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体,使他泉下不安。忖思之际脚步声越来越近,余天平贴着洞壁凹处站着。不—会,两个黑衣大汉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余天平候他们走近,一闪而去,疾点二人昏穴,顺手抓住二人衣领,拖至洞外草丛中放着。?翻身回洞,抽出乾坤剑,右剑左掌,将万载寒潭顶上及两侧洞壁一阵狂剁猛劈。?余天平在这五日之内,获得丐仙的神功绝艺,及天山—残用醍醐灌顶之法增注功力,如今功力岂同小可。但见火星四溅,断石纷飞,洞壁纷纷塌了下来。不到一柱香功夫,万载寒潭已被山石填满。余天平又向万载寒潭拜了一拜,含泪出洞。他知道那两个黑衣大汉,两个时辰以后穴道会自解,所以没有再去理会他们,迳从原路出了九龙堡。出九龙堡之后,余天平一面赶路,一面寻思逍遥杖之事,天山一残所说实在难以置信,其中定有别情,无奈人已死无法对证。还有,天山一残与恩师必然认识,这次会面,本想细问,只因忙于练功,又错过机会。另外有些与假管夫人及天龙国有关的事,也忘了问,不由有些懊恼。回程,余天平为了两件遗物,先向王屋山驰去。当日正午时分,余天平赶到王屋山那座破庙,依着汪剑志所说,在那神案下青石板底,取出鱼肠金镖与万言遗书。余天平看见神案前的破蒲团,那日罗浮七侠相救自己,情景历历在目,如今罗浮七侠,死的死,伤的伤,不由心下惨然。正在神思昏昏之际,陡地有人厉声喝道:“混小子,滚出来!”喝声刚劲,震得梁柱上尘埃簌簌直落,显见是个内家绝顶高手。喝声入耳,余天平便觉得甚是熟悉,心神一敛,左掌虚握,右掌护胸,大步走出庙门。抬头一看,庙外林前站着一个身穿黄色僧袍,披着大红袈裟,身躯魁伟,浓眉虬髯,面色如铁的喇嘛。余天平沉声道:“是你!”正是在九龙堡会过的铁禅师。忽觉林内有轻微声息,余天平面寒如冰地道:“还有三个人为何不一起出来?”如今余天平功力非同小可,当真能听到虫行蚁走之声。铁禅师冷冷一声道:“混小子,你的功力长进了。”声音未完,林中已鱼贯走出三个同样衣着的喇嘛。第一个,身躯胖大,肤色橙黄,手提一根金黄色禅杖。第二个,身形高大,如同半截宝塔似的,肤色却极白,拿着一根银色禅杖。第三个,瘦小干枯,拖着一根风磨禅杖,正是上次在空中对过—招的那个喇嘛。他们走到余天平身右,四人一字排开。高大黄胖喇嘛瞪视了余天平一眼道:“原来混小子把鱼肠金镖,藏在这鬼不生蛋的地方。”余天平指着高大黄胖喇嘛,手指自左至右逐次一点道:“你们是金银铜铁四个喇嘛?”高大黄胖喇嘛鼻中冷哼一声道:“佛爷们是武帝驾前金银铜铁四位护国禅师,你敢对佛爷们不敬,想必是活腻了。”他正是四个护国禅师之首金禅师。铁禅师暴吼道:“与他噜嗦什么,宰了算了。”四个喇嘛显然以他性情最躁,说着就要扑过来。金喇嘛禅杖—横道:“慢着”手指着余天平道:“乖乖把东西拿来,佛爷饶你不死。”余天平故意道:“你们要什么?”金禅师道:“你还在佛爷面前装糊涂,朱宗武的遗书与鱼肠金镖拿来。”余天平忍着气道:“天龙武国要我恩师的遗书何用?”铁禅师怒吼道:“鬼知道有什么用?要你拿来就拿来。”余天平道:“鱼肠金镖有什么用?”金禅师道:“你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吗?”显然他也不知道鱼肠金镖藏在何处?铁禅师怒不可遏,吼道:“你这混小子废话真多,待佛爷先超度你,免得唠叨个没完。”镔铁禅杖,当头砸下。在九龙堡时他用链子锤,这次改用禅杖。余天平知他内力雄浑,心想:如今功力大进,只不知程度如何,何不用他来试一试手。翻腕抽出身后长剑,对禅杖架去。余天平存心想试内力,所以用剑背迎向禅杖,铁禅师当真是个莽汉,看得出余天平迎上来的长剑是柄宝器,仍然不理,禅杖一直硬砸下去。剑杖相接,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巨震。乾坤剑颤动不已,龙吟细细之声,历久不绝。余天平屹立如山,稳稳不动,剑眉飞扬,口角含笑。铁禅师挫退一步,方才站稳,黑如锅底的脸上浮出一片红晕。铁禅师恨声道:“只有一月不见,你这小子竟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佛爷偏不信这个邪。”话声未完,凝足十二成真力的一杖又直砸下来。余天平一招试出自己功力的深浅,懒得与这个莽汉多缠,眼见铁禅杖夹着厉啸之声,砸到离头顶不及三寸,身躯疾掠尺许,让过杖势,手中长剑电光石火一般,对禅杖疾拍下去。余天平不愿倚伏宝剑硬削人家兵刃,所以这次仍然是横拍而非直削。铁禅师一见余天平用时闪让,正待变招,改直砸为横扫,无奈对头剑招疾如闪电,—剑已拍中杖杆。只觉所持禅杖好像被巨雷劈中,虎口剧痛,再也拿不住。“呛啷啷”掉在庙前青石板地上。余天平道:“还要不要遗书与鱼肠金镖?”身躯高大得像半截宝塔似的银禅师,用脚尖挑起禅杖,踢向铁禅师道:“用的是巧劲,有什么了不起。”他人大声音也大,话声如闪电一般。瘦小干枯的铜禅师看了一眼。金禅师微一颔首,四个喇嘛身形闪动,立即将余天平围在中间。余天平泰然自若,长剑一晃道:“你们还等什么?”金禅师两目注定乾坤剑,哂笑道:“听说中原武学不高明,那知是仗着兵刃锐利。”余天平冷哼一声道:“人称藏边武学不俗,原来是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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