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季窈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声音甜甜地倾诉内心:“好开心。”
“我还是第一次听现场,”他眼尾湿漉漉的,眉梢沾着喜悦,瞳孔里映着段恪笔直修长的身形,腮边感受到男生温暖的指腹,说道:“谢谢你哦,带我来看。”
段恪笑了笑,揉搓了下季窈凉凉的脸颊,才说:“喜欢以后我们可以看很多场,别冻感冒了。”
前几日褚俊喊段恪出来玩,提到有个不错的乐队要来s市演出,段恪没多想弄了两张票。
没想到季窈意外的高兴,相处时间久了,他发现,季窈虽总是待在家里表现得不爱与外界接触,但其实不然,季窈似乎很喜欢鲜活、有朝气的东西。
能够全身心沉浸、不去想世俗烦恼,与周围所有人一样,不是被世界舍弃的。
两人进了场,最上方的大屏幕放着演唱会前须知,逆空飞行主唱江空的声线低沉好听,在这偌大的场馆上空回荡。
当乐队几人在台上出现时,现场发出热烈欢呼声,随后贝斯的声音先起,紧接着吉他声和主唱的高歌。
会场灯光熄灭,只余台上那束光线,将歌手圈得闪闪发亮,音乐声行至高潮,全场跟着合唱:
[年轻的男女们尽情恋爱吧]
[管它明天还是以后]
[记住此刻饱满的爱意]
季窈感受到段恪握他的手越来越紧,他的目光上移,注意到前方、左右、和上方,星星点点的手机灯光,连成烂漫的星河。
耳边是人群跟着唱的激烈兴奋的歌声,还有段恪靠近的呼吸声。
季窈深陷其中,感受着心脏的跳动,道不清的情绪如奔涌河流漫过,情不自禁接受段恪的吻。
不同以往的湿吻,段恪轻轻地吻他,下嘴唇吻着季窈的上唇珠,在昏暗的灯光里,澎拜的歌声和人群里,很珍惜地亲吻他。
吻完才小声说道:“季窈,我喜欢你,想一直做你的男朋友。”
季窈脸倏地红了,和段恪靠得近的那只耳垂红成了石榴籽,说话吞吞吐吐:“怎么,怎么现在说这个?”
是啊,之前在医院不是告白过了。
段恪低声笑了下,季窈听得耳朵麻麻的。
过了十几秒,台上的歌曲临近尾声,他感觉脖颈处一圈凉凉的,听到段恪说:“这次正式点。”上次在医院,什么都没有,只干巴巴地说两句话,季窈却答应了,实在好哄。
但是段恪喜欢一个人,就认为,要给对方最好的,每个环节都不能马虎。
一曲结束,掌声响起,观众席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季窈这才看清段恪的眉眼,很帅很英俊的模样,剑眉星目,鼻高眼深,看过来的目光其实很深情,里面没了冰冷冷的气息,反而瞳孔簇着小火苗。
季窈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忽地羞愧,忙低头。
视野里闯进来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形状的吊坠,季窈看不懂这是什么牌子,只反应过来是金子,吊坠个头还不小,很贵。
“现在送戒指有点早了,但我还是想送,不戴在手上,只戴在脖子上,好不好?”段恪的声音温柔。
可是在季窈听来,却似细细的刀钻进季窈的心里,将他的心切成两半,一半是心动的喜悦,一半是愧疚的酸楚。
季窈有些招架不住。
段恪仍目光灼灼地看他,等待他的答案。
若是之前,季窈肯定很快就会笑着回应段恪,他见惯了这种情形,可以毫不费力地抚慰对方,令对方心花怒放。
而一贯擅长应付这些的他,这次却怎么也不敢张开口——他承诺不了永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一首歌曲救了他,灯光再次熄灭,抒情苦涩的歌曲登场。
季窈狠狠咬了下嘴唇内侧,尝到血腥味,头脑清醒过来。
在黑暗里,他用主动勾住段恪的脖子,仰头亲对方的嘴巴的方式堵住说不出来的允诺。
柔软湿润的唇瓣相贴,段恪以为他的等待得到回应,便放松了崩直的脊背,伸长手臂将人抱个满怀。
演唱会结束,顺着汹涌的人潮散场,季窈脸蛋红扑扑,捏着段恪的衣角,乖乖地跟着对方走。
他围着暖和和的围巾,将脖子上的戒指捂得严严实实,微冷的戒指窝在心口,他的心绪仍难恢复平静。
两人走到门口,见前方有人流汇集,季窈好奇看了眼,就碰巧被会场外的记者撞见。
年轻的女记者被两人吸引住,高高瘦瘦的眉眼英俊,个子矮的那个则是唇红齿白,两人都很适合上镜。
她举着话筒过来采访:“两位小帅哥,能采访你们吗?想了解下观众们观演后的感受。”
段恪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季窈的身上。
女记者是个人精,立刻将话筒凑到季窈面前:“逆空飞行这次有演唱专辑新歌曲,请问哪首您的印象最深呢?”
话已至此,不适合季窈冷漠拒绝,他歪头想了想,说:“《男男女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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