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承没反应过来:“毒虫?是长在胞宫里的吗?”
“是的,我猜测那胞宫就是它的巢穴。”
“那要如何喂养它?”
“这,”王玮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这药方也是我翻遍了古籍,在大人您昏睡的时候让应芙喂了您几次,但只能暂时缓解疼痛,到最后您还是会疼到失去意识。”
这是让我醒着承受疼痛啊,时春承想起那个得意的笑,不由地握紧了拳头,“把杨邦给叫我过来!”
杨邦跪在王玮旁边,两人对视了一眼,杨邦瞬间明白了,他哆哆嗦嗦的说:“大人,江城的人已经杀光了,不过我抓到了一个在那里游历的道士,他、他、他没杀。”
“没抓到一个会下蛊的吗?”
“没,那些琢磨歪门邪道的都被杀干净了,您要是不解恨,我让人把他们挖出来鞭尸。”
“鞭尸有个屁用!一群没用的废物,”时春承只是抬高了声音,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他摸着肚子,声音平稳下来,“算了,你们继续给我找,找到会下蛊的,王玮你去找所有太医院的医师,让他们给我把认识的医师都找来,谁能解开此毒,我重重有赏。”
王玮和杨邦各自领了命令离开了,应芙连忙走了进来,看到时春承躺在床上,把桌子上的茶递了过去。
“大人,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对了,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人都办妥了,但是有件事您或许不想知道。”
时春承挑眉,把额前落下的长发挂在耳后:“是和汤橙有关的吧,你说。”
“汤橙他,马上要成亲了。”
“哦?”时春承眨了眨眼睛,“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跟我作对,和汤橙结亲?”
应芙冷笑一声,说:“能有谁,还不是他们那帮人。”
“蒋国公?”
应芙点了点头:“这个老不死的,不好好享他清闲,竟敢插手政事,他和汤家还有柳家,借着汤橙打了一场胜仗,在陛下面前耀武扬威,说了不少您的坏话,还说您灭江城是惨绝人寰的悲剧,伤了天下百姓的心。”
“好一个蒋伍禾,竟然背地里在皇上面前这么说我,哼,”时春承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应芙,然后坐起来,从他另一只手上取下一个玉戒指。
“大人这是?”
“明天我们去汤家看看,毕竟是他成亲,我不送点礼怎么说的过去呢?”
应芙明白了时春承的意思,看着那闪着红色浅光的玉戒指,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在她的掌心之中,应芙合住了手。
“这什么东西?好难闻。”
早晨起来就被端来一晚黑漆漆的汤药,时春承的心情瞬间坠入谷底。
“大人,这是我按王太医开的药方,熬出来的药,我已经尝过了,没有问题。”
“这我知道,可是,”时春承捏着鼻子,连多看一眼都不肯,“给我拿些冰糖过来。”
趁着应芙去拿糖,时春承端着药走到窗边,把药倒进窗边的一盆绿植内,然后躺回床上,等应芙回来,把空碗交给她,自己则含着糖,美滋滋的让婢女为他更衣。
而与此同时,汤橙正举着一桶凉水,从头到脚把自己浇了个遍,尽管已经入秋,但汤橙没有感觉到任何寒意,他刚和士兵一起训练,身上热的可以将凉水蒸出白气,旁边正用温水擦洗身体的小兵,不由地羡慕起汤橙。
羡慕,是羡慕汤橙家世显赫,曾曾祖父是开国大将军,曾祖父是武状元,祖母又是皇上的乳母,汤橙仅十五岁,就和父亲汤钿一起去西北收复了五个城,那时候的汤小将军现在已经是汤大将军。
十年过去了,汤钿负伤不得不从战场退下,挂了个闲职在家,而汤橙则代替父亲成了骠骑大将军,十年来打过的胜仗数不胜数,敌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会瑟瑟发抖,而百姓听到他的名字就会热泪盈眶,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有救了。
汤橙对待敌人从不心慈手软,但对百姓,心里永远藏着一块温柔,这和他一脸正气的长相相符,汤橙英俊帅气,京城想嫁给他的人多到数不过来,但碍于一些原因,没人敢答应汤家的提亲,这个原因不是别人,正是时春承。
朝堂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时春承和汤橙不对付,两人也不是见面打架,时春承一个文官,也不敢和他打,只是嘴上占占便宜,背地里使阴招,两人一开始井水不犯河水,但几乎所有矛盾的开始都是那么不起眼。
时春承想多盖几栋香楼,占了汤橙训练士兵的地方,汤橙让人跟他说了,但时春承没在意,该盖还盖,结果好不容易盖好,汤橙直接带着一群士兵把时春承的楼给一天推平了,赔了不少钱。
时春承暗暗记下了这个仇,在汤橙打仗的时候,故意克扣他的粮食,害得汤橙和一大群士兵差点回不来,这次灭江城也是,只因时春承听说汤橙和江民关系颇好,便故意给江民安了个通敌的罪名,灭了整座城。
汤橙一想起这件事,火上来了,一拳砸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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