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开心吗?”沈世祁听见邵骞好似永远不会起波澜的声音问到:“沈世祁?”
“︿gabriele……”沈世祁还没能完全缓过来,还在喘着气,身体也软着提不起力气,只是也不知道男人哪句话惹了他,他知道自己要是乱说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就是不想咽下那口气,用情欲还未散去、还带着水波的眸子向走近的男人瞪去:“当然很开心啊。”
在他身下的矢井田还不知道所以然似的,语气很是疑惑地问沈世祁:“怎、怎么了?”
可惜沈世祁没理他,只抿着嘴、收起气,看着越走越近的来人,不说话。
男人走到了床边,睁开了眼,先对上了沈世祁的眼神,再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又向前走,在床头柜的位置停下,又打开了床头柜最上面的那层,最后,在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把手枪。他的目光一直在沈世祁身上流连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犹豫,又不出一点错,显然极熟悉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他很随意地抬手,枪却抵上了矢井田的头。他依旧弯着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沈世祁,却不说话,要沈世祁猜他的意思。
而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扰了做爱、又被枪抵住了脑袋的矢井田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支支吾吾着想问沈世祁,却因为来自头上的压力而说不出话,哼哧了半天也就叫出了沈世祁的名字。
最后,是沈世祁躲开了男人的目光。他低下头,附到矢井田的耳边道:“*…请你先离开,先生…。”
他声音里的情欲还未完全散去,又故意压低,带着祈求、讨好的意味,像一尾带着小毛刷的软钩,每一个音节都惹人心颤:“*求你了……”
矢井田沉默了好一会——他的粗大的性器还在沈世祁手中挺立的,上边的的青筋都显出明显的痕迹,顶上小眼吐着液体,不难看出有多情动,可最后他还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下了床。
西方面孔是中意混血,名为gabrieledefressan,还有一个随父姓的名字叫邵骞,不过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混血儿的痕迹。fressan一族祖上是意大利人,只是由于业务往来问题,已经来美国多年,也算在这边安了家,但或许是为了保持其家族传统的贵族习惯,族内大多数人只从意大利籍。
他梳着背头,将将到了肩膀的金发全都别在耳后,身上是很正式的西装,大概率才从生意场下来。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期间只有gabriele放下枪、拉开柜子、把枪放回原位的声音。
好几分钟过去了,沈世祁大抵是缓了过来,选择打破了沉默:“……你说的,你还只是我的追求者而已,对么?”
gabriele嗯了一声。
沈世祁将手上沾着还未干的黏液在床单上抹了抹,停顿了一会,仰起脑袋看向一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gabriele,问:“那你凭什么管我?”
gabriele不答,抬手捏住了沈世祁的下巴,强硬地打开了沈世祁的嘴巴。他的手撬开了沈世祁的口腔,拇指指面压着沈世祁的舌头,食指和中指往更深的方向探去,见沈世祁就要咬下来,又去摸沈世祁那两颗尖锐的犬牙。他开口,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回答沈世祁:“我怕我的心上人纵欲过度,坏了身体,他不知道节制,我从关心他的身体的角度出发,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他。”
沈世祁简直要为男人的精彩申诉鼓起掌来了,gabriele也有脸说他纵欲过度?沈世祁嗤笑,要不是他的身体还软着,肯定会选择一拳呼到gabriele脸上,可惜他现在身体还没那个力气,又知道自己争不到口舌之快,于是闭了嘴,让自己看向gabriele的眼神凶了些。
可他的模样在男人的眼里和撒娇没什么两样,他弯了嘴角,虽然没有笑出声,但就连沈世祁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悦,可沈世祁知道,男人越是高兴,就越是让人猜不透他的行为。
他听见男人轻叹一般地道:“真可爱啊。”
“真可爱啊。”gabriele想,沈世祁总是意识不到他在床上、带着眼底的湿意瞪人时,有多么惹人怜爱。
他轻声叹了口气,越是惹人怜爱就越能激发人的施虐欲,沈世祁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个体。
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沈世祁按倒在床上,把沈世祁的双手擒到沈世祁的后背,又动作极快地抽出沈世祁的裤腰带,用它捆住了沈世祁的双手,自己则单膝跪到床上、跪在了沈世祁的双腿中间,从沈世祁的身后压着沈世祁。
被猛地推到了的沈世祁虽然是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没感受到冲击和痛意,但是谁能被这样对待了还有不生气的道理?他扭了扭脖子,把被埋在枕头里的脸露出了一半,声音很大,即使嗓子眼里的那份甜腻都还未完全消失,也不难听出他的语间的怒意:“邵骞你又要犯什么病?!”
gabriele俯下身,嘴唇来到沈世祁的耳垂。他在沈世祁的耳边呼这气,语调又没了起伏:“没什么,只是想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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