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鲜血。一滴滴鲜艳,又令人胆寒。曼允知道史明非很难受,一直尊敬的父亲假死,甚至将一直宠爱的儿子,当成棋子摆布。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也有被利用的一天,这可谓是一种耻辱。算计来,算计去。反倒被自己的父皇算计了彻底,多么可笑。“皇宫就是这样,你是皇帝,就摆脱不了。”席旻岑陈诉着史明非的命运。看着史明非拳头上流动的鲜血,曼允心中不由得一紧。这个人和自己血肉里,也有同一股血脉。握着父王的手,曼允内心忐忑。史明非依旧不肯相信,一抬眼“情理上说不过去,父皇是南胄的皇帝,不可能策划刺杀。”刺杀使者队伍,对南胄大大不利。凡是皇室中人,都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更别说是英勇威武的父皇。“谁说不可能?”席旻岑牵着曼允,走出假山的阴影。“如果史良笙从最开始就不在乎南胄的存亡?你认为他会不会干出这种事?”史明非惊得合不上嘴,开什么玩笑当年父王领军,和丰晏国沙场对战,废寝忘食,一心一意全放注在南胄国上,怎么可能不在意南胄的存亡?席旻岑自认为说得够多了,至于史明非信不信,便是他的事情了。那个男人的确是个强悍的存在,当年若不是自己使用了一些阴招,那场战争,或许不会得胜。那人精心策划刺杀,目的无非只有一个,席旻岑清楚的知道。毕竟当年与他斗狠斗谋,彼此之间都有一定的了解。阴狠的光芒,在眼睛里微微闪烁。如果那人没死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吧?他们之间的仇恨,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完的。如果他是那人,同样会恨之入骨特别是今日进入密室后,席旻岑更加了解那人对自己的恨。曼允看出父王隐瞒了什么,碍于史明非在场,不好提问。一声尖细的嗓音,从御花园后方响起。“皇上,小品子终于寻到你了。”少年的声音,略带青涩,整脸汗水,刚停下就叉着腰气喘吁吁。曼允一回头,又看见了那名小太监。小太监朝着三人先行了礼,在看见史明非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儿后,赶紧拉起衣袖,为他遮挡“皇上,你怎么这幅模样出来了。要是被大臣们看见,又得说是非了”史明非的样儿,俨然是刚睡醒,还没来及梳洗。这么一副模样,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人是尊贵无比的皇帝。史明非拉下他的衣袖“不用遮遮挡挡,看见了就看见了,朕是皇上,轮得到大臣指指点点吗?”今日受了太多打击,也不再在乎自己如今到底有多狼狈。小太监常年跟在史明非身边,对于他相当了解。看他这么副潦倒的模样,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眼睛朝九王爷一看,刚想开口,对面的男人却抢先说道。“事实由不得你不承认,若是怀疑本王这番话,你大可派人潜入皇陵揭开棺木,一看究竟。至于之后你要怎么做,想好了告诉本王。”如果幕后凶手真是他史良笙,史明非面前,只摆着两条路。第一,大义灭亲,抓出史良笙,给众位使者一个交代。第二,维护史良笙,与天下树敌。一面,是南胄黎民百姓,另一面,是自己亲生父皇。不太好选择。选择这一面,就必定舍弃另一面。一晃眼,已经到了日中。烈日中天,缕缕阳光铺满御花园。席旻岑很注重曼允的日常饮食,下定决心要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双手绕过曼允腋下,把孩子抱在怀中。迈开步子,朝兆崴宫走。留下史明非一人,孤寂的站在假山旁边。史明非双眼通红,手掌的血滴滴落下。但他似乎没有知觉,任鲜血流了一地,也没有包扎的意思。倒是小太监看了心急,撕掉一方衣袖,就抓起他的手,着手包扎。兆崴宫,宫女太监正准备着午膳。瞧见曼允额头渐渐呈现出乌青,席旻岑的脸色愈加难看。手里握着一个熟鸡蛋,轻轻按压在曼允额头上,来来回回不断揉着。这个方法是曼允提出来的,据说能消除淤青。曼允目不转睛的盯着席旻岑的俊脸,手臂搁在腿边,心怕一不留神,惹怒了父王。看出孩子躲闪的眼神,席旻岑故意重重朝她额头上一按“还知道害怕?走路时,眼睛盯哪儿去了?”口气透着责备,却听得出浓浓的宠溺。曼允瘪起小嘴“还不是父王说的话题,太吸引人。”想起史明非说的商议一事,曼允有些对不住父王。如果早知道父王当时在商议两国归属问题,曼允一定不会去花liu街,中了史明非的计。这也难怪太巠山一行,四位大臣一个劲的拿眼珠子瞪她。恐怕这四位大臣,看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心里不知道多记恨她。曼允心里想什么,全写在了脸上。席旻岑放下鸡蛋,捏住曼允的小脸蛋“别自责,反正南胄迟早会归属丰晏,只是时间问题。”“父王白白失去一个令南胄归属的机会,倒是允儿,想好拿什么补偿父王了吗?”席旻岑厚颜无耻的索求补偿,一双深邃的眼眸,倒影出曼允粉嫩的脸蛋。曼允长长的睫毛扑眨,瞬间蒙了,父王该不会又想责罚她吧?倒不是害怕皮肉之苦,只是父王每次的责罚,都令人难为情。席旻岑脸一板,沉声道:“怎么?允儿不乐意补偿父王?”曼允哪敢说不?拨浪鼓似的摇头“允儿只是在想,父王什么都不缺。”金钱,权利,一一具有,让她拿什么补偿?席旻岑眉角微微上翘,心情很好,嘴角荡漾着一丝微笑。很淡,很温馨,丝毫没有平时的冰冷。“父王已经为你想好了。”宫女端着一盘盘菜肴,摆上桌。席旻岑担心孩子饿着,一边为孩子夹菜,一边道:“平时都是父王服侍你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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