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要来几句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李x青芝如今都有些怕同他在一起了。因为自己那脆弱的、不够牢固的心房。“要不我给你雇个丫鬟过来吧, 日日帮你梳好看的发,这样你就能戴许多钗子了。”一次束发时, 李青芝正沉默着, 眼睛也不敢乱看,就是为了避免和范凌有什么眼神交汇。但范凌可不依, 始终注视镜子里的少女,见她永远是最为简单的螺髻,范凌忽地开口道。李青芝再想不理人,听到这句也忍不住气开口了。“我现在就是丫鬟, 你请一个来服侍我,岂不是很可笑,收收你的心思吧。”李青芝这句本意十分简单,不带有别的意思, 但到了范凌耳中, 意思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收。”三个字铿锵有力, 也蕴含着几分倔强。李青芝诧异地看过去, 见人一副臭脸, 便知他在发什么疯了。也不跟他浪费口舌,李青芝哼一声便离开了。冥顽不灵。过了中秋后, 范凌便有些忙了,时常面色沉沉地回来。李青芝以为是在外头被什么人给气到了, 譬如听惊蛰说是去催今年的粮税。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但正是县尉的职责所在。李青芝没去过村子里,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种情况,但肯定不算快活就是。一日,范凌照常去乡下,李青芝发现自己的皂角用完了,便去专门售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买了。深秋的天气早已褪去了炎热,甚至吹在面上的风都有些刺疼。李青芝不是个扛冻的,出门披上了披风,小脸粉白。女子总是爱花钱娱乐自己的,那胭脂铺子里头聚集了许多年轻小娘子。李青芝还瞧见了正在挑胭脂的吴莲儿,正拿着几盒胭脂左右比对着。也许是对目光比较敏感,吴莲儿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回头看到人,笑了出来。似乎是觉得自己笑得太傻了,吴莲儿敛了敛笑意,放下胭脂往李青芝这边来。“是你啊,那日我给你的枇杷可还甜?”顺势找了那日的枇杷做了借口,吴莲儿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李青芝,差点将李青芝看得脸热。要不是吴莲儿是女子,她早不愿意了。“嗯,很甜,多谢你的枇杷。”李青芝回去的时候尝了,那熟透的枇杷果子确实甜滋滋的,没有一丝酸涩。要不是当时范凌死皮赖脸地非要吃一个,李青芝才不会给他。李青芝忽地想起她还没有将那日吴莲儿给她包枇杷的帕子还给人家,一时也没想到竟会在胭脂铺子遇见吴莲儿,便没有带在身上。“那日的帕子我忘记带来了,改天我去你家铺子里还你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帕子这种私人的东西,还是尽早还了的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吴莲儿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瞥见她腰间帕子,来了意趣道:“不若将你的帕子给了我,我的帕子便不用还了,也应了那句文绉绉的手帕之交,如何?”毕竟人家也是在释放善意,想与她做个姐妹一块玩的意思,李青芝没必要不给人家面子,怔了怔,便将自己刚绣好的玉兰花帕子给了吴莲儿。吴莲儿看起来更高兴了,拉着她便在铺子里选起了胭脂。看到李青芝在胭脂铺子里只买了皂角和澡豆一类的,吴莲儿碰了碰她的胳膊,纳闷道:“你来胭脂铺子就买这些个东西,也不买些胭脂水粉回去?”“难道范凌就是这么待你的?”吴莲儿越想越气,觉得范凌这人不过如此。“没有,他对我挺好的,只是平日里我用不上罢了,所以没什么要买的。”将吴莲儿义愤填膺的神色看在眼里,李青芝狐疑的同时连忙解释道。甚至还下意识给范凌解释了一句,说完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吴莲儿听了解释,这才放心了哼哼了两声道:“那就好,若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却连个胭脂水粉的钱都不愿出,我才要鄙视他。”“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张脸也不需要那些俗物,这样就已经很好看了。”吴莲儿满脸艳羡着夸赞道,甚至还上手摸了一下。李青芝羞涩的同时快速捕捉到了吴莲儿口中的关键话语,她脸皮微烫问道:“你怎么知道、知道范凌……”那两个字仿佛烫嘴一般,李青芝就是吐不出来。但好在吴莲儿机敏,看出了李青芝要说什么,大大方方解释道:“自然是他与我说的,说自己早有了心上人,那人便是你,让我换个人喜欢,哎……”提起这事,吴莲儿便觉心梗,但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接受,毕竟如果她是个男子,定然也喜欢眼前少女这般可爱的。
李青芝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吴莲儿不是那般小心眼的,很快便释怀了,继续挑选着胭脂。反正也闲来无事,同吴小娘子一会也无妨。这样想着,李青芝也顺势挑了些润肤的香膏,毕竟秋冬气候干燥,皮肤也比夏日干了不少,需要用些。正看着,忽地热闹了起来,像是有什么贵客来了,掌柜的殷勤招待的声响。李青芝觉得那客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回头看去,果然看见的一张熟悉面孔。县令公子,刘章。此刻他正揽着一娇美女子的腰,瞧着是美妾的模样,悠哉游哉地往铺子里进。只不过这股悠哉在看见李青芝后便消失了大半。自长青山捶丸丢人后,刘章在家里躲了一阵,等那波笑料偃旗息鼓后,才敢踏出门。但就是这样,他的人也大大丢了一遭,但更让人郁闷的是他还没办法。因为他爹在知道他干的蠢事后,又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还去亲自赔礼道歉了。形势比人强,虽说上京政权岌岌可危,魏王即将登顶,但如尚书那般高官,就算是龙椅上换了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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