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庆人
福寿宫中安静非常,花芷彷佛漫不经心的将兜兜繫在腰间大步走了进去。
「不愧是军师的后人,花大人好胆量。」
正殿中,一个头髮花白的老人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他背着手,姿态从容,眼中甚至是带着讚赏的。
「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老人笑了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芷看到了太后,她就坐在平日里坐的椅子上,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东西,眼神冷冽,玉香站在她身后,彷佛一如之前主仆相依的许多年。
花芷走上前去,也不管屋里有多少人,拔出匕首就去斩断绳索,玉香下意识的就要去拦,匕首转了个方向直接朝着她划去。
玉香慌忙后退。
花芷看也不看她,斩断了绳索又将太后口中的布条取了出来,将自尊以这种差强人意的方式,还给这个困于宫中一辈子的老人。
太后拍拍花芷的手,揉着手腕没有任何言语,给皇宫带来如此危机皆是因她识人不明之故,她难辞其咎,而现在更因为她将花芷拉入如此险地,她只恨不得将玉香千刀万剐,再自裁谢罪。
花芷理解她的愤怒,也不做任何安慰,就在太后身边的椅子坐了,将兜兜放在腿上环视一圈,明处只有十四人,看样子暗处还有几人。
「智者大人?」
「朝丽不过小小一族,何来大人,一族之长老罢了。」
花芷点点头,「我倒是忘了,不过朝丽族勇猛比之当年更甚,倒是大庆已远不如当年。」
「大庆得天庇佑,两百年前给了大庆一个花靖岩,如今明明是大庆积弱最甚之时却仍有大人为之拚命,老夫曾以为大庆容不下你,却没想到你能打破桎梏以女子之身立足朝堂,并且还得到如此多的拥戴。」
「可见大庆气数未尽,所以老天爷才让我投胎到花家,在先祖福荫之下为大庆略尽绵薄之力。」
老者哈哈大笑,「这可不是绵薄之力,若非你把金阳的底掀了断了我们的财路,若非你救下六皇子让他有了今日……」
花芷打断他的话,「当时小六遇险有你的手笔?」
「自然,以六皇子的背景,就那几个皇子可没胆子真要他的命。」
花芷笑容渐渐收敛,「有史以来朝代更迭便是常态,可只有一个朝丽族被反抗得如此厉害,且朝丽国立国那一百年被历史上称为最黑暗的一百年,长老可知为何?」
「不过是觉得我朝丽族非其族类罢了。」
「真正把这句话贯彻到底的是你朝丽国,你们把中原人当成牲畜而非臣民,你们对老人无善待,对幼小无怜悯,杀戮是你们惯常解决问题的方式,你们不允许他们识字,不允许他们开智,不允许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如果不反抗,他们的子孙后代就真的成了空有人形的牲畜,所以他们才会拧成一股绳拚死反抗,中原人是比不得你们朝丽人强壮,可长老,你们太小看了中原人的毅力。」
花芷拍了拍胸膛,「心有傲气,身有傲骨,才有让你们眼馋的璀璨文明,才有我们如今的百花齐放,我如此拼尽全力也是因为我不想成为你们的牲畜,不想我的兄弟姐妹被欺辱,不想再经历那样暗无天日的一百年,说起来今日果也不过是前日因,显然,就算过去两百年你们也没有丝毫长进,依旧以杀戮来解决问题,智者的存在并没有让朝丽族变得文明,不过是让杀戮更有方法而已。」
智者也没了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成大事不拘小节,若无杀戮如何成事?当年花靖岩不也是机关算尽杀进京师?没有杀戮,你们大庆还能将江山拱手相让不成?」
「我只知当年先祖并不曾对你们赶尽杀绝,在你们偏安一隅后用重兵防守也不曾断你们生机。」花芷下巴微抬,「如今那些已浮出水面的朝丽族和大庆的后代我们也并不曾留难,便是长老的外孙子此时也都好好儿的活着,敢问长老,换成你们可能做到?」
朝丽族会一个不留,不留下任何隐患,长老知道,于是他也只能笑笑,「好一张利嘴,不愧为太子师,可那又如何?你依旧在这里,太后也在这里,小太子他敢动手?」
花芷往后靠了靠,将兜沿往下拉露出里面的黑火药,「长老可知这是何物?」
「之前你们就是用此物胜了我朝丽族勇士?」
花芷又拿出火折子在引线那晃了晃,「只要我吹燃了点着引线,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跑不了。」
老者终于变了脸色,其他朝丽族人纷纷朝着老者聚拢,如果知道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这么危险,他们根本不会让她带进来!
而现在……
老者眼神变了又变,在拱卫着后退时扬声道:「花芷,你真的甘心为一个对功臣下手的皇室鞠躬尽瘁吗?他顾家能打下江山花靖岩有大半功劳。后来他顾家能坐稳江山也是花家一代代替他们培养栋樑之才,可皇帝是怎么对花家的?他将花家抄家流放了,还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你以为你如今替他们拚死拚活他们就会感恩?等他们觉得你花家威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