
&esp;&esp;赵言:“……行吧。”
&esp;&esp;“蘑菇都卖完了吗?收成怎么样?”
&esp;&esp;雍少阑取了一把米粉,丢在了开水里:“买了两百文,这几天天气潮湿,蘑菇长得多,价格便下来了。”
&esp;&esp;“行吧,”赵言就知道这蘑菇不值钱,改天还是得去山上找草药,他就不信了他的好运这么快就没了,他还要给阑兄卖躺椅呢……当然还有他的马儿。
&esp;&esp;想起马儿,他这才突然想起来阑兄说留在清水村是等自己的护卫,今天大牛说他的亲戚有了下落,应该就是说的他的护卫吧?那阑兄找到了自己的护卫,是不是就要走了?
&esp;&esp;赵言咕哝道:“那个,阑兄,你今天的事情办的还顺利吗?怎么没见你带人回来。”
&esp;&esp;赵言说罢,见坐在灶火旁的男人放柴火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沉沉道:“找到的人是家里的护卫,就剩下一口气,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就咽气了——不过我要找之人是常年伴随我的亲卫,暂时还没下落,也算是好结果。”
&esp;&esp;“啊?节哀啊……”赵言抿了抿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转念一想,阑兄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被追杀?
&esp;&esp;“那,阑兄你……”赵言说了几个字,又觉得问人家的家事不太好,便把话又咽了下去。
&esp;&esp;“回来的时候买的,尝尝。”雍少阑说着,把煮好的米粉盛到碗里,随后用小勺子去坛子里取了一大勺羊肉卤,撒了一点小葱,端到了少年面前的小桌子上:“还是上次那家店,不过买的多了一些,便宜,若喜欢明日还能吃。”
&esp;&esp;赵言中午饭都没吃多少,一觉睡到现在,又做了耗费体力的活儿,不闻到羊肉粉的香味还不饿,粉端上来他的肚子就配合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esp;&esp;“阑兄,你真好!”赵言嗦了一根粉,又香又糯,滑溜溜的米粉下肚,感觉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esp;&esp;雍少阑看着少年满足的表情,莞尔一笑:“你喜欢便好。”
&esp;&esp;赵言眼大肚子小,吃了半碗就吃饱了,雍少阑只好把剩下的粉吃完,吃完了饭和药,两人一起拾掇了厨房,这时候都快两点了,赵言吃完就晕碳了,打了个哈欠。
&esp;&esp;雍少阑把碗放好,擦了擦手,揉了一把少年的发顶:“走吧,回去睡觉。”
&esp;&esp;赵言已经把自己的床铺挪了回去,两人一进里屋就分道扬镳,雍少阑站在拔步床前看着少年上了竹床,钻进了被窝,鹤氅下的手倏地收紧了。
&esp;&esp;赵言满心欢喜的露出一颗脑袋,杏眼眨巴着看着站在床前的男人:“阑兄怎么不上床?”
&esp;&esp;说罢,男人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掀了他的褥子,连人带被褥一起横抱了起来。
&esp;&esp;赵言蛄蛹着:“嗯?嗯嗯嗯?干嘛呀!”
&esp;&esp;“睡觉。”说罢,便将少年的被褥连带着人放在了自己被褥的里侧:“床很大,今后便在里头睡。”
&esp;&esp;“…………我不要!”赵言说罢就开始挣扎,结果连人带被子被雍少阑压了个彻底,微凉的指腹捏着少年的下颌,迫使他与之对视。
&esp;&esp;赵言:“…………”
&esp;&esp;弱弱问了一句:“我就是不听话呢?”
&esp;&esp;雍少阑滑了滑喉,脑海里回忆起少年那日裸着身子背对着他的模样:“你暂时不会想知道,睡吧。”
&esp;&esp;曰他。
&esp;&esp;阑兄弟想曰他!
&esp;&esp;赵言顿感屁股一凉,小劲儿推了推人,咕咕哝哝侧过去了脸:“我知道了,听话就是,睡觉睡觉!”
&esp;&esp;……
&esp;&esp;翌日赵言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迷迷糊糊听到堂屋又念书的声音,才左右翻滚了几遍,爬了起来。
&esp;&esp;“阑兄……好吵。”
&esp;&esp;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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