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了算时间,是时候该走了,走出去多远,回头看了看时春承,发现他还坐在原地,应芙则蹲在旁边。
“时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闪着腰了?”汤橙骑着马又回去了。
“大人,大人!”应芙想要搀扶时春承站起来,但时春承却摁下她的手,一脸惨白的坐在原地。
“快去叫太医,太医。”时春承的肚子巨疼,他站也站不住,想起那天王玮的话,心道这折磨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太医?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没有,还是请您赶紧离开吧,别没事找事,自找麻烦。”
应芙不敢离开时春承,但又拉不下面子求汤橙,就在她打算强行背起时春承时,时春承却剧烈咳嗽了一声,然后应芙愣住了。
只见绿色的嫩芽上沾染了一层黑红的鲜血,时春承的嘴边和手上也都是血。
即便是再坏的人,但眼睁睁看着他死在眼前,汤橙还是做不到,他下了马,扒开应芙,架起时春承的一条胳膊,把他放在马上。
“不能压大人的腹部。”应芙在马旁边抗议道。
“不这样他怎么坐稳?”汤橙反驳道。
“让我上去抱着他。”
汤橙摇了摇头:“我的这匹马只听我的,你上去,恐怕你们两个都会被踢下来。”说完,汤橙翻身上马,把趴着的时春承扶着坐了起来,时春承已经失去意识了,软软地靠在汤橙身上。
“别看了,赶紧去叫太医,我先把他送到前屋休息。”
时春承失去意识后,人跟没骨头似的,瞎晃,汤橙怕他掉下去,不得不扶住他的腰,那腰在他手里,像把小葱似的,这么纤细的腰,怎么会长在这样一个恶毒的人身上,白瞎了。
应芙带着王玮赶过来,给时春承号了脉,然后又喂了药,过了一个时辰他才醒来。
“这是哪儿?”时春承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问道。
“这是我家,怎么不满意,不满意门就在那里。”汤橙靠在门口离床最远的位置。
时春承摁着自己的腹部,递了上去,他是历朝来最年轻的状元,写一篇奏章不要太简单,随后下朝他找到道士,告诉他汤橙的生辰八字,道士掐指一算,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
“大人,这人,他跟您简直是。”
“水火不容?”
“不,是天造地设啊!”道士兴奋的眼睛都发红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个人我要用他。”时春承摸了摸下巴,“你说他跟我是天造地设,那么他的精液也就最管用喽?”
“那是当然,不过大人不用担心,虽然您有胞宫,会显现怀孕的症状,但最后生下的是死胎,这毒虫会随着死胎一起从您的肚子里排出来,不用担心真的会产子。”
“此话当真?”
“当真。”
既然非要选一个人做,为什么不能是汤橙呢?想着到时候汤橙厌恶的表情,时春承就浑身兴奋,他不怕汤橙不从,他有的是手段。
自那以后过了半个月,没见时春承有动作,汤橙劈下手里的刀,觉得莫名其妙,木头断成两截,他捡起来扔进桶里,这不像时春承的风格,可思来想去,兴许是他怕了,不敢招惹自己了。
汤橙砍完柴,端着木头去厨房,里面站着他从小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马上就要成亲的女孩,蒋清萃。
“橙哥哥,你这么快劈完了,奶奶的包子都还没包好。”
“我劈柴不快吗,”汤橙把筐里的木头倒在地上,“我再去劈一点,你和奶奶继续包吧。”
“等等,橙哥哥,”蒋清萃用手帕给汤橙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你先喝点水吧,出太多汗了。”
汤橙连连点头,他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蒋清萃成亲,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早把时春承的事忘在脑后,鼻尖是女人的香气,眼前是女人纤细的手腕,汤橙高兴的都要飘起来了。
“小萃,我们成亲后,我一定好好待你。”汤橙激动地说道。
“好的,橙哥哥,我这么多年等着就是你这句话。”蒋清萃双眼含泪地说道。
成亲当天,半个京城都挂上了红灯笼和红绣球,除了时春承的家,时春承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天空稠密的云朵,又走回屋子。
应芙不在他身边,整个宅子空空荡荡,仆人们不敢发出声响,除了时春承养的一只小鸟在叫,时春承掰了块馒头喂它。
而在另一边,鞭炮的声音震耳欲聋,汤橙穿着大红的婚衣,骑着黑马,走在婚队的最前面,身后跟着汤家的人和他的兵,今天是汤橙的好日子,士兵放了假,也过来讨喜,走到新娘子家,汤橙从马上跳下来。
“人呢?奇怪?都藏起来了吗?”汤橙笑起来,摸着自己剃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脸显地更加少年气了。
旁边有人附和:“对啊对啊,这是给您设了考啊,大人,您可要小心咯。”
汤橙让其他人在门口等着,自己走了过去,正准备推门,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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