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砂金就像摊开手,掌心放着食物勾引小动物的人一样,耐心地看着星磨蹭到他的身前。
砂金冲她勾了勾手指,这是个指代性很强的动作,星看了一会,选择把手盖在上面。
星观察着砂金,他对此没有给出什么表现出对错的反应,他只是慢慢地,柔和地拉着手掌将星带下来,少女看着那双异色的眼瞳越来越近,他的瞳孔居然是比外圈和中圈更加突兀的黑,就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充满矛盾的反差和奇异的诱惑,星张开嘴,在说话的前一秒被温热的事物覆盖住嘴唇。
……嗯?
那双漂亮的眼瞳弯了起来,星感受到自己的下颚被托住了,但施加在她嘴唇上的力道却并不蛮横,相反柔软的、暧昧得像软热的水果软糖,酸是陌生的齿列被触碰的质感,甜是嘴唇之间厮磨着,舌尖温情地舔舐着蔓延开来的心情。
星可以挣脱,但她没有这么做。无名客在公司高管的引导下一步步地品尝完了这场吻。星又开始盯着砂金充满血色的嘴唇:原来刚刚是这个地方在亲吻她么?
在星印象中,这张嘴刚刚还吐出了锋锐辛辣的话,陌生得叫她不敢冒进。少女出神地将拇指按在砂金的下唇,青年的脸还微微红着,他看着那双融金色出神的眼睛,顺从地将那只手指含进了嘴里。
……是这里?
星摩挲着那条给她带来陌生触感的舌头,砂金被翻搅得哼出隐忍的气音,少女又改变手法去抚摸那双漂亮的涂满津液的嘴唇,那些滚烫的气流如水一般充盈过她的指缝。
“玩够了吗,主人?”
砂金含含糊糊地说,那双眼睛还是湿漉漉的,星看着它们,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样的眼神才被手指传来的一点疼痛拉回心神,看到砂金吐出她的指尖:“哈啊……”
砂金舔得很好,就连分别时的银丝都被他带走。星与他对视,过了一会才用另一只手去擦了擦青年的眼尾,后者下意识躲了一下:“所以,这就是你的方案?”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呀,星核小姐。”砂金笑得跟狐狸似的。
星抱起双臂,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她向砂金伸出手,青年侧头看着她拿起桌上那本书,注意到砂金的目光,星解释道:“我得有个大概,别紧张,你也不会真的让我那么对你的,不是吗?”
“您不用对我解释的,主人。”
……这角色扮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砂金?”前台的工作人员边向电脑里键入表格信息,对这一听就是假名的信息不置可否,他将从打印机里抽出的纸拍到案前,“喏,你的证,想携带家属进大楼?等你活够一个月再说吧。”
少年认领了他的新名字,他接过证件的手现在还在发抖,死生全由他人之手的境况令他劫后余生也没剩下多少喜悦,砂金将薄薄几张纸举在眼前,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他要给自己勇气,去奔赴另一个更荒谬的赌场。
在路过这栋楼的保安亭前,那位放行过他的保安也看到了他的证件,这里的人出入都是要检查的,保安看完后又狠狠吸了一下未点燃的卷纸香烟:“小子,行啊,不怕死。”
砂金没去回应他奇怪的赞叹,而是微笑着说:“我还要谢谢您对我网开一面,ddd给我们这些人发放的证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上面布满了许多看不清的污渍,请容我再次由衷地感谢您。”
“话是这么说,你保养的也不赖,要看的地方也能看清。诶、我说,你年纪轻轻干点别的什么不好?虽然你也住不了什么防卫齐全的高档小区,总比干我们这一行成天见鬼强吧?”
面对保安的疑惑,砂金笑容不改:“因为我很需要优秀员工的名额,我的家人还在外面。”
“你想把他们接进来?……哈,祝你好运。”
砂金对他点头,合金制的卷帘门铛铛地被拉起来,少年朝门外走去。
砂金把证件仔细地叠好,清脆的响声在他背后落下来,和他脑子里那些分析现状的纷繁思绪一起。
砂金轻声自言自语:“只有我好运又怎么够呢?”
经过了又一重让人繁杂得神经虚弱的盘问,砂金看着这位憔悴得眼窝下陷,双目黑沉的上任颤抖地捏着他递出去的证件,手指力度之大让少年清晰地看到纸张因此产生的褶皱:“这*脏话*破地方居然有人来当保安……我居然自由了?哈哈,我自由了!”
他的眉毛狂喜地飞扬起来,脸部肌肉被扭曲成不太雅观的形状,男人对他那几张纸看了又看,从念念有词变为大声叫喊:“活人!我真的自由了!哈哈哈哈哈——”
砂金隔着强化玻璃目睹了这位前任在保安室里手舞足蹈的样子,最后这位堪比当代范进的男人一拍某个按键,卷帘门哐啷啷地卷起来,砂金提起跺脚跺得快麻了的双腿,今天一天高强度的脑力运作终于得以终止在他瘫软在保安室内的椅子上。
而那位同事,不,前同事,已经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还卷了个包袱。
砂金忍着饥饿所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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