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台领了证书和奖学金。大会结束,青中正式进入寒假假期。
放学后校园里洋溢着欢声笑语,当然,也掺杂着几分愁苦。
王远期末刻苦学习,瘦了十来斤,圆润的三下巴瘦成双下巴,也只从倒数第三拼到倒数第五,趴桌上摸着季窈的证书看了又看,大有掏钱买下来,改成自己名字,回家应付他爹的想法。
听到沈小小的轻笑声他才消停下来,转眼又嘈嘈:“我这破成绩,到时候高二选文选理啊?”
“文科我背不住,理科物理化我又不想成秃子。”
惹得周围几人哈哈笑,笑完也跟着唉声叹气。
王远语气哀伤,眉毛皱着,肉鼓鼓的脸颊挤着,很是滑稽,沈小小没忍住遮住嘴巴笑。
“你这正好不偏科,随便选一个得了。”孙逾道,说完笑笑:“要不和我一起学体育?”
王远立刻头摇成拨浪鼓,目光看到在低头看手机的季窈,吹了声口哨:“呦,班长,热恋期都不搭理咱们了。”贱兮兮的语气。
季窈顿了顿,再抬头勾了下嘴角敷衍,又低头看手机。
嬉笑声渐渐静下来,或多或少有探究的视线落在季窈身上,季窈谈恋爱周围人都有所察觉,但是和谁谈,还是个迷。
王远瞥了眼刚还挑着笑此刻冷脸的孙逾,再次摇摇头。
“季窈,假期里我不在s市,一起吃顿饭?”放学后,孙逾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拎着书包。
“不了。”季窈拒绝。
孙逾被他这冷冷模样刺痛,心里不是滋味:“我以为我们至少有点友情在的。”自行车把手被他握得死紧,运动会那天他要是多陪会季窈就好了。
谁能想到段恪他妈平时看着大冰山,沦陷得那么快,还搞趁虚而入这一套。以前还能和季窈做表面朋友,现在季窈恋爱了,倒还搞起为段恪守贞这一套。
孙逾心里不服气,语气发酸:“你别真爱上了?”
见季窈转头看他,孙逾憋了口气,胡乱道:“就算爱上了,你们也走不到最后,季窈,你别忘了你是怎样的人。”
“你爸欠的赌债没还,你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不是说过了段时间就不存在了。”
“段恪知道给二百就能摸你手吗?”孙逾越说越过分,余光瞥见季窈脸色苍白,他才住了嘴,自己心里也开始痛。
没想到的是,季窈收起手机,抬眸看他,似乎没被孙逾的话影响,说话声正常:
“跟你没关系,不用你提醒。”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季窈回到学校外的租房里,刚坐下收到段恪发来的消息,说是今晚父母在家不过来了,让他自己好好吃饭。
很温柔的一句话,却因为段恪不过来几个字,弄得季窈心烦意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有点难过。
孙逾的几句话再次在耳边回想,他烦躁地摔倒在沙发上,将脸埋进枕头里,反省这段时间的乐不思蜀,不要忘记一开始的目的。
然而,反省的效果甚微,吃完饭后,段恪打来电话,见不着面,两人聊了好久,久到季窈忘了对自己的长达一小时的告诫。
甚至在入睡前,迷迷糊糊想着:也许,高考后不需要和现在这一切断的那么干净。
也许……
和段恪一直恋爱下去也可以。
青中高一的寒假放得最久,不过伴随着的是数不清的卷子。
九门功课的作业,饶是他们两都写得够呛。
不过,两人还是在假期前几天快速刷完了卷子,简单题目抄答案,用充裕时间专门攻克难题,还对下学期课程做了预习。
年前的一周,段华泽决定一家今年去z市过春节,z市气候温暖如春,正是舒服时候。
段恪主动提出退出此次家庭旅游,留在s市认真学习,顺便给夫妻俩过二人世界的机会。
段华泽笑得合不拢嘴,深觉儿子很上道,沈女士则拧着眉,察觉出什么,不过没反对,深知一个道理——儿大不中留。
如此,整个假期,季窈不再是往年孤零零一个人,或是需要分神应付季正军这个赌鬼,而是过了个非常舒心、无忧无虑的假期,段恪陪在身边,两人磁场相合,心意相通。
学着其他情侣,偷偷来了几场约会,吃饭、看电影、游乐场,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娱乐项目,两人却不厌烦,甚至有些乐此不疲。
“准备好了吗?”
“门票在口袋里吗?”段恪低头给季窈围好围巾,温声问道。
季窈闻言摸了摸口袋里塞好的门票,点了点头。
华灯初上,节日里大街小巷都是人,空气里飘荡着食物香气,车载音乐放着近来很火的乐队“逆空飞行”的歌曲。
下了车,灯光没那么亮,季窈的手被段恪牢牢牵着,演唱会场地在市区,时间还算早,路边停着不少出租车,有乐队粉丝拿着灯牌。
季窈好奇地看着,冷风吹过来,打了个喷嚏。
段恪两只大手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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