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的整个下身都狼狈不堪,全是红的。臀部上留下了交错的手印,腿根内侧被拍打得发红,腰胯部也都是他的指印。他没忍住,又把人按在浴室的墙壁上狠狠操了一次。
睡觉时,姚星澜已经很疲惫了,枕着他的胳膊迅速入眠。
他却酒醒了,睡不着。他其实没有抱着人睡的习惯。这种过于亲密的姿势,对于只是发生性关系的床伴来说是多余的、没必要的。
在这件事上,他一直很冷酷。
肌肤接触会成为习惯,习惯会变成依赖,依赖会产生感情,感情会让保持距离的关系变质。好几段肉体关系的终止都是因为隋唐发现对方对自己产生了超出纯粹性关系的感情,他需要抽刀断水,以避免不必要的纠葛。
抱着床伴睡觉这件事让隋唐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但他不愿多想,因为睡着的不设防的姚星澜就像上瘾药物一样,迷惑着他的神经,令他不太想放手。
隋唐的动作很快,没几天就官宣了签约libera,并且公布了新的巡演计划。
一时间双方的社交平台都舆论爆炸。
隋唐的微博下面大概有三种声音,一种是libera的乐迷撒花庆祝,因为谁都知道gs在业内的实力和这个平台能给乐队带来的巨大推动效益;一种是持观望态度的摇滚乐爱好者,隋唐签下新人直接公布巡演计划的举动十分罕见,他们从中察觉出了不一样的态度;另一种是痛骂隋唐“恰烂饭”,指责他为流量签下只有颜值没有实力的“男团乐队”,祝他在libera身上狠狠赔本,甚至还有人说隋唐和libera属于“烂人和烂人的臭味相投”。
他本人对于挨骂这种事情已经习惯得不能更习惯了,自从paranoia解散后转型做音乐公司开始,“背叛音乐”的骂名就长久伴随着。他试图在保护做独立音乐的本心和音乐商业化发展中寻找到一条平衡的中间道路,但尝试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成功的。
不过被骂多了也就不会把一些声音放在心上。早年的隋唐还会直接和网友互骂,现在他已经收敛很多了。
剪掉的长发就好像是他掩藏起来的脾气,别人看不到,不代表有的东西不在他心里。
巡演预计从十二月下旬开始,第一场就在海市,然后直接去北方,跨年那天在首都,接着一路南下,最后春季在西南收尾。
挨骂归挨骂,预售票的情况却比想象中好很多。libera在剩下的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重心就是排练。
隋唐平时不会特别忙,在各种工作上他都有专业的团队可以应付,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大部分时候都不需要他亲自出面。但他一周有一半的时间会在公司露个面,和旗下的乐队一起玩玩音乐或者是纯娱乐,比如打牌、打台球、打游戏,可以说是难得能和公司里所有人关系都像朋友一样的好老板。
gs的员工的自由度也很高,只要完成了工作或者没工作的时候,干什么都可以,可以在公司里玩,也可以不来上班。不过隋唐的要求其实很高,对工作效率和完成度非常看重,真训起人来毫不留情。
libera有一回去gs和灯光团队交流的时候就撞上过他骂人。一男一女两名员工出来的时候,男的面如菜色,女孩直接哭了。
但到了晚上,隋唐组织在公司的人一起吃烧烤的时候,他俩又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耽误。隋总此人,好像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
晚上大家兴致上来,喝了好多啤酒,在室外的草地上坐成一圈玩一些很无厘头的游戏。
姚星澜不爱凑热闹,拿着罐啤酒也没喝几口,坐在外围出神。
忽然间身边坐下了一个人,抽走了他手里的啤酒罐,塞了一个马克杯给他,里头泡着茉莉花茶。
隋唐坐在他身边,挨得有些近,眼神带着一丝笑意,盯着他的侧脸看。
男人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穿着一件深棕色夹克,里头是一件印花短袖,身上的香水散发着有些冲人的皮革味。
姚星澜安静了片刻,准备起身,胳膊却被拉住了。
“躲我?”隋唐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没有。”姚星澜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被人看见了不好。”
隋唐恶意地挑了下眉:“怎么,怕被人说?”
姚星澜的面色有点冷:“你平时在公司对别人也这样吗?”
隋唐得逞一般笑了起来:“那倒没有,除了你,没跟公司里的人睡过。”
姚星澜移开眼神不去看他,就这么沉默地坐着。
隋唐把手中的那罐姚星澜喝过的啤酒一饮而尽,低头看着手中的空罐子,把它捏成了不规则的扁状。
“我过两天要去趟外地,后天去看你们排练,排练完赏脸出去兜个风?”话里是只有两个人才懂的暗示。
姚星澜也看着别处,两人说着话,却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外人看上去只是不太熟悉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根本想象不到他们已经干过了最亲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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