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都可以成为证人,你是要逼着我去报官吗?」高云升冷笑道:「报官?你仗着沈从澜是你老情人,想让他来屈打成招?一个小小的知县想要只手遮天么?你在做什么美梦!」
莲波失望的看着他,「你不要以为自己和阿芙偷情,别人也如你一般龌龊。我和沈从澜清清白白。成亲四年来,我未曾见过他一面,他最近的确来找过我几次,也都是和案情相关。」「四年来,我对你如何,对高家如何,你心里都有数。你母亲如何对我的,你也很清楚。我对她一忍再忍,无非是看在你的颜面上,想要和你白头偕老。」高云升无可辩驳,只是瞪着眼睛看着莲波。「我告诉过你,这个世上没人比我娘更重要,我可以为了她不惜一切。你杀了青檀,就等于要了她的命。」莲波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若是再动我妹妹一根毫毛,我不会放过你。」高云升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从她眼中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决绝和刚烈。莲波冷声道:「你签了和离书,我们一刀两断。我不戳穿你的这些把戏,也不会告发你□□。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情义。」说罢,她推门走到庭院里,冲着铺子喊了一声,「安叔,送客!」青檀站在屋脊上,借着夜色掩映,看见高云升慢慢的迈出暖阁,走出书坊。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灯光昏暗的街口,回过头看着溪客书坊的招牌。青檀心里有一种直觉,他不会乖乖的送来和离书,他不会甘心就这么放手。方纔偷听到的谈话,最让她吃惊的一点是,莲波为什么会知道放毒箭的人叫飞爪?到底是谁告诉她的?难道一直暗中跟踪她的人,和莲波有联系?高云升的一席话,也启发了她。 27青檀静思片刻,悄然潜回房中,听见隔壁的屋里,莲波正对林氏叙说和高云升谈判的结果。为了不让莲波生疑,青檀抬步走入林氏房中时,故做惊讶的问道:「姐姐还没有回去?」林氏道:「你姐姐日后不会再回高家了。」青檀假装不知情,问:「是和姐夫闹了别扭么?」莲波对青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不讳:「我已经对高云升提了和离之事。」青檀明知故问道:「他可答应了?」莲波的语气和神情都很确定,「他只能答应。」「阿姐为何如此肯定?」莲波当着林氏的面,无法说出她拿着高云升的把柄,更没法对青檀说出飞爪之事,只能粗略解释道:「我没有生养又不许他纳妾。他那表妹也不可能一直偷偷摸摸的和他胡混,高云升若是迟迟不肯纳她进门,她必定会另嫁他人。」青檀提醒道:「高云升并非是重情重义之人。表妹在他眼里,是随时可以舍弃的玩物,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恐怕不会轻易放手。」林氏立刻宽慰莲波,「没事,实在不行阿娘就出点银两打发他。」青檀道:「这混蛋还给他什么银子?我来替阿姐摆平他就是了。」林氏忙问:「你如何摆平?」青檀眸光一沉,举起拳头晃了晃,「当然是用这个啊。」林氏和莲波齐齐笑了起来。林氏叮嘱道:「他是公门中人,你可别对他动武,以免惹祸上身。」「姐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替姐姐解决点麻烦也是应当的嘛。」青檀说着,顺势问道:「姐姐的袖箭是在哪里买的?」莲波回复的略有迟疑,「去年在京城买的,我也忘了是那个铺子。平时放在马车里作为防身之用,没想到这次居然派上了用场。」青檀好奇道:「两个箭筒的袖箭十分罕见,我在市面上几乎没见过。」莲波解释:「掌柜说,两个箭筒可以分别放有毒的和没毒的箭。」青檀忙问:「今日姐姐可用的是毒箭?」如果是毒箭,那个中箭的人必死无疑,若能留下尸体,说不定就能查到他的身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莲波后悔道:「箭上没有涂毒。」青檀遗憾的笑了笑,「回头我去找张夼要点厉害的毒药,姐姐也备上两枚毒箭,日后出行就更安全放心了。」林氏马上道:「你跟他学学如何解毒。万一以后再碰见有人放毒箭,你也能自保自救。」青檀忍不住笑:「那是他的家传绝学,不肯外传的。即便是他的孩子,也是传子不传女呢。」林氏撇撇嘴,「胡涂,儿子女儿不都是自己的孩子?我没有儿子又如何?女儿照样把书坊打理的妥妥当当。」莲波不禁想到那一日的梦,梦里林氏也是这般说辞。像她这样开明的娘亲真是不多见。青檀等到夜深人静,林氏和莲波都睡了,悄然去了一趟风云镖行。她也没有叩门,径直翻墙而入,叫醒门房里值守的阿松,让他去把江进酒和张夼叫到兰言堂。江进酒白日已经听张夼说到青檀两次遇劫的事情,青檀也不必再啰嗦,直接说起莲波和高云升的和离谈判。江进酒惊讶不已,「她是怎么知道飞爪的?」青檀抱着双臂,慢悠悠叹了口气,「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想来想去,除非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见到了从松林中离开的飞爪,然后告诉了莲波。」张夼道:「你的意思是,莲波和跟踪你的人有关联?」青檀点头,「这个人要么就在书坊,要么通过书坊里的某个人,向莲波传递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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