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害羞,雪襟猛地端起碗,咕噜咕噜地灌下苦药,可他表情并没有不喜,苦药加上糖,他的心中也全是河空的味道,清凉似雪。
但河空并没有表示什麽,她看着雪襟喝药微笑着说:“我本来给你准备了糖的,可是前几次你都没要,我还以爲你不怕苦呢?你喜欢吃糖吗?”
“喜欢”雪襟擦了擦嘴角:“更更喜欢”
“喜欢就好,我给你买了很多很多呢!”河空摇头晃脑地笑着说。
雪襟只是猛摇头。
“那好,以後你想吃糖就告诉我,我给你卖~”河空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手,r0u着雪襟的头感叹他的发质真好。
雪襟也只是更使劲地点着头。
夜已深,雪襟正因经常失眠而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他想着这几天河空都没怎麽跟他说话,心中更是难受。
“吱——嘎”房门被打开了。
雪襟面对着墙壁,紧闭着眼,耳朵却悄悄地立了起起来。
夜闯他房的正是河空。
她静悄悄地走进房间中的圆桌,轻轻地打开桌上香炉的盖子,投进了一块香料。
河空闻到香味已飘散出来便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雪襟莫名的有些失望,他闻着一gu带着药味的沈香心跳快了几拍,抱着不知对什麽的憧憬渐渐地睡去。
河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正在摆早饭,“起来了吗?小雪。”她对着走进前厅的雪襟招手:“快来吃饭吧,你上次不是想吃桂花糕吗?我做了些。”
雪襟忙上前接过河空递上的桂花糕,他瞄了一眼河空带笑的眼睛,吃了口桂花糕,只觉得从来未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甜得他心中直颤。
“我第一次做,味道可还好?”
“好吃。很好吃!”雪襟鼓起勇气说了大声点。
河空笑得更开了:“那就好。”
“对了,小雪你经常失眠吗?”
“嗯。”雪襟想到昨晚的事脸又开始红。
“我这几天都在pa0制适合你的熏香料,昨晚终于弄好了,我看那时你应该已经睡着了,偷偷地给你燃了一块。”河空夹了些雪襟ai吃的放在他碗里,“你昨晚睡得可好?”
“好,很好,香料很好闻。”雪襟擡起头直视着河空的笑眼认真地说着,而他的耳朵藏在发间悄悄地红着。
“河空!!河空姐姐!!你在吗?”
雪襟看着从山脚上来的漂亮nv孩一直喊着河空的名字,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危机感。
“是小雪吗?”雪襟听着自己的称呼从河空口中吐出,第一次感觉不到喜悦。
他看见河空叫着小雪,眼睛却是朝向nv孩。
河空挂着同样温暖的微笑,拿出一大包提前配好的药材递给那位被称爲小雪的nv孩。
“谢谢,河空姐姐了。你家师父是下山了?”nv孩抱着一大堆东西高兴地对河空说,“我还记得上次姐姐给我做的莲子羹呢~~给,这是我自己编的草环,好看吧!”
“好看。”河空笑着接过,“你下次来的话,我还给你做。”
“师父下山了,不过我有师父给的药方,你拿的药材是根据药方配的。”河空发现了旁边站着的雪襟,“这位是我的第一位病人,小雪。”
nv孩眼睛发亮:“长得真好看!”
nv孩伸出手想要0雪襟一下,谁知雪襟打开了她的手转身跑开了。
雪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整个人缩成一团躺在床上。他一直想着这快一年来河空的一切。
自己只是她的病人而已吗。
“小雪,你还好吗?”河空跟了进来,“是病复发了吗?”
“不准再叫我小雪!”雪襟从床上弹了起来,“叫我的名字!”
“呃”河空眼神有些漂移。
雪襟气冲冲走到河空面前质问她:“你!记得我叫什麽名字吗!!”
河空看着长得快要b她还高的少年,第一次感到了心虚。
“我不善记人名,认识的人我都称小雪,所以”
“爲什麽是叫小雪!你以前认识的人有叫小雪的吗!”雪襟问出的话带了莫名的酸气。
“在没想好给我取什麽名的那几年,师父都叫我小雪,因爲是在下雪天捡到我的。”河空只好说出原委。
雪襟生的气都被河空的话平息了。他甚至开始想着还是婴儿的河空在雪地里得多冷呀。他伸手握住了河空的手,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冰凉。
“你必须记住,我的名字!”雪襟抓紧了河空的手。
“李-雪-襟!木子李,小雪的雪,襟袖既盈溢的襟。”
“木子李,小雪的雪,襟袖既盈溢的襟。”河空念了一遍,“我会努力记住的。”
“你必须记住!否则我否则我”雪襟想了半天,憋出个:“否则我不吃药了!”
“你本来就快好了,不用再吃药,只需多静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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