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情、工作,各方压力都很大,造成她喜怒无常的个性,动不动翻脸,一不高兴就使脾气,那天,当然也是因为这样,才把隽擎赶走的。可是难不成要她认错叫隽擎回来?哼,休想!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才离开三天,她就已经开始觉得不习惯了。没有人在身边逗她笑,没有人哄她开心,她虽然不愿承认,但她璀璨的笑容不见了,每≈ap;ap;x5929;≈ap;ap;x90fd;闷闷的,仿佛生活一下子失去了很多乐趣。不过隔天,隽擎倒是回来了。婕雍下班回家,发现隽擎坐在她的脚踏车健身器材上,正努力运动。“你回来啦?”这句话似乎应该是婕雍问的,但隽擎讲得如此自然,好像他从来没有出去过一样。婕雍打死都不愿说她想念隽擎,但她现在的表情,却很不争气地泄露了她快乐的心情。“你在减肥啊?”婕雍也故意用寻常的口吻问。“当然不是,”依然是他三句不离玩笑的本性:“我在运动,因为我得锻炼结实的胸肌、强而有力的臂肌,和线条惑人的长腿。”婕雍坐在健身器的旁边,翘腿坐着,好整以暇问他:“你准备改行去当妓男吗?”他打商量似的:“脱衣舞男可不可以?”“行啊,”婕雍附和他的玩笑“不过记得告诉我在哪一家,我好去捧场。”“哦,我知道了。你想玩那种,塞钞票在我丁字裤里的游戏是不是?”他从健身器上跳起来,假意去脱长裤“那现在给你塞好了。”“你少神经了。”婕雍笑骂,下意识撇过头去,还怕他真的脱了。“喂!去把你脑袋里的秘笈翻一翻,看哪里还有好吃的店,我肚子饿了。”他微微一笑“那有什么问题!”婕雍灿灿一笑,去抽屉里找车钥匙。她使性子几乎已经使成了习惯,以徇对她耍个性通常是容忍、哄宠,她的坏脾气多少是他给宠出来的,然而隽擎却有法子把她搞得怒笑不得,使性子使不出个结果来,反而开朗了。隽擎带路,婕雍干脆就让他开车,他把车停在大安森林公园附近的停车场,然后东拐西拐,左转右转,走进一条完全不像有店面的小巷子,然后在一个违章建筑对面停了下来。“就这?”婕雍怀疑地望着这家看起来窄窄小小,甚至连个招牌都没有的“店”之前隽擎虽然也带她去吃牛肉面水煎包,但至少是小陛子或路边摊,不像这,摊不像摊,店也不像店。“别怀疑。”他毫不考虑地牵着婕雍的手过马路“这里有全台北最好吃的汤包。”他的手掌又暖又有力,她的手被包覆在他的掌中,那热度却仿佛一股电流,从手心中传窜过她全身。她像被电了一下,又像是莫名其妙被棒球到一样,忽然头变得晕晕的,她本≈ap;ap;x80fd;≈ap;ap;x6297;拒这样的感觉,一过了马路,她就做了个满可笑的动作迫不及待把手缩了回来。然而他的手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他的温度一直留在她手上,烙印了似的。隽擎没注意到她细小的心灵变化,只迳自走进店面,作主点了汤包小笼包油豆腐细粉。婕雍乖乖坐下,镇定心神,不停告诉自己:吃饭吃饭,别乱想。是不是真材实料,一试便知。汤包送上来,蒸笼盖一打开,蒸笼底下垫的竟是松枝,皮薄却有弹性而不软烂,一口咬下去,肉香软脆,汤汁满溢,果然是上等汤包。“天哪,”婕雍由衷赞道“真是什么大饭店大馆子都比不上!”隽擎似乎早料到婕雍会有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斟了两杯酸梅汁,一杯给婕雍。“来来,干杯。”“唔。”婕雍嘴里、筷子上都是包子,哪来时间跟他干杯哪。“别光顾着吃,一点礼貌都不懂,敬人者人恒敬之,你没听说过?”成语是这样乱用的吗?婕雍柳眉一蹙,暂时放下筷子陪他喝梅汁,杯子一空,她马上又去进攻包子了。看着婕雍吃得满意十足的模样,隽擎笑着邀功:“怎样?有我在还是不错的吧?”“对哦,”婕雍倏地放下筷子,放过汤包,问自己也问他:“我怎么没问你为什么回来,还坐在这跟你吃饭?”“我看你把我的皮箱收回去,我才回来的。”隽擎说了实话。婕雍睁眼圆圆一瞪“你知道我把皮箱丢出去?!”他眉眼笑着往上动了动“我给了管理员伯伯一点小费,拜托他帮我顾皮箱,但是不要告诉别人。”“好啊,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还”婕雍气呼呼地说到了一半,就卡住了,他促狭地接:“还怎样?”“还任由那箱子在那餐风露宿,害我搬上又搬下的,跟个白痴一样!”婕雍恨恨地。隽擎呵呵大笑,一副终于整到她了的样子。其实婕雍第一天晚上扛箱子下来的时候,他就在对街,是看着她丢箱子的。想她竟然这么无理取闹,他当时也很气,可糟糕的是那怒气根本延续不下去,他≈ap;ap;x5f88;≈ap;ap;x5feb;就替她找了各种借口,然后原谅了她。他没把箱子带走,因为他根本没打算搬离她家;纵使她泼辣任性,纵然有千般缺点,他却看得见她隐藏在顽烈个性之下的温柔。隽擎知道自己一定有法子治她,而事实证明,他的计算没错。婕雍此时当然也有种反被算计了的感觉,她咬牙切齿骂:“你怎么不滚回你的窝算了,还回来干嘛?”“我哪舍得你这里?”他嘴巴又甜起来:“环境好,又不用房租,房东又漂亮,还有人骂我。”婕雍每次决定要对他生气,都只能维持三分钟。“你变态啊?喜欢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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