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语气实在是不太好,谢齐明也真的老老实实说了,虽然他说了我宁愿不听:“明锐,我们在一边,你给我生个孩子,我们三,我们三就这样活下去,不好吗?”
好?不好?
剧烈地疼痛让我失去理智,我恨不得把他敲晕,不让自己听见那些胡言乱语,看我半天不说话,谢齐明又上来动手动脚。我第一次认真严肃地推开了他,让他滚,我是不可能会给他生孩子的。
那样小的宝宝,流淌着我和谢齐明同样的血脉,生下来的到底会个什么样的怪物?没有人知道,我的眼神几乎活剖了谢齐明,他明知道我听不得……?!听不得什么??我的脑子好疼,那剧烈的疼痛让我下意识想咬住点什么,正好有个什么东西横出到我面前,我也毫不客气,一口咬下去。
我喝到谢齐明的血了,因此我慢慢冷静下来,没再发病了,有时候我会想,我和谢齐明是不是都疯了,只是我们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假装我们还是个正常人。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我有预感,我快知道一切了,所有的阴谋,背叛,真相,我通通都会知晓。
只是现在,我还是被谢齐明关着,不知道今夕何夕,好在他这回发疯的时间不长,也或许是我也把他给刺激到了,第三天,他就把我给放出来了。
董洲和陶明对我的莫名其妙的失踪毫不意外,他们应该也是习惯了,我没太在意这件事,反正都差不多,我也不算太在乎他们,真正能让我上心的人只有我哥。虽然我哥是个对自己弟弟都能有性欲的变态,但在这件事上,我还是要说,确实是这样。
董洲要和我谈的生意不复杂,他们想开个互联网公司,想管我借点钱,我说好啊,要借多少,这俩坑货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给我比了个二。
我问:“两万?可以,我现在转。”
他俩摇摇头。
我又问:“二十万?也行,我问问我哥。”
他俩还是摇头。
我有点火了:“你们到底要多少。”
俩坑货犹犹豫豫地说:“两百万?”
我起身就想走,又被陶明给拉住,灌了杯茶,给我下下火,我一边把他推远点,一边冷笑道:“你们还真敢想啊?两百万,你看把我卖了能不能有两百万?!”
他俩又对视,一副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我真想抽他俩,也就是这时,我才体会到我哥平时看见我这个熊孩子是个怎样的心态。但这些都不重要,董洲把方案推到我面前,我看了,确实可行,能成功的话这钱能利滚利的回来。
只是要我一时半会儿掏二百万,我也掏不出来,我哥管得严,不让我有这些大额消费,董洲却先开口了:“谢哥,我说句实话,我们都知道你公司去年赚了钱,我们走公账,你投资就行,亏了债我俩卖肾也还给你,你看了也知道,这债估计我们想欠都欠不下去。”
陶明瞪了他一眼,董洲没理他,继续说:“去年你说要创业,算是你带着我们赚了钱,谢哥,我们都知道你最近不太好,但公司不能不赚钱啊。”
我迟钝发锈的脑子开始运转了,我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可能是被谢齐明气的神志不清了,才会忘记这些事情。
最后我还是掏了这二百万,刷的卡,从包里掏出这卡时我还有点懵,因为这不是我那张常用的,也不是谢齐明的卡,但我看他俩的神色都很正常,也就什么都没说。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卡的联系人都填的是我,那应该就是我记岔了。
我当然知道我身上有一部分相当不对劲,但我懒得去细想,反正我都先活着再说吧,具体怎么样,其实我倒真的不太在意。我哥要是在就好了……我想,如果我哥在的话……如果我哥在的话?!会发生什么……!!
我的脑袋疼的快炸开了,我不停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我想清醒过来,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虚妄的,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再看看我哥。
谢齐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我身后来,他重重叹口气,手掌环住我的肩膀,似乎是拍了拍,但我没能感觉到。
他像小时候安抚我那样,轻轻地说:“明锐,我已经死了,你再闹,我也回不来的。”
这一句犹如惊雷,将我彻底从虚妄里拽出,面对那个我最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谢齐明其实确实已经死了。他的骨灰被我藏了下来,用了些偏方,我能再次看见他的样子,和他说话,曾经我讨厌的,如今我甘之如饴的,都是他。
但他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置身事外,他死了,我还活着,这本身就是极为不合理的事情,我该跟着他一起死,那方小小的坟墓里得埋葬着我们兄弟俩的骨灰和尸身。
他怎么能背着我死去,我怎么能背着他独活?
我转过身,想要掐住他的脖颈,却怎么都没碰见,我凶神恶煞,极为狠厉地问他,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回到你身边!!他不说话,用他一贯的笑意看着我,就好像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乱伦没有,死亡没有,虚假和真实就差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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