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穴道一解,立刻道:“承蒙相救,但大德不言报,只好”“只好跟我们当小丫头了。”董小钗随后走了进来,接口道。朱小秋想到当日和他两人在那山神庙里相遇,自己乃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此刻形迹已露,变成一个娇娇弱女,不禁-阵羞赧之感,掩上心头,脸孔一红道:“谢谢夫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董小钗微微一笑,问道。朱小秋道:“夫人姓董。”董小钗笑道:“不错,我就是董小钗,但我当年授业师门的时候,却叫朱小钗。”朱小秋愕然一惊,睁眼道“你你你你是董师姊?”董小钗缓缓走了过来道:“小师妹,你是姓朱?”“小妹血仇如海,所以”朱小秋皱眉道。董小钗接口道:“我都知道了。”俯下身子,伸手抚着朱小秋的秀发,轻声道:“小师妹,师父她老人家,对我的事,还在生气吗?”“这这个,小妹不知。”朱小秋怔了-怔。董小钗苦笑了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但最惹师父她老人家生气的,便是师姊我当年剑劈北荒五毒,犯了师门大忌。”朱小秋愕然道:“杀错了吗?”董小钗道:“北荒五毒为患北方,荼毒千里,死有余辜,虽食其肉寝其皮,也不为过,那会错了。”朱小秋道:“那为什么?”董小钗眉头一皱道:“师姊我力斗五毒之时,用错了一招剑法。”朱小秋大惑不解道:“董师姊,小妹不懂。”董小钗道:“那北荒五毒,虽然作恶多端,但每个人俱都身怀绝技,尤其五人联手,更是风雨不透,无懈可击,师姊我苦斗了七天七夜;眼看无法取胜”朱小秋道:“哦”董小钗继续说道:“在当时情势下,如果师姊我除不了北荒五毒,不但一世英名付之流水,而且自己深入北地荒漠,势难逃过五毒毒手。”“结果呢?”朱小秋听得津津有味,竟忘了自己剧毒未解,身软如绵道。董小钗缓了一口气,接道:“当时师姊我筋疲力尽,-急之下,使出了一招‘绝门灭户’!”“绝门灭户?这是什么剑法?”“这一招剑法,载在屠王宝录,剑势一起,只见阴风惨惨,人头滚瓜,北荒五毒,就在师姊我这一招之下,血染黄沙!”朱小秋道:“啊”董小钗叙完这段故事,忽然叹了气道:“就为这招剑法,师父她老人家大发雷霆,唉”朱小秋讶然问道:“董师姊,小妹仍然不大明白,莫非那屠王宝录,并非师门之学?”董小钗点头道:“正是,那是百多年前一位邪道魔头‘血手屠王’公孙害的一册遗著。”“哦,那师姊你”“那时师姊我年轻好奇,无意中得到那册遗著”“那册遗著,现在何处?”“莫非小师妹你,也想瞧瞧吗?”“不不,我只问问。”“那册遗著,留之不祥,师姊我已经”“已经烧了?”“烧了岂不可惜?”“那”“师姊我将它”忽听那中年文土道:“云卿”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声云卿,打断了董小钗未完之言。“萧郎,什么事?”中年文士道:“这化骨毒针之毒,奇毒无比,虽然发作缓慢,但-经发作之后”董小钗哦了一声道:“这怎么办?”中年文士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除非弄到那小妞儿的独门解药。”董小钗沉吟了一下道:“邢小东西心毒手黑,眼高于顶,好言相求,她必不肯,那只有”语声-顿,忽然道:“萧郎”中年文士道:“你的意思是”董小钗道:“这化骨毒针之毒,何时发作?”中年文士道:“如果超过一十二个时辰,全身溃烂,化为浓血!”朱小秋-闻此言,不禁心头一跳,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喑咬银牙道:“鬼丫头,笑里臧刀,好辣的手段,我与你无冤无仇,竟然下此毒手!”只听董小钗柔声道;“萧郎,想想别的法子吧”中年文士道:“别的法子?”“是啊,譬如说唉”“我不懂你的意思。”“萧郎,我们十年夫妻了,如今我这小师妹”“云卿,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求她?”“是啊。”“这个,这个”朱小秋叫道:“董师姊,不必去求那丫头了,我宁愿死。”董小钗道:“你以为我们求谁?”“不是求那姓沈的丫头吗?”“姓沈的丫头?哼哼!我们怎会求她?”董小钗道。顿了一顿,解释道:“离此不远,有座翠屏山山上住着一位百草夫人,她餐风饮露,善疗百毒”“这化骨毒针之毒,在常人看,虽然剧毒无比,在她来说,恐怕只算得癣疥小事了。”中年文士点头道。“萧郎你既知她对这种癣疥之毒,定能着手回春,为何不去求她一求?”董小钗道。中年文土道:“我”董小钗媚目一转道:“萧郎,我知道了,你怕她纠缠你。”中年文士脸上微微一红道:“小云,你还提这些作甚?”他有时叫她云卿,有时又叫她小云,显得十分亲热。而董小钗,却口口声声叫他萧郎。中年文士看来已近四十,这个“郎”字,可能还是十年以前的称呼。朱小秋暗忖:“那天在山神庙里相遇之时,这位师姊一些疯言疯语,看来都是故意装做的。”董小钗道:“为何不提,当年她对于你,不是情意绵绵吗?”中年文士苦笑道:“小云,这十年来我们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你何必还吃这些飞醋?”董小钗笑道:“谁吃醋了我不是叫你去吗?”“小云,你何必逼我?其实,你并不要我去的。”中年文土摇了摇头道。“我我我自己去,她要不肯,我便放火烧山,毁了她的丹房炉鼎,叫她一辈子烧不成丹,炼不成药。”中年文士皱眉道:“这是何苦,她又不惹你?”董小钗道:“难道我就不能惹她?”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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