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碰上一个人,那是很不容易的事。”“尊驾如能继续支持一天半日,在下定能救你出险。”余天平此言出口,其实心中并无把握。因此忙又接道:“若是在下果然遭遇不幸,死在这‘迷阁’之中,那便罢了。”“你决不投降?”白天铎似是大受感动问道。“生死有命,为何投降,在下幸而脱出围困,定要毁灭这座‘迷阁’!”“不错,你这番壮志唉”白天铎言未尽意,但可以听得出来,虽然甚为赞赏余天平的凌云豪气,却不能尽信他的才智,出得去这座‘迷阁’,是以幽幽一声叹息。“尊驾暂且忍耐一下,在下走了。”余天平眉头-轩道。“你去哪里?”“在下漫无目的,闯一闯看。”“你想活捉一个守门人?”“是。”“要他领路?”“正是此意。”白天铎惨然一笑,不置可否。“尊驾之意,觉得行不通吗?”“我在这‘迷阁”之中,呆了九十八天,这一点,难道不曾想到?只可惜”“怎么?”“这‘迷阁’之中,虽有把守之人,但一个个武功不弱,而且我暗彼明,要想活捉,那是很不容易的事。”“在下想碰碰运气。”“好,你要碰碰运气的话”白天铎语声-顿,缓缓抬起那只枯瘦如柴的手,颤巍巍地指着石壁一角道:“你先看看。”余天平微微一愕,不知叫他去看什么。走近几步,这才发现那石壁之上,用剑尖划了许多横线,每道横线,只有两寸长短,仔细一数,共是一百六十三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在下知道了,这是记号。”“不错,这是记号,我在这座‘迷阁”之中,闯来闯去,寻求脱身之法,凡是通过一间石屋,便留下一个记号。”“通过这间石室,共-百六十三次。”“不错,这是最少的一间了。”“看来他当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已是精疲力尽”“你应该明白了,这座古怪的‘迷阁’,好像四无通路,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地,终于唉”余天平心知他所言不虚,被困九十八天,完全是在这座‘迷阁’之中绕圈子,绕来绕去,万念皆灰,准备在这里坐以待死。当下暗暗筹思,转过身来道:“在下此去,若是在-十二个时辰之中不来救援尊驾,那便是没命了。”原来他此刻便已饥肠辘辘,身边又无半点干粮饮水,如再熬一十二个时辰,不能闯出这座‘迷阁’,那还有什么活命之望,同时,他猛然想起,昨宵奔驰一夜,今晨来到九龙堡时,那位在大厅相见的管夫人,只叫奉茶,却不款待酒饭。而且她对汪剑志,一口一声‘汪叔叔’,叫得那般亲热,居然吝惜一饭,看来已是定好了的计谋。那么,那位管夫人,也就大有疑问了。想到此时,便又问白天铎道:“尊驾可知九龙堡的管堡主,如今人在何处?”白天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余天平道:“在下倒是看过管夫人。”白天铎愕然道:“管夫人?一字管亥几时娶过妻子?”“难道尊驾知道管堡主未曾娶妻?”“-字剑管亥,原是练的童子功,他若娶妻,岂会少了白天铎一杯喜酒?”“对了,对了,那女人”“什么女人!”白天铎声音又嘶又哑,细得只能听到。原来他刚才和余天平一阵对话,又损耗了甚多精神,此刻已是油尽灯枯了。余天平自是看得出来,眉头一皱道:“尊驾善自保重,在下一言驷马,决来相救。”他心知此刻寸阴如金,同时更怕白天铎多耗精力,话完,闪身右转,穿入另外-间石室。自听了白天铎一番话,他已改变了主意,任它千门百户,见门就闯。片刻之间,他已穿行数十间石室。但他并非漫无目的,奔行之时,已自暗暗留心,查看石壁之上,白天铎所留下的记号。余天平本就耳聪目明,自彻悟“大千心法”之后,一双神眼,更是锐利已极,目光一扫而过,便已将那所有石壁上的记号,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记号有多有少,更多的竟有六七百道横线。余天平不禁暗叫-声:“这铁面韦陀白天铎真是多此一举留下这么多记号作甚?”思念之间,又穿行了六七间石室。他目光瞥处,这石室之中,竟然不见一道横线,根本没有白天铎留下的记号。余天平心中一喜道:“好了。”真气一沉,登时顿下身形。原来他听了白天铎的话,便已打定主意,寻找这没有记号的石室,没有记号,便是白天铎不曾到过的地方,便不会再去兜白天铎兜过的那个老圈子了。如此一来,说不定另有发现。同时,他还记得白天铎曾说,如果你要投降,只要大叫三声,抛下手中兵刃,自会有人接引。果然如此,暗中定有监视之人。但那监视之人,藏身何处?他目光四转,石室之中,空荡荡的,并无半点可疑之处,石壁平整,他看不见一个孔洞。余天平暗暗诧异,心想:“我若大叫三声,是否真的有人前来接引?”但他如何肯叫出“投降”二字,身形一晃,向左面石室飘去。又一连穿行七八间石室,果然没有白天铎留下的记号,抬头一看正面赫然是一扇铁门。门扉紧闭,门上布满着梅花大钉。余天平仔细打量一阵,发现这扇铁门,和刚才在那青衣小婢引导下,所见的那扇铁门,完全一模一样。虽然形式一样,但并不是那扇铁门,因为门上梅花钉的部位和先前所见的那扇铁门微有不同。那些铁钉,密密麻麻,所不同的仅是其中颗,位置稍有偏差,余天平目光锐利,记性极强,一眼便已看了出来。虽然不是同一扇铁门,铁门之内,必有几分蹊跷。他记得那青衣婢子秀子,是用拇指,按住其中-颗铁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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