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吗?」吴泰南挣扎着。
更让吴泰南感到无力的,是每个月须要将部分薪水拿来缴房租。他无法总让自己露宿街头,但也不想将辛苦攒来的钱交给房东,於是吴泰南决定想办法买间房子。
然而,买一间房子之路,却是压倒吴泰南的最後一根稻草。
当吴泰南从房仲的口中得知,买一间房子的价钱,是他必须在罐头工厂不吃不喝二十年,才能还得清的天价,吴泰南整个愣住了。
「开什麽玩笑?要不吃不喝二十年,才能买一块可以睡觉的地方?」吴泰南太过震惊,当下跪在地上。
房仲业者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
「要吃要喝,那就工作四十年,四十年可以还清一间房子的贷款,这很正常呀,大家都是这样。」
吴泰南简直无法相信,番薯岛的人民是如何过到今天的。
科技如此的进步,生活在底层的人民,却还是过得像从前一样的困苦。吴泰南开始观察番薯岛上人民的生活型态。
五十年前,一些他还认得的居民,过了三代之後,依然是困苦着,宛如印刷复制般,那些居民的子子孙孙,永远都是在底层打滚。
为什麽?吴泰南日以继夜地思考。
居酒屋前,吴泰南摆摆手,要其他人先走。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租在一间又旧又破的地下室,仅仅是为了省钱。
罐头公司同事们都离开後,剩下吴泰南。他不想弄脏昂贵的衬衫衣袖,於是乾脆把上衣脱了,把衣服收进公事包中。脱衣服时他还不慎拉扯到助听器,助听器差点摔到地上。
助听器是林秀英送他的宝贝,怎样都得好好保护。吴泰南小心翼翼地用脏手擦拭它,然後戴上。
然而,吴泰南回家的步伐十分狼狈,全身散发酒臭,还打着赤膊,动作跌跌撞撞,这马上引来地方巡逻员警的注意。
「先生,请出示身分证。」巡逻员警拿着纸笔准备纪录。
「番薯岛元年生,我是吴泰南,吴泰南主席,你们听过吧?」吴泰南在酒jg的催化下,讲话也开始fangdang不羁。
两巡逻警面面相觑,然後压抑发笑的情绪,正se又问了吴泰南一次。
「你如果是吴泰南,那我可能是你爸曹将军。」
「我真的是吴泰南……如果不信……」吴泰南指指自己的脸,意图要两员警回想起,他的长相跟番薯纪念堂前,骑马的雕像一模一样。
可惜雕像本身就跟吴泰南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时代没有人认的出吴泰南。
两位刑警被ga0得有些不耐,他们严肃地要求吴泰南报出身分证,然而吴泰南给的身分字号,竟未被建档在警方系统中。最後,他们恼怒吴泰南把警察话当做儿戏,直接将吴泰南送进警局,却依然查不出吴泰南的任何背景。
起初警察们对吴泰南软y兼施,b控他说出真实身分,却不知吴泰南脾气也是倔强如铁块,坚称自己就是雕像传奇人物吴泰南。
最後警方无可奈何,找来番薯岛最顶尖的生物学家与科学家们,才从五十年前留下的自由党文献中,b对出吴泰南的指纹。
「他真的是自由党主席,吴泰南。」员警惊奇地说。
此时的吴泰南被关在拘留室内,他回想自己穿越五十年,降临在看似繁华的现在,这五年来种种的遭遇,藏在血ye中的反抗基因又开始蠢蠢yu动。
「这个时代,真的是太不自由了,为什麽你们都不反抗呢?」吴泰南认真地问。
警察局中的员警面面相觑,接着他们努力克制不笑出声音。
「你们快乐吗?」吴泰南厉声问道,「明明已经没有暴政了,但就是没什麽好值得开心的事情,每天庸庸碌碌的工作,为什麽?为什麽,大家要这样每天像蚂蚁一样辛勤的工作?」
此时有个罐头工厂的同事赶来警局,听见吴泰南的发言,忍不住叹口气说道:
「又开始了,生活在不食人间烟火的野人,又开始传播他的理想了。」
深入调查中,警方探听到吴泰南这些年来,在罐头工厂的工作风评。
工厂同仁们习惯叫他「野人」,而此刻吴泰南认真的态度,宛如是个隐身在山里,未见过世面的野人,初识现代社会後,反应出格格不入的感觉。
「为什麽你们不革命呢?革命吧!为了一个可以住的地方,要卖命工作、还贷款,二十年不吃不喝,没有人可以接受的!这不是个自由的社会,这b五十年前,那个报政的时代更不自由,若为自由故,任何皆可抛!」
吴泰南义正严词地说,而言论却莫名地戳中在场大家的笑点。在场的员警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怎麽不去选总统呢?」有说笑着回应。
隔日,吴泰南声名大噪,整个番薯岛的人民都知道,有个穿越了五十年,来到现代的伟人。他连走在路上都会被疯狂拍照,宛如电影明星般地被看待,而吴泰南却对民众的举动相当习惯,毕竟他过去在暴政时代,率领过无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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