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又红又紫的灯光昏暗却又闪烁亮眼,舞台中央只有热舞的舞者,台下则人头攒动,音乐响得只能听见欢呼声,不清不楚的话语只会被淹没在其中。
作为酒吧老板兼调酒师的夏清语在灯红酒绿之中安安静静地站在吧台里边,正给坐在吧台旁的客人调着酒,一抬眼,便见已许久没光顾他的生意的好友阔步向吧台走来——来人是沈世祁。
夏清语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人,声音带着戏谑,调笑着开口问道:“嗨呀,大忙人终于得空了,还是又欲求不满了?”
沈世祁虽然没有听清夏清语在说什么,但他从夏清语的表情可以判断出那人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蹙起眉抬起手就给夏清语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那只竖起的中指戴着一枚纯银去装饰的朴素戒指。
沈世祁穿着一身的黑色,搭配着零星一点银色的首饰,明明都是不显眼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处处显着一股烧包的意味。不过他本身条件就很好,一米八五的个子,比例又很好,手长腿长,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就算只披个麻袋都是赏心悦目的模样。
他被黑色高领内衬裹着的脖颈上带着两条银色的项链,一条细小的就圈着他的脖颈,一条则长长地坠在他的胸口下方,坠子则是一个狼头的模样,外衣是长到他小腿肚的黑色皮质大衣,外翻的大衣领上夹了一朵很小的、泛着银色金属光芒的玫瑰,腰带没系起来,松松散散地垂在两边,随着他的步伐摇摆着,身上是一件棉质的黑色高领,胸肉把衣服撑起明显的形状,偏偏腰又明显的细,两处结合在黑色的衬托下莫名显着色情的味道,在腰间淹没在腰带和裤子里,黑色的皮带在扣处又泛着银光,西装裤把他的腿衬得更为修长,黑色的袜子遮住了他那在西装裤下本该显现出的脚踝,黑色的皮鞋映着酒吧里闪烁的灯光的颜色。
他的头发堪堪碰到了眉毛,大概没有梳理,有几撮明显的翘出。眉毛是很锐利的形状,从眉头到眉尾都是向上的,偏偏眼睛和眉毛唱反调,虽然眼头很尖锐,但眼睛整体的形状是一种钝感的圆,眼尾也是下垂的,睫毛又很长,虽然不是很翘,却像缀在下垂的眼尾上一般,在眼睛动作起来时格外地让人忽视不掉,左边脸的眉尾和眼尾中间又缀着一颗痣,把他锐利的感觉削得更弱了些,鼻子挺翘,鼻尖不论是正面看还是侧面看都有一种雕塑的美感,嘴唇是一种薄情的薄,偏偏颜色却又是色情的红,脸的骨骼脉络又是很明显的雕塑感,脸上也没多少肉,下颌角也很是锋利。五官拆开来看,处处有别扭的感觉,可是这些组合到了沈世祁脸上,却让他有一种只要他勾勾手指就能引人前赴后继的建气帅。
说他像狼那样凶悍,好像太过温柔:说他像犬那样温顺,却又带着些许锐利。
他开口,声音是低沉的,嗓音却有点中性的感觉:“要和以前一样。”
夏清语斜过身子,把手掌抻直放到耳边,挑眉笑着和沈世祁问到:“你说什么了宝贝?这里太吵了,听不清啊。”
沈世祁走到了吧台前,一只手把到了旋转椅上,一只手抬起,先用巴掌在夏清语额头上轻拍了一下,才拉开吧台前离最近夏清语的空椅子坐下。他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发,细黑的发丝在灯光的照耀有些被染成五颜六色的深色的感觉,好一会才抬头对夏清语大声到:“神经病,我喝什么你不知道么难道?”
“好好我知道了,”夏清语直起了身,指了指吧台前他刚刚接待的那个客人,小声说:“感觉挺合你胃口的。”
沈世祁转过头,一张东亚亚裔的面孔映入眼帘——好吧,脸确实挺对他胃口的,但是眼神有点太稚嫩了。想着,就听到耳边夏清语补充说的声音:“看脸是我不熟悉的脸,大概是第一次来我这,我也不知道人家是弯是直,不过嘛你应该可以随意。”
沈世祁转过脸给了夏清语一个有些嫌弃眼神。那个人确实长得不错,只是戴着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眼神一看就没经历过风雨,衣着打扮又是一副乖巧极了的模样。沈世祁开口,有些无语地对夏清语道:“看着……一副学生的模样。”
夏清语弯着腰低着头认真地给他调起来酒,盯着酒目不转睛地答:“您老人家前不久也才刚过了26岁生日呢,人研究生一般也是这个年纪吧,他们不也是学生?比他们老点的还有博士生,而且人活到老学到老,四舍五入你也是学生。”
自沈世祁进了门,那个客人目光便热切地贴到了他的身上,对视线尤为敏感的他怎么都躲不掉,沈世祁便想,那人长得也不差,便顺水推舟吧。
他又把头转向了那个客人的方向,弯起眼睛和嘴角,露出一个一惯用来应付情人的笑,对上了那忽视不了的目光,故意放低了声音:“*你好,是亚裔么?”
被他搭话的那位男性客人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显然是没想到沈世祁会比他先开口,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答:“*你好……是的,我是,日本人。”
缓了过来一般,又红着脸、用磕磕巴巴的、不太标准但还算吐字清晰的普通话补充到:“我……会一点,中文,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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