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吃药?”
&esp;&esp;太暧昧了。
&esp;&esp;赵言像是上了岸的鱼下了水的猫,在男人怀里剧烈挣扎起来,但雍少阑几乎要高出他一头来,宽阔的肩膀将他整个身子圈在怀里,将他桎梏的牢牢的,柔声细语的男音是雨滴落在水面的清脆,悦耳又悦心。
&esp;&esp;“对不起,我不该走的这么匆忙。”
&esp;&esp;“……”
&esp;&esp;赵言挣扎不开,只好仰头靠在男人肩膀上:“我一定是在做梦……”
&esp;&esp;“嗯,闭上眼,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esp;&esp;短短五分钟过去,赵言整个身子就像是一摊橡皮泥摊在了男人怀里,缓了好久,见身后的男人没动静,他才动了动嘴皮,“那个,有帕子吗?”
&esp;&esp;“嗯?”雍少阑:“好受些了?”
&esp;&esp;“啊……嗯那……好多了。”赵言阖眸,一回忆方才发生了什么,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逼兜,阑兄写字的手,被他弄脏了:“那个,那个谢谢阑兄了,我……我下午怕蚊子咬就……我不是故意在你床上……对不起。”
&esp;&esp;“无碍,我喜欢你玩-弄我的床。”雍少阑动了动身子,掀起被褥将少年裹进去,随后才动手去找帕子,擦拭干净之后他握着帕子出了门:“晚上没吃东西?”
&esp;&esp;“嗯?”赵言从被褥里探出来脑袋:“什么?”
&esp;&esp;这都半夜十二点了吧?一顿不吃没什么的。
&esp;&esp;“我去给你做饭,吃了饭在吃点药,这样明天就不会难受了。”说罢,雍少阑便匆匆出了门。
&esp;&esp;赵言:“…………”
&esp;&esp;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男人就没了踪影。
&esp;&esp;少顷,院子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赵言窝在被子里忏悔了一会儿,睡不着,便准备起来去帮男人做点什么。
&esp;&esp;夜晚的村庄宁静安虞,明月高悬,风拂过树梢,偶尔传来阵阵“沙沙”声。
&esp;&esp;少年穿好了衣服,把自己的被褥又搬回了竹床,收拾整理了阑兄的床铺,这才打开了堂屋的门,果不其然见院子里又支起了洗澡的帐子,帐子地上一圈儿水。
&esp;&esp;“阑兄我睡不着,”赵言站在帐子一旁,“那个,你在洗澡吗?药在厨房我?我去看着火吧?”
&esp;&esp;“嗯……”男音很沉,“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esp;&esp;“陪我说会儿话。”
&esp;&esp;赵言:“啊?你害怕吗?”
&esp;&esp;大晚上的确实挺吓人的,赵言说罢,便搬来了一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好,我陪着你……呃……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esp;&esp;男音缓了一些,“怕你寂寞。”
&esp;&esp;赵言:“……”
&esp;&esp;好吧,就他刚才的行径,确实给人很“寂寞”的印象。
&esp;&esp;“那,那都是因为我没吃药……”赵言又觉得解释有点牵强,毕竟他都在人家的床了,干那种事了:“我,我不是故意……嗐,反正我是解释不清了,我真的不是断袖。”
&esp;&esp;“就,你能不能把今晚的事情当真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就好兄弟之间的秘密?”赵言说罢,垂下了脑袋:“哎呀,我自己听了都觉得离谱,好兄弟之间哪里有这样的……”
&esp;&esp;赵言双手抱头,懊恼道:“我会补偿你的阑兄,我说到做到,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得了。”
&esp;&esp;“无碍。”男音突然又变得很沉,“若是沈兄弟不想、负责,那我便当做今晚没发生任何事。”
&esp;&esp;赵言:“……”
&esp;&esp;空气中有点尴尬,赵言不是听不懂阑兄的意思,可是他真的不是断袖,没办法回应他的喜欢,而且万一……万一阑兄弟是因为他特殊的体质才喜欢他呢?
&esp;&esp;赵言起身:“算了,我还是去做点事吧,你的帕子呢?我给你洗洗吧,脏了,还是我弄的。”
&esp;&esp;这时雍少阑带着喘音喊了一句:“言言。”
&esp;&esp;“嗯?”赵言挠了挠头,“怎么了?”
&esp;&esp;“没事了,”雍少阑把又黏腻了几分的帕子握在手心里,抬手轻轻嗅了一下,“帕子脏了,我洗就好。”
&esp;&esp;赵言:“行吧,那我去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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