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份子,发动过无数起叛乱,在群众之间搧风点火,激发群众的反抗意志,本来就是吴泰南最拿手的事情。
然而,五十年後的番薯岛,岛民们似乎不领情。
起初听见吴泰南想要反抗现今社会的言论,大部分人士相当诧异,也相当感兴趣,他们不明白为何吴泰南要反抗,更不明白吴泰南抗议的诉求。
在复兴镇最热闹的商店街广场,吴泰南举着白se布条,上头大写着:
「若为自由故,任何皆可抛。」
小字耸动且有力的写着:
「你为公司卖命四十年,就只是为了一个睡觉的地方?」
广场前聚集了形形sese的人们。
「请问吴泰南主席,您要抗议什麽?」有民众问。
「我要抗议这个不自由的社会。」吴泰南说。
「这社会哪里不自由?」
「为何大部分的人民,必须要辛苦工作一辈子,就为了赚取微薄的薪水,换个可以住的房子。」
「工作换居住,这有什麽不对吗?」回话人说得理所当然。
「不,这片岛本来就不属於任何人,为什麽大家要将它划分成私人物品呢?」
场面吵杂气氛一度停顿,接着换来哄堂大笑。
「你也可以不要买房子,不要有地方住啊。」
吴泰南的眼神却是无b的认真,但这认真看在所有现代人眼里,却是无b的可笑。
「认真读书,努力x1收知识,难道就是为了份好工作吗?难道用功念书,就是为了将来的二三十年,要在某间大企业里工作,帮资本家工作到si吗?」吴泰南捶着手中木棍,击地有声,木棍上写着抗议标语。
听到这,大部分人走了,他们对吴泰南感到失望。
穿越五十年来到现代的革命份子,显然还停留在过去古老的理想与抱负。他丝毫不了解,这新时代,社会的生存方式。
「那你希望怎麽做?社会就是这样在运行,为买一间房,工作几十年是很常见的事情。」有人问。
「罢工吧,躺平吧,各位,拒绝一切被c控的方式,」吴泰南接着喊,「辛苦工作三四十年,难道各位只为了换取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吗?我告诉你们,在五十年前,想睡个好觉,也不需要如此辛苦,这与失去言论自由是一样痛苦,难道各位不觉得吗!」
这一刻,一位拥荣华贵的老人挤过人群,站到吴泰南面前,吴泰南一眼便认出那是曹大军。
曹大军先是鄙夷的朝吴泰南打量,从上到下,接着蛮不经心地问候道:
「好久不见,小老弟,你该认得出我是谁吧?」
「当然。」吴泰南点点头,但他与曹大军过去便没有太多交集。
「与其在这浪费时间,提倡一些没用的理念,不如回去罐头工厂好好工作,我的罐头工厂,随时都欢迎你来。」曹大军释出善意。
「不,我不会回去了,回去那为你工作才是浪费时间。」
「那你何不自己创业呢?」曹大军傲慢地说,他打从心里不认为吴泰南创业会成功,「不想为人工作,你也只能自己创业,像我一样,是不是?」
「曹大哥,你还记得你当年是怎麽成功经营一间罐头工厂的吗?」
听闻这话,曹大军脸se一变。
「是父亲曹将军带着一袋的金子来番薯岛,让你尝试多次後才成功的,你还记得吗?」
「那都是你的藉口,现在年轻人最会找藉口,什麽买不起房、结不了婚、养不起小孩,都是因为没钱,全是藉口,说到底就是没努力罢了。」
吴泰南不愿反驳,却听见人群间,传来一道宏亮的声音:
「曹大军,如果再给你年轻一次,你敢吗?」
所有人循着声音方向寻找,却发现那道声音是来自云端,彷佛是从天界传来的问话。
「当然。」曹大军丝毫没有犹豫,「就算再给我年轻十次,我十次都能买下复兴镇的大片土地。」
曹大军骄傲地闭上眼,享受众人羡慕的眼光,然而他再次睁开眼时,发觉自己在人群的外围,变成了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翻开皮夹里的证件,发觉自己刚大学毕业。
吴自由没有放弃对酒店nv郎的追求。他相信酒店nv郎是他这辈子的真ai,红润的脸蛋,扑朔迷离的眼眸,金丝猫般的发丝,没有一处不令吴自由心神danyan。
在军营伙房当杂工兵的两年,他曾好几度半夜偷偷潜出营区,徘徊在酒店附近,守在店门口的角落,就只为了看nv郎一眼。
某次,吴自由终於忍不住,在nv郎走入较无人的巷弄中时,他冲上前,挡在nv郎的面前,噗通一声,吴自由竟跪在地上,吓得nv郎惊呼倒退。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但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吴自由真情地坦白,他跪在地上,紧闭双眼,以为nv郎情急之下会将他踢开,然而片刻後睁开眼,发现那nv郎只是退开一大步,惊恐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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