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今天怎么回事,学校里面受欺负了?”
“还是不舒服?”
无论怎么谢怀瑾怎么问,阮沅就是红着眼睛不肯说话,抓着被子想要重新躲回去睡觉。
他其实也有很多想问的,可是他又要用什么身份去问呢,怎么想都好像没有那个资格。可是这样太奇怪了,他们明明是兄弟,却做了最亲密的事。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又要标记我,为什么要那么过分地对我,为什么是我。
阮沅不敢问,也不敢听答案。
“什么?”谢怀瑾凑近了问他,但是阮沅又避开这个话题,重新问了一个问题。
“我什么时候可以搬出去住?我想一个人住。”
“……想都不要想。”谢宵永突然进来,捏着阮沅脸上的软肉,“别一天到晚就想着跑。”
阮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只是被分开腿顶进去的时候阮沅还是没忍住哭出声,他不想做的,可是在他们面前他总是拒绝不了的,总是很难堪,总是很痛,他不喜欢痛。
就算他再不情愿,腿间那道细缝还是淌出水来,手指揉一会儿敏感的阴蒂就一抖一抖地潮吹,他的身体变得敏感多情,早就被他们玩透了,连疼痛都可以变成点燃高潮的引线。
后颈又被咬了,他那里的伤总是好不了,总是留着咬痕,项圈也遮不住的颜色,阮沅回想起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算习惯了也会觉得刺痛。
他到底算什么,谢家兄弟的公用娼妓?还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他好像也只能起到这两者的作用。
阮沅真的很想要被喜欢,他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他安慰自己,就算是只在床上被喜欢那也是喜欢。他总是被包着喜欢外皮的漂亮表象吸引,忍不住靠近,却好像握住了一块冰,冷到了极点,就只剩下痛了。
但是,真的,再慢一点吧,还是有想要握住什么东西的心情,就算最后会融化流逝于掌心。
春困秋乏,阮沅变得越来越嗜睡,一个人的时候他大多都在床上蜷着,把被子窝在一起,只露出发顶,这样的睡姿让他觉得很安心。梦里看到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只有少数片段能在睡醒之后回忆起来,只记得那些焦灼的热度,肌肤相贴的黏腻触感。
这种混沌的状态持续了很久,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迹象终于无法继续忽视,当阮沅跪在洗手间吐掉酸水,他终于不能再自我欺骗。
最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阮沅以前总觉得他们至少不会做到这种程度,这样未免太过疯狂。
是哪一次?他们做过很多次,每次都用精液填满他的身体,阮沅也害怕过,在发情期过后惴惴不安,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出事,他也就放松了警惕。
好像知道另一个生命的存在,他本就不健康的身体也开始抗议,几乎已经到了食不下咽的程度,所幸他们最近忙于其他事情没有多碰他。
在学校午休时间偷偷跑去买了验孕棒,藏在书包的夹层里带回了家。坐在马桶上仔细把说明书看了一遍,终于还是在看到两道杠的时候开始哭。
这是错的,这是不对的。
他早就不知道做下多少错事,可是到了承担后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逃避,他总是在事后后悔,就像小时候写检讨书时候惯用的句式,假如时光倒流……
可是时间无法倒流,后果也只能一个人承担。
为什么现在会怀孕,之前都没有的不是吗,为什么会是现在呢?阮沅抱着肚子枯坐了一夜,但做出那个决定也没花多长时间。第二天没有去学校,他坐在桌子前慢慢地写信,在信里和阮荀道歉:“爸爸,对不起,我做了一件错事。”
阮荀会不会也觉得他很恶心,他觉得有些难过,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阮沅从小就知道的。
阮沅想,他的宝宝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他而已,他向宝宝道歉。怀孕应该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可是他的宝宝是不被期待的,或许会和他一样……不行,必须让痛苦在这里终止。
阮沅从前总是想不明白一些事,但是这一次他难得敏锐地察觉到谢宵永他们不会同意他拿掉这个孩子,就像后颈的标记一样,他没有足够的钱去做这件事,所以他只能想一个两全的办法。
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他做错了。
其实还是想过很久很久,该怎么结束,其实阮沅是很怕疼的人,他想稍微轻松一点,听说跳楼会很疼,药片也同样,又想起之前书上读到的卧轨,但是会耽误大家上班回家吧,还是算了。然后电视上看到有明星在衣柜里上吊自杀,那打开衣柜的人会很痛苦吧,他不想让别人痛苦。地点也想了很久,在学校会给同学留下阴影吧,在酒店跳下去会影响以后的生意吧,他也不一定能够跑出去。
在哪开始就在哪里结束,阮沅坐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握着那把在学校做手工的裁纸刀发抖,可能会很疼,他打了个寒战,但是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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